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往来频繁,目的不明。
而且,她在追查古海图线索时,却意外得知那敖猛也正在疯狂搜寻海龙会失落派系观星使的后人,并且似乎已有所获!
得知这两个重要的欣喜,赵牧放下密信,不禁盘算起来.....
眼下这场海上的大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倭人,海盗,还有高句丽贵族!
几乎全都在找观星使……
看来那敖猛显然没有因珍珠岛之败而一蹶不振。
甚至他正在整合更危险的力量,其图谋恐怕不止于复仇。
而那个所谓观星使的出现,则让那幅古海图背后隐藏的东海墟秘密,也变得更加真实,也更加的紧迫了!
“倭人……高句丽……观星使……”赵牧轻声自语着,嘴角却不自觉缓缓勾起一抹兴奋的弧度,“看来这盘棋,竟比我之前想象的还要大!”
“不过,这样也好!”
“毕竟风浪越大......鱼越贵!”
半月后.....
深秋的登州港,海风凛冽,带着刺骨的咸腥气。
老钱裹紧了身上的厚棉袍,站在刚刚盘下的码头货栈前,望着眼前喧嚣而混乱的景象,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港口确实呈现出一派前所未有的繁忙景象。
各地商船桅杆如林,颜色各异的船帆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格外醒目。
码头上,力夫们喊着粗犷的号子,扛着沉重的货包穿梭往来。商贩们操着不同口音激烈地讨价还价。
新设的市舶司衙门前,挤满了等待办理文书手续的商人,队伍蜿蜒曲折。
这一切,都彰显着“市舶试点”政策带来的活力。
然而,老钱敏锐地察觉到,在这蓬勃的生机之下,一股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他带来的牧云商会人手不可谓不精干,做事雷厉风行,带来的银钱也足够充裕。
然而,从踏上登州土地的第一天起,他们就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罗网。
看中的货栈地块,在户曹衙门那里以“地契需重新勘验,以防与旧档冲突”为由,硬生生拖了四五天,直到老钱暗中使了银子才勉强通过。
位置最佳的泊位,早已被几家与本地官员关系密切的商号“提前预定”,留给牧云商会的只剩下偏离主航道,水浅礁多的边缘位置。
更麻烦的是招募力夫,漕帮影响的工头们明里暗里阻挠,不是阴阳怪气地说牧云商会开的工钱太高,“坏了码头上的老规矩”,就是私下散布谣言,说什么“海船运来的货带着邪气”,“上了海船容易招惹海龙王发怒”,弄得不少原本有意应募的力夫心生畏惧,犹豫不决。
登州司马周平,一个面皮白净,眼神总带着几分游离的中年官员,端着官窑青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沫,语气显得颇为为难:“钱掌柜,不是本官有意刁难啊。”
他拖长了声调,带着十足的官腔,“实在是朝廷法度森严,这试点新规,诸多细则尚需.......斟酌。”
“一步,也马虎不得哟。”
他是郑元寿的得意门生,对于这冲击传统漕运利益的“市舶试点”,内心是一万个不情愿,明面上不敢违抗,便在这“斟酌”二字上做足了文章。
老钱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脸上挤出商人惯有的圆滑笑容:“周司马言重了。”
“太子殿下推行这市舶试点,乃是为了繁荣海贸,增益国库,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我们牧云商会也是积极响应朝廷号召,盼着能为这试点开个好头。”
“您看这货物压在船上,耽搁一天就是一天的损耗,这手续……能否特事特办,通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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