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府的暮春总是裹挟着蓬勃的生机,通和集市的青石板路被春雨润得发亮,万宝楼前的海棠花瓣随风飘落,铺成一片粉色的绒毯;农艺学院的试验田里,“极北麦”的幼苗冒出嫩绿的芽尖,姜伯正带着农户们调试新改良的播种机,机器的轰鸣声与百姓的笑声交织在一起。陈文瀚刚在同心坊敲定与欧洲商团的琉璃瓷订单,便见马可带着几名身着航海服的西洋人匆匆走来,他们手中捧着一卷巨大的羊皮海图,海图上用彩色墨水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航线,从欧洲延伸至遥远的美洲大陆。
“陈帮主!这是我们欧洲最新绘制的‘环球航线图’!”马可展开海图,指尖沿着美洲大陆的轮廓滑动,眼中满是兴奋,“我们的船队去年成功抵达了美洲,那里有肥沃的土地、丰富的矿产,还有从未见过的玉米、土豆等作物!我想邀请平阳府组建‘环球通商船队’,从凤凰湾出发,经南洋、印度洋、大西洋,直达美洲,让中原的丝绸、瓷器、琉璃瓷与美洲的物产互通有无,开辟真正的环球商路!”
陈文瀚俯身细看海图,美洲大陆的标注虽略显粗糙,却足以看出其广袤。他想起极北探险时发现的耐寒作物,若能将美洲的高产作物引入中原,定能让更多百姓摆脱饥饿;而中原的商品若能抵达美洲,也将开启全新的通商格局。“这主意振奋人心!”他抬头望向凤凰湾的方向,“只是环球航行风险极高,不仅要面对海上的风暴、暗礁,还要应对未知的疾病与土着部落,我们需要周密筹备。”
消息像一阵春风,迅速传遍平阳府。苏婉卿第一时间请命:“我曾随江南水勇出海剿匪,熟悉海上航行技巧,愿负责船队的航海规划与安全防护;卡文迪熟悉西洋的航海仪器,可协助绘制更精准的航线图。”
伊思玛仪也带着西域商队赶来,承诺提供充足的香料与玉石作为初始贸易货物;巴图从草原派来使者,送来一批优质的羊毛与皮革,希望能通过环球商路销往美洲;钱掌柜则开始研究海上防疫的药方,用艾草、金银花等药材制成防疫香囊,确保船员健康。
韦小宝更是兴奋地扛着他的糖画勺跑来:“俺要跟着船队一起去美洲!俺要把糖画卖到美洲去,还要学做美洲的美食,回来教给平阳府的百姓!”
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陈文瀚亲自选址,在凤凰湾扩建港口,增加深水泊位,修建大型仓库用于存放货物;卡文迪带着工匠们改装船只,在船体加装西洋的龙骨与风帆,提高船只的抗风暴能力,还配备了罗盘、望远镜、六分仪等先进航海仪器;苏婉卿则从江南水勇与丐帮弟子中挑选精锐,组建了一支两百人的船员队伍,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海上训练,包括划船、掌舵、攀爬桅杆、应对风暴等技能。
农艺学院的姜伯也没闲着,他根据马可描述的美洲气候,整理出《域外作物培育指南》,详细记录了玉米、土豆的种植方法,还挑选了一批“极北麦”“平欧果”的种子,计划带到美洲试种,同时期待将美洲作物带回中原;钱掌柜则准备了大量的药材、干粮与淡水净化设备,确保船员在漫长的航行中能保持健康。
出发当日,凤凰湾港口挤满了送行的百姓与商贩。三艘巨大的海船停靠在码头,船身悬挂着绣有“平阳府环球通商队”的旗帜,船舱内装满了丝绸、瓷器、琉璃瓷、茶叶等中原特产,还有用于交换的香料、玉石与工具。陈文瀚穿着特制的航海服,站在旗舰“平阳号”的甲板上,身后跟着苏婉卿、卡文迪、韦小宝与两百名船员。
