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把普通的武器而已,就…就随便捡到的啊!”香磷喉咙发紧,眼神飘忽不定,结结巴巴地说道。
“哈?这刀我们可在波之国找了整整三天,结果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你随便一捡就捡到了?”水月夸张地挑起眉毛。
“你管我怎么捡到的,反正它现在是我的刀!”香磷被他的态度激得有些恼火,尽管处于弱势,也还是忍不住瞪了男人一眼。
“佐助,你把她杀了吧。”
“有了刀,我就同意加入你的队伍。”
水月被她的理直气壮噎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冷哼一声,不停朝身侧之人说些拱火的话语。
佐助被扰得烦了,耐心也已然耗尽,他眼神一冷,草薙剑赫然出鞘,香磷的胸口立刻传来阵刺痛,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把刀放下,你可以走了。”
香磷被吓得呼吸一滞,同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剑柄,那里竟刻着一枚清晰的族徽,火焰般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宇智波!?
等等,他刚刚叫他什么来着。
佐助!
宇智波佐助!?
那个拥有写轮眼,那个止水时常提起的顽皮孩童,他是鼬先生的弟弟,奈奈的同伴啊!香磷瞳孔地震,心跳猛然加速。
她几乎本能的站了起来,完全不顾剑锋还抵在胸口,重吾见状,立刻警觉的抬手挡在佐助身前,以为女人要偷袭反击。
“你…你是宇智波的族人吗!?”岂料,香磷不仅没有攻击迹象,反而激动得双手微微发抖,眼睛亮得恍若找到世间珍宝。
“喂喂?现在这什么情况啊?”水月和重吾,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完全摸不着头脑。
佐助也有一瞬间的疑惑,但表情依旧冷峻,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他缓缓收回草薙剑,审视的目光似乎在判断她的意图。
“我叫,宇智波佐助。”片刻的沉默后,佐助缓缓抬起下巴,语气低沉而笃定,“通过族徽说出宇智波的名号,自是理所应当。”
没错!就是他!
只要跟着他。
说不定就能找到奈奈!
香磷咬着指甲,飞速盘算着,毕竟他曾是木叶的忍者,而奈奈现在也一定正在寻找着佐助,绝不能让机遇从眼前溜走。
她偷偷瞄了眼佐助,见他兴致缺缺,显然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人没什么兴趣,犹豫一番后便决定主动出击。
“那个…你们队伍还缺人吗?我挺有用的哦。”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顺便将斩首大刀主动卸下,递给些许兴奋的水月。
“哇哦!佐助,这女人挺上道的嘛!”水月眼睛一亮,随即迅速增健肌肉,单手接过斩首大刀,爱不释手地上下打量着。
佐助冷冷瞥了一眼。
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我也是有能力的…”香磷见状,赶紧拦在身前,果然光是献刀还远远不够,必须要展示自身真正的价值才行啊。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那里曾经布满可怖的牙印,但经过多年的调养,皮肤已然恢复光滑。
她紧抿唇瓣,挣扎万分。
又要留下难看的痕迹了啊。
但为了能跟着佐助,豁出去了!
“漩涡一族的体能治愈,可是难得一见的能力!”刺破皮肤的闷响,随着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疼痛使香磷始终眉头紧锁。
查克拉很快顺着血液流淌,将刚刚被草薙剑划出的血痕迅速愈合,不仅如此,她还说出了个,让佐助更为兴趣的能力。
“我还可以探测半径数十公里内的查克拉波动,并精准定位目标位置以及动向。”香磷喘息着,抬手擦擦嘴角的血迹。
“证明你的价值。”佐助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他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冰冷而危险,“找到宇智波鼬,你能做到的吧?”
香磷的笑容瞬间僵住。
宇智波鼬?
那不是他的哥哥吗?
脑海里突然闪过阳光正直的止水,想起他偶尔望向远方的眼神,以及他所诉说的美好回忆,这与自己所了解的故事似乎并不一样。
他们兄弟,已经反目成仇了吗?
并且,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当…当然可以,他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找他。”香磷倒吸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勉强扯出个无所谓的笑容。
佐助脚步微顿,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水月立刻警铃大作,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盯着香磷。
“喂喂…”他拉长音调,一把揽过香磷的脖子,“你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爬出来的野人啊?那个男人屠杀全族的事情…”
“你他喵没听说过?”水月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总之,关于他哥哥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不要突然靠过来啊!我…我知道了。”香磷梗着脖子,她讨厌这个浑身泛着水汽的男人,但此刻却不得不生出丝感激。
佐助终于转过身来,他的表情平静得可怕,写轮眼在阴影中泛着幽暗的光,唇齿微张间,宣告了蛇小队的正式集结。
“为什么偏偏是蛇小队,听着就特别阴冷…”香磷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用着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嘀咕,小声吐槽着。
死一般的寂静。
她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竟发现三个人都在盯着自己,水月的手慢慢捂住了脸,无语的从指缝里挤出一句,这个笨蛋。
“可能是与击败大蛇丸有关吧?”重吾轻咳一声,肩膀上的山雀扑棱着飞走了,“佐助的决定,我们不需要质疑。”
令人意外的是,佐助并没有发怒。
阴冷?
这个词像一根细小的刺,突然扎进佐助的神经,使他又想起那些曾经的过往,那抹温柔的笑容,那头秀丽的米发。
那个永远追寻自己的少女,曾无数次说讨厌战争,讨厌颠沛流离,讨厌阴冷潮湿的蛇窟,是了,谁会喜欢冷血生物呢。
“那就改名叫鹰。”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连佐助自己都怔住了,水月夸张的张大嘴巴,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反复询问着。
“从现在开始,鹰的目标只有一个,宇智波鼬!”佐助丝毫不顾身后的吵闹,转身向前走去,黑袍在暮色中翻涌如夜翼。
雄鹰,是吃蛇的。
猛禽的利爪能撕开毒蛇的七寸。
待复仇成功,雄鹰必定重归于天空!
一路上,香磷磨磨蹭蹭,说是带路,倒更像是在躲避着些什么,她原本只是想借机找到奈奈,可现在完全超出了预期。
如果佐助真的找到了宇智波鼬,兄弟相残,那她千辛万苦带出来的研究资料还有什么意义?不,绝不能让他们兄弟相见。
奈奈,你到底在哪?
我必须尽快找到你。
否则,就来不及了啊!
晨雾尚未散尽,宁次已然站在火影楼的长廊,指尖因整夜紧握而微微发白,自奈奈昨夜离去,他竟再没收到任何消息。
不是说例行汇报吗。
怎么就彻夜未归了呢?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走廊尽头终于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纲手带着静音大步走来,赌字绿袍在身后翻卷成浪。
“纲手大人!奈奈她…”宁次立刻上前,却见纲手的目光竟径直略过自己,似闪躲又或似疲惫般,一头冲进火影办公室。
静音跟在纲手身后对宁次轻轻摇头,示意他先冷静些,直至办公室的门被侧身退出关上,这才看向宁次,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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