他接着调整念力配比,让弱核力顺着意识流的轨迹缓慢散逸,不刻意控制速度,而是与自己常态下的意识频率保持同步。
就像给收音机装了个“滤波装置”,一旦有镜面传来的紊乱频段闯入,弱核力会自动与之对冲,将多余的冲击转化为自身念力的养分,既不浪费能量,又能强化意识流的稳定性。
“最后,用‘虚实转换’留条后路。”
林轩睁开眼,念力在幻形体内形成完整的“能量闭环”,若是下次意识再被干扰,他不用等意识彻底混乱,就能瞬间启动“虚态转换”。
将幻形体融入虚空,一方面避开镜面的直接冲击,另一方面,虚空的能量环境相对单一,能帮他快速理清意识,等念力稳定后再脱离虚空,主动反击或调整航向。
“这么一来,不管是主动防御,还是紧急脱身,总算都有了底,不用再指望熵晶石,靠运气死撑了。”林轩心里这么想着。
他抬手对着Rob1号下令,声音已恢复沉稳:“把刚才镜面的能量频段记录下来,我用念力标注成‘危险阈值’,一旦探测到相同频段靠近,立刻预警,我好提前启动意识防御,咱不能再被动等着危险找上门。”
Rob1号电子音立刻响应,节奏简洁利落:“收到,已记录镜面危险频段,同步标注至预警系统,探测到匹配信号将第一时间弹窗+语音提醒,定无延迟。”
舰队就这样在时空混乱的混沌地带漫无目的地漂流,不知过了多久,仪表盘上的时间模块早已因频段紊乱失效,只能靠舰队能量消耗估算,至少已漂流了七个月以上。
期间镜面虽未再靠近,可混沌里的紊乱频段始终如影随形,林轩强撑着用念力维持防御,可精神消耗越来越大,连操控战舰的动作都渐渐迟缓。
突然,他抬手按向控制台时,指尖触到一片冰凉,低头一看,手臂上竟已浮现出细密的黑色脉络,像藤蔓般顺着血管纹路缓慢攀爬,所过之处,幻形体的银白光晕都变得黯淡。
紧接着,黑色脉络快速蔓延,从手臂爬向脖颈,再往脸颊扩散,连眼底都开始泛起暗紫。
意识流错乱也随之攀升到极致,具象化反应彻底爆发,他眼前的指挥舱开始重叠,控制台一会儿变成冷冻舱的舱门,一会儿又化作布满紫色菌丝的残骸。
耳边既响着Rob1号的警报声,又夹杂着“船员求救”“自己绝望嘶吼”的虚假声响,甚至能“触摸”到那些镜面里“自己”的血迹,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就在错乱达到顶峰的瞬间,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突然凭空浮现出另一个“林轩”,对方穿着破损的战甲,头发凌乱,眼底满是化不开的颓废,脸颊上还残留着未褪的黑色脉络,整个人透着一股彻底的沮丧。
那个“林轩”盯着他,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满是绝望:“放弃吧,我是未来的你,我们没有任何希望出去,我已经在这里被永远困住了,困到记不清见过多少轮星云聚了又散、残骸碎了又拼,连‘时间’是什么都忘了。”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林轩混乱的意识上,他下意识想认同,却发现黑色脉络正借着这份动摇,疯狂吞噬他的念力粒子,意识核心的频率又开始紊乱,眼看就要再次陷入混沌漩涡。
就在这时,此前设定的自救预案突然生效。
首先,意识核心周围的强核力“弹性屏障”瞬间收紧,像攥紧的拳头,死死挡住黑色脉络向意识核心的渗透,将紊乱频段与“未来自己”的绝望情绪隔绝在外。
紧接着,弱核力顺着意识流快速共振,像一把小刷子,将那些附着在念力上的虚假感知、以及“放弃”的念头逐一剥离,耳边的杂音、眼前的“未来自己”与重叠幻象渐渐淡去。
最后,“能量闭环”启动,念力顺着既定轨迹流转,将被黑色脉络吞噬的粒子重新夺回,同时林轩下意识启动“虚态转换”,幻形体半融入虚空,彻底避开了混沌频段的直接冲击。
几秒后,黑色脉络的蔓延速度逐渐放缓,最终停在脖颈处,慢慢褪去,眼底的暗紫也随之消散,那个“未来林轩”的身影也彻底化作光雾。
林轩扶着控制台缓缓直起身,意识流重新稳定下来,“好家伙,还好……预案真管用了,再晚一步,我就彻底被拽进去了!”