“我们此去,不仅是为了通商,更是为了连接世界、传递友谊!”陈文瀚的声音透过海风,传遍整个港口,“愿我们带着平阳府的诚意与希望,开辟新的商路,让和平与繁荣的种子,在每一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百姓们纷纷挥舞着布条,高呼着“一路平安”,港口的礼炮声响起,三艘海船缓缓驶离凤凰湾,朝着南洋的方向进发。沈知微站在码头,望着渐渐远去的船影,心中满是期待——他已与朝廷沟通,将平阳府定为“环球通商枢纽”,未来将有更多的船队从这里出发,连接世界。
船队航行的第一站是南洋的爪哇岛。这里是南洋的贸易重镇,各国商队云集。当“平阳号”停靠在爪哇岛港口时,当地的苏丹亲自前来迎接,看到船上满载的中原特产,当即决定与平阳府建立长期贸易合作,用南洋的香料、珍珠交换中原的丝绸与琉璃瓷。
在爪哇岛休整期间,苏婉卿发现船员中有人出现腹泻、发热的症状,钱掌柜立刻诊断,发现是食用了不洁的淡水所致。他当即启用淡水净化设备,将海水蒸馏成淡水,又用艾草、黄连等药材熬制汤药,让船员服用,很快控制了病情。“海上航行,淡水与食物安全至关重要。”钱掌柜对船员们说,“以后每日的淡水都要经过净化,食物也要彻底煮熟,防止疾病传播。”
离开爪哇岛后,船队进入印度洋。印度洋的季风气候多变,刚出发不久,便遭遇了一场猛烈的风暴。狂风呼啸,巨浪滔天,“平阳号”的风帆被撕裂,船身剧烈摇晃,部分货物被海水浸泡。苏婉卿沉着指挥,让船员们放下备用风帆,加固船舱,卡文迪则用六分仪时刻监测方位,确保船只不会偏离航线。
韦小宝虽吓得脸色发白,却依旧强撑着给船员们分发干粮与热汤:“大家别慌!咱们平阳府的人,连刀门工会都能打败,这点风暴算什么!等风暴过去了,俺给大家做苹果糖画,甜一甜就不害怕了!”
经过两天两夜的奋战,船队终于冲出风暴,抵达印度洋中的斯里兰卡岛。岛上的国王听闻船队来自中原平阳府,特意送来大量的肉桂与宝石,希望能加入环球通商网络。陈文瀚与国王签订贸易协议,约定斯里兰卡的肉桂将通过环球商路运往中原与美洲,而中原的瓷器与丝绸也将在这里中转,销往印度洋各国。
离开斯里兰卡岛后,船队穿越红海,进入地中海,抵达欧洲的威尼斯。马可的家人与欧洲商团早已在港口等候,看到船队平安抵达,纷纷欢呼雀跃。威尼斯总督亲自接见陈文瀚,参观了船上的中原特产,当看到晶莹剔透的琉璃瓷时,赞不绝口:“这是东方的奇迹!我要将琉璃瓷作为威尼斯的国礼,赠予欧洲各国君主!”
在威尼斯停留期间,陈文瀚与欧洲各国商团签订了大量贸易订单,中原的丝绸、瓷器、琉璃瓷被抢购一空,而欧洲的玻璃制品、钟表、纺织品则被装上船,准备运往美洲与中原。卡文迪还特意邀请欧洲的航海家登上“平阳号”,交流航海经验,共同完善环球航线图。
韦小宝则在威尼斯的集市上掀起了一阵“糖画热”,他用中原的糖稀制作出欧洲的城堡、教堂、航海船造型的糖画,引得欧洲百姓纷纷围观购买,不少贵族甚至专程派人前来订购,想将糖画作为新奇的礼物送给亲友。“没想到俺的糖画在欧洲这么受欢迎!”韦小宝笑得合不拢嘴,“等到了美洲,俺还要做美洲的图腾糖画,让他们也尝尝平阳府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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