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谁和你老夫老妻了,你娶我了吗?不要脸!”
周俊梅拿眼睛剜着他。
“不是老夫老妻,你躺我床上干啥?还哭着喊着非要我抱着你!”
真的假的?还有没有脸啊!
都是酒精惹的祸,古人诚不欺我!
周俊梅连忙逃出房间,偏偏聂大梅就坐在客厅里。
看到她出来,聂大梅就问:“你们啥时候去领证?别忘了把名字改了哈!”
这个老古董,还真是忘不了了!
她赌气地一撇嘴,“谁要领证?不领!还想让我改名字,这名字我都用一辈子了!”
心里却在吐槽:你说得轻巧,知不知道现在改名字有多难?
“好好好,不改就不改。”
聂大梅还算好说话。
“今儿个初六,是个好日子,你们赶紧去公社把证扯了吧!”
公社早就改为镇了她不记得,这日子倒是记得清!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就说吧,那杜瞎子算卦是很灵的!”
钟文涛决定这个月十六娶周俊梅,要大操大办。
还一定要从她娘家把她娶回来,让她们村的人都看看,她是真真正正被男人娶走的,是嫁出去的。
那一天家里所有的人,能回来的都得回来。
为了参加小叔小婶的婚礼,连石头都从监狱里出来了,还有谁好意思找理由不回来参加?
有,当然有。
钟昊琳在快餐店里找到钟浅雪时,她正在熟练地打包一份外带的黄焖鸡米饭。
等她忙完,钟昊琳叫了一声姐。
她抬起头看到是昊琳,笑了笑。
“过两天我爸娶我妈,你回家不回?”钟昊琳边说边走进店里,“大家都回去,我石头哥这两天也该出来了,你回去看看吧!”
“你大妈和大伯还恨着我呢!”
钟浅雪垂了眼,“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生气。”
“你觉得他们生你的气,其实他们心里是挂念着你的。”
钟昊琳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当初你开店那几万块钱,当真以为是我借给你的?”
钟浅雪惊讶地睁大了眼。
昊琳又说:“那是我大妈找到我,让我给你的。”
“她说甭管干个啥生意,只要好好干,以你的能力,不至于饿着。”
“还有那时我让你住老院子里,也是我大妈给我说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处境那么难,因此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我大妈把钱给我时,抹着泪说,好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总不能看着她被逼得走了邪路。”
钟浅雪双手捂住了脸,双肩耸动着,泣不成声。
“姐,过两天和我一起回去吧?你看我爸我妈都往六十上数了,还要举行婚礼呢!哪有那么多解不开的疙瘩?”
钟浅雪停止了啜泣。
她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对钟昊琳说:“你不懂……这次我就不回去了,到那天我再给他们打电话说一下。”
昊琳又不知道她搅散了钟晚晴的婚姻,她哪里会懂她的心事呢?
“我给小叔小婶买个被子,明天涵涵就放假回来了,让她到那天和你一起带着回去,算是我作为小辈的一点儿心意。”
李停和钟文松说起了周俊梅和钟文涛的婚礼。
“这个小七,老是胡闹。一辈子都过了大半辈子,还整这么大的阵仗!”
“也就是因为过了大半辈子,才知道珍惜吧!”
钟文松若有所思,“说起来,咱俩也没有真正举行过婚礼。”
李停抬眼看了他一眼,“当初你是倒插门,怎么举行婚礼?”
说着自己又笑了,“你这是在埋怨我吗?是不是当初应该找一辆牛车,把你‘娶’回俺坡李庄去?”
钟文松也笑,“倒插门怎么了,咱们还不是回了南洼里?要娶,也是我把你娶回南洼里!”
说完又问李停,“对了,石头的东西你都预备齐了吗?别明天回到家了,还缺这少那的。”
“都买好了,啥时候要你操过这心?”
李停语气里带了埋怨,“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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