29.5探路与豪赌新世界
Rob1号突然传来预警:“检测到当前混沌频段强度较此前提升17%,建议持续维持防御预案。”
林轩缓过神,幻形体的能量波动仍有几分滞涩,银白光晕还未完全恢复凝实。
他循着控制台的能量牵引,缓缓挪回指挥台前,意识流直接接入主控界面,对着Rob1号发出指令,声音带着刚从意识紊乱中挣脱的沉凝:“Rob1号,实时上报舰队能源储备,主能源、各战舰应急能源,以及护盾与推进器的单位能耗,全部精准核算。”
“收到,能源数据同步传输中。”Rob1号的电子音平稳无波,可数据却透着极强的紧迫感,“主能源当前剩余49%,较此前消耗速率提升19%,损耗集中于护盾抵御混沌频段与快子流冲击;各战舰应急能源平均剩余28%,其中37艘护航舰已跌破20%阈值,仅够维持基础动力系统,无法支撑额外能耗;整体能源储备已逼近警戒红线,后续若再遭遇突发状况,连优先保障主舰与冷冻舱的能耗都难以为继,情况极不乐观。”
林轩盯着界面上跳动的数字,眉头越拧越紧,忍不住自言自语:“主能源都不到五成了,应急能源更是抠抠搜搜,这点家底哪儿经得住耗?再这么在混沌里瞎飘,不等我意识被搅乱,舰队就得先因为没燃料停摆。到时候护盾一失效,舰体跟冷冻舱里的人,还不都得被混沌一口吞了?”
林轩很清楚,当务之急,是探清混沌深处的虚实,找到可能存在的安全区域。
可现有科技手段在这片无序空间里完全失效,连时空的基本坐标都无法定位,更别说寻找出路,如何探查成了眼下最大的难题。
就在意识流陷入停滞的瞬间,林轩忽然反应过来:“对了!我这四级九墟阶巅峰的念力,本就能直接与空间能量耦合,不受常规时空紊乱干扰,不如试试用念力探路!”
念头一出来,林轩立刻稳住意识流节奏,将四级九墟阶巅峰的念力彻底铺开,不再像此前仅用于防御,而是循着“多力协同-能量闭环”的轨迹,化作无数道细微的银白光丝,如探路的触角般,朝着混沌深处全方位扩散开去。
从科学原理来看,这片混沌区域因快子超光速扰动与负物质引力扭曲,时空频段呈“无序叠加”状态,常规探测设备会因信号紊乱失效。
而林轩的念力探知,本质是“量子态意识流与空间能量的直接耦合”。
强核力为念力丝提供“凝聚锚点”,避免其被紊乱频段冲散,就像给导线裹上绝缘层。
弱核力调节念力丝的振动频率,使其能适配不同区域的能量波动,实现“动态适配探测”。
引力则悄悄牵引念力丝,优先排查能量梯度平缓、频段波动较小的区域,每一寸混沌空间的能量密度、频段特征,都通过量子纠缠效应,实时传回他的意识核心筛选、分析。
念力丝不断深入,所过之处,紊乱的暗紫星云、破碎的金属残骸、带着腐蚀性的紫色菌丝信号,都被一一标记,可始终没找到能量稳定的区域。
就在念力丝的损耗即将超过临界点,林轩快要撑不住时,随着念力丝深入混沌,损耗速度远超预期,眼看即将在抵达核心区域前断裂,熵晶石悄然释放微量、与念力同频的能量,补充念力丝损耗,使其未提前达到临界点。
同时,熵晶石能量中和了部分混沌中的负物质引力干扰,让念力丝更清晰捕捉到核心区域微弱的稳定能量信号,最终成功锁定目标区域。
意识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牵引,一道稳定且温和的能量信号,正从混沌最深处传来,念力丝循着信号探去,竟发现那里存在一片与周围混沌完全隔绝的空间,正是混沌核心世界。
林轩的意识流同步锁定信号源,结合舰队当前的能源储备与推进器能耗快速核算,结果却让人心头一沉。
核算下来,哪怕关闭所有不必要的舰载耗能设备,比如动力系统只留基础功率、探测模块全关、非核心舱室能源彻底切断,连护航舰的副推进器都只开单侧,用最极限的省能方式推进,现有能源也才刚刚够支撑舰队抵达核心区域,多一丝一毫的额外消耗都承担不起。
只有一次机会,是死是活,全看这一把能不能赌赢。
“只能拼了,没有退路。”林轩的幻形体银白光晕骤然收紧,量子态意识流沉得没有半分波澜,“Rob1号,立刻执行极限省能方案。所有战舰关闭非核心舰载设备,动力系统降至基础阈值,探测模块全停;阵型收缩为华夏号居中的密集编队,护盾仅保留主舰与冷冻舱集群的核心防御层,能耗压到最低;推进器统一调至‘省能巡航功率’,锁定我意识流标记的混沌核心方向,能源全向推进与核心防御倾斜。中途哪怕遭遇不明菌丝、快子流冲击,只要没危及主舰与冷冻舱,绝不额外调动能源,一丝都不能多耗。”
“指令确认,极限省能方案启动中。”Rob1号的电子音依旧平稳,“非核心舰载设备已逐步关闭,推进器功率调至省能巡航档,能源分配已锁定推进与核心防御。”
停顿半秒,它继续播报,语气里终于透出几分生死攸关的紧张:“不过……当前剩余能源仅够支撑舰队按此方案抵达目标区域,误差不超过0.1%,无任何额外余量应对突发状况,一旦偏离方向或增加能耗,将无法抵达。”
回应刚落,华夏号主舰的推进器只爆发出一道凝实的淡蓝光束,周围数十艘战舰紧随其后,推进光效同样收敛到极致,密集编队像一道紧绷的银色箭簇,贴着混沌边缘,朝着核心方向缓缓却坚定地行驶。
每一分能量的消耗,都在林轩的意识流里精准计数,所有战舰的航向与姿态,也全由他的量子态意识流统一操控,没有半分延迟。
林轩的量子态意识流始终死死拽着念力标记,四级九墟阶巅峰的念力化作一道细而坚韧的银白光束,牢牢锚定混沌核心的牵引信号,连呼吸般的能量波动都刻意压制。
他不敢有半分松懈,哪怕念力偏移毫厘,舰队需要微调方向,额外消耗的那点能源,就足以让这次行程功亏一篑,只能彻底困死在混沌里。
此前漫无目的漂流时,舰队随波逐流即可,对时空锚定的需求并不迫切。
可如今航向明确,为了精准锁定唯一的核心目标、避免一丝一毫的航向偏差,林轩对“稳定时空锚点”的需求变得无比强烈,差之毫厘,就可能耗尽能源、功亏一篑。
然而这片混沌里,却连一个可作参照的时空锚点都没有。
没有固定的星体轨迹可依,没有规律的能量频段可循,甚至连宇宙背景辐射都乱成了无序的噪点。
战舰上所有计量时空的仪表全成了摆设,要么指针疯转不止,要么彻底停滞不动,没有一个能给出半分正常反应。
林轩曾试着调动舰载系统修复仪表校准设备,可指令刚传输到时空计量模块,就被混沌里无序的力场冲得支离破碎,信号直接中断。
他反复尝试几次,不仅没修好仪表,还白白耗了些舰载能源,他才彻底明白,在这绝对混沌的世界里,任何修复时空计量设备的尝试,都只是徒劳无益。
停下无用的动作,林轩的意识流扫过主舰能源消耗的实时曲线,心里忍不住估算:“按这能耗速度,搁正常宇宙里,舰队早该跑了七八年了吧?可在这儿,连‘时间’都成了没谱儿的事儿……哎,只求这条路没白瞎,核心地带真能有条活路。”
路上,好几股快子流和紫色菌丝迎面冲过来,护盾本来就只够基础防御,一下就被撞得波纹乱晃,抖得厉害。
最凶险的一次,一股高密度快子流裹挟着大片紫色菌丝,直扑华夏号主舰。
航行中途,混沌中的快子流冲击波加剧,紊乱频段多次冲击林轩的念力锚点,导致锚定信号数次微弱闪烁,眼看即将偏离核心方向,熵晶石瞬间释放一道隐性能量波,与念力锚点的频率叠加,强化信号稳定性,抵御住频段干扰。
核心护盾的能量储备已不足以硬抗,若调动额外能源,后续行程便会彻底无望。
林轩的意识流没有半分迟疑,直接通过量子操控接管左侧3艘战舰:“立即调整航向,挡在主舰前方,无需保留自身能源。”
指令刚在意识流中落地,3艘战舰便瞬间变向,稳稳挡在华夏号与冲击之间,下一秒,剧烈的能量碰撞声在混沌中炸开,战舰的护盾瞬间破碎,舰体被快子流击穿、被未知菌丝啃噬,很快便化作碎片融入混沌。
林轩也顺势切断了与这3艘舰的能量连接,避免多余损耗。
这样的凶险接踵而至,每当有无法硬抗的冲击逼近,林轩都直接用量子态意识流调动周围的战舰,让它们为华夏号与冷冻舱集群作遮挡。
这些战舰本就无人搭载,损毁无需顾虑,只要能省下主舰的防御能耗、保住核心目标,便是最优选择。
一路下来,15艘用来遮挡的战舰先后损毁,每一艘舰消散时,林轩都只是快速切断连接、调整剩余舰队阵型,没有半分停顿,所有注意力都死死钉在“控制能耗、保住航向”上。
此外,当15艘护航舰先后损毁,林轩的念力因频繁调整编队出现短暂波动时,熵晶石及时补充能量,稳住念力轨迹,避免因念力波动导致航向微调、额外耗能,连多余的意识波动都刻意压下。
好几艘幸存的战舰外壳也被未知菌丝擦过,留下深深的腐蚀痕迹。
甚至有一艘的单侧舷窗因冲击出现裂痕,可林轩的意识流没有半分动摇,只通过量子操控微调编队角度,靠着剩余战舰的协同护盾硬扛,连让Rob1号额外传输指令都省了。
他怕多一次数据传输的能量消耗,都成了压垮能源储备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能在心里反复默念:“再扛会儿,就一小会儿,只要能到核心地带,就有盼头了!”
他比谁都清楚,这唯一一次机会的风险有多致命,用极限省能、牺牲15艘战舰换一个活下来的希望,本就脆弱得不堪一击。
若是核心地带依旧时空错乱、混沌无序,没有稳定环境供舰队整备,哪怕想再退回原路,都没有足够能源,舰队所有人员会永远困在这片没有时空概念的混沌里,他这个量子态意识流与幻形体结合的特殊生命,也会在无尽紊乱中慢慢消散。
也不知在这片没有时空参照的混沌里航行了多久,Rob1号的电子音突然响起,却字字透着危急:“主舰能源剩余1.2%,已跌破应急阈值;各战舰平均能源剩余0.8%,推进器输出功率持续下降,已无额外能源可调配,无法支撑任何额外操作。”
听到这份报告,林轩的意识流骤然紧绷,心头猛地一沉,紧张感瞬间攥住了他。
此时,舰队能源即将耗尽,推进器的光效已微弱到随时可能熄灭。
林轩心里反复打鼓:“别灭、千万别灭,就差一点了……”
可看着能源数值一点点逼近零,此前一路硬抗冲击、牺牲15艘战舰的坚持,仿佛都要变成泡影。
一股难以抑制的挫败感也悄悄冒了头:“难道真要栽在这儿,功亏一篑?合着哥们儿选的道儿,打一开始就错了?”
就在他有些绝望时,周围环境骤然生变,原本还残留着零星暗紫星云的混沌,瞬间陷入一片极致的黑暗。
Rob1号的警告音几乎同步响起,带着明显的信号干扰杂音:“警告!警告!舰队已闯入未知空间区域!当前区域时空维度坍缩,物理参数紊乱,所有传感器失效,无法捕捉能量波动与时空坐标,光信号被严重束缚,外部冲击风险未知!”
此时,舰队不知不觉来到了“混沌-核心时空缓冲带”,也就是混沌环境中特有的过渡区域。
从科学原理来看,这片缓冲带是混沌无序空间与核心稳定空间的“能量过渡界面”。
混沌区域的快子超光速扰动、负物质引力扭曲,与核心区域的稳定能量场在此剧烈对冲、相互抵消,导致缓冲带内时空维度暂时坍缩,既没有稳定的能量波动可捕捉,也没有常规时空的物理参照,连光都因时空坍缩被短暂“束缚”,才形成了这片极致黑暗、仿佛吞噬一切的景象,本质是两种截然不同空间环境融合前的“能量静默期”。
身处这片黑暗中,没有光、没有能量波动,连那股牵引感都像被吞噬,念力探出去更是石沉大海,感受不到一丝回应。
林轩没察觉,他的念力刚触碰到缓冲带深处的“时空坍缩壁垒”,就已濒临溃散,若念力彻底断裂,后续即便走出黑暗,也再无法锚定核心方向。
危急时刻,幻形体内的熵晶石突然感知到念力与核心区域的微弱能量羁绊即将断裂,悄然释放出一道极细的“频率锚定波”,这道波不掺杂任何多余能量,只精准复刻了此前核心区域的稳定能量频率,顺着念力残留的轨迹往前延伸,像在黑暗里牵起一根无形的线,既稳住了即将溃散的念力碎片,又悄悄为念力重新标注了核心方向的“隐性坐标”,全程没有半点能量波动外泄,林轩始终未曾察觉。
这黑暗厚重得让人窒息,像黎明前最熬人的死寂,看不到半点生机,林轩的意识流瞬间沉了下去,满心绝望:“合着真是走岔道儿了?……这、这压根儿就不是核心那方向啊!难道,难道咱舰队直接扎死胡同里了!”
他下意识又催动念力想再探一次,却只觉得念力比刚才“顺了些”,虽依旧摸不到明确的牵引感,却莫名多了一丝“往前就对了”的模糊直觉,他只当是自己强行镇定后的错觉,没再多想。
而这丝“错觉”,正是熵晶石的“频率锚定波”在暗中引导,避免他因绝望误调航向,浪费仅剩的能源。
可没等这绝望蔓延多久,前方突然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黑暗像被撕开一道缝隙般快速退去。
此时熵晶石又悄悄收回了“频率锚定波”,将能量回归平缓,仿佛从未干预过,只留下林轩的念力能顺着此前标注的“隐性坐标”,瞬间重新捕捉到核心区域的牵引信号,“混沌-核心时空缓冲带”竟这样走完了,能量静默期也随之结束。
几乎是同时,Rob1号的电子音急促却清晰地传来,打破了林轩的失神:“警告解除!检测到舰队已脱离此前的区域,进入未知稳定地带!当前区域无紊乱力场、无快子流与菌丝信号,能量波动平缓且稳定,护盾压力降至零!”
听到“稳定地带”“无紊乱信号”这些词,林轩的意识流骤然震颤,再抬眼望去,前方正浮现出一片明亮无比的空间,正是此前念力探知到的混沌核心世界。
这里没有紊乱的能量波动,无数道柔和的金色光流缓缓流转,带着稳定且温和的气息,与此前的黑暗、混沌判若两个世界。
似乎更有一股冥冥中的力量,正不断召唤着他,仿佛在等待他踏入这唯一的生机世界。
此前的紧张、挫败与绝望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喜悦。
幻形体的银白光晕亮得耀眼,他甚至忍不住让意识流轻轻波动了几下,像在确认这不是幻象:“稳定地带!这就是混沌核心!没走错道儿,咱这回是真有活下去的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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