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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虎啸青瓦台·花坛下的血誓(1 / 2)

77.8亿美元,这个天文数字如同一桶沸腾的钢水,浇在了HY集团所有人头顶!

绝望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

会议室里彻底陷入了死寂,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深沉,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这不仅仅是数字,这是HY集团的最终死刑判决书!

集团目前账上所有流动资产加起来也填不满这个窟窿的十分之一!

众人很清楚,其实HY最大的噩梦并不是赔不起这77.8亿美刀。

而是,这个数字其实是HY半导体的亏损下限。

HY半导体,这艘承载了HY集团复兴希望的巨轮,当初在被迫吞下LG半导体这颗毒丸后,确实短暂地登顶为王,成为了全球物理规模最大的内存条生产实体。

它那连绵的厂房、庞大的生产线集群所形成的理论月产能峰值,曾逼近令同行窒息的800万根。

然而,昔日荣光终成泡影。

在芯片寒冬与残酷竞争的绞杀下,这片象征着规模的钢铁丛林,平日却如同被冻结的废弃船坞——常态下的开工率,惨淡至不足十分之一。

庞大产能沦为沉重摆设,高昂的设备折旧与维护如同沉默的绞索,持续消耗着它赖以生存的血液(现金流)。

于是HY半导体封存了大量的产能。

这一事实非常的清晰,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行业阳光下。

任何稍具洞察力的观察者,尤其是像吴楚之这般深谙产业布局的巨鳄,不可能、也绝不会忽视这柄悬在HY头上的双刃剑。

巨大的产能既是战略威慑,亦是压垮骆驼的脆弱支点。

正因了如指掌,吴楚之的杀招才精准的如手术刀一般。

长协合同,早已被他编织成一张无形巨网,其锁定的保底采购量,绝非随意填写的数字。

150万根/月,正是精确卡在HY那庞大闲置产能的启动阀值之上。

多了,会彻底救活HY半导体,少了,别人宁肯不开工。

现在HY半导体的所有人胸口里的血都要出来了。

这才重启产能几天?

也特么的太巧了吧!

正式签完合同连一周都不到,天灾人祸就来了。

重点不是灾难的影响,而是天赐良机下的吴楚之会怎么做?

答案早已注定:他将冷酷地摁下那早已瞄准的按钮——依据合同条款,行使权力,要求HY半导体……

不,是逼迫HY半导体,必须开足那尘封已久的马力,将产能拉到极限!

每一个以远低于成本价采购、从HY半导体痛苦的生产线上下来的内存条,都将被他以如今畸高的市场价,轻描淡写地倾销向全世界。

这种坐拥超低成本货源于供应链顶端进行的套利,是二道贩子的终极形态——

他无需承担丝毫风险,只需转手,便能收割骇人的价差利润。

HY半导体的每一个齿轮转动,都伴随着自身血管的急剧失血;

吴楚之账簿上跳动的每一个利润数字,都由HY的骨髓滋养。

庞大的产能,终成为了勒死自己的绳套。

那份锁死合同,则化作了精准输送养分的贪婪导管。

一场无声而惨烈的闭环屠宰,已然完成布局。

出路在哪里?

自救已然无路!

玄贞恩瘫坐在宽大的皮椅里,像被抽走了最后一缕灵魂。

她的目光空洞地扫过自己的儿子郑俊昊,看到了他眼中的茫然;

扫过金润奎、朴成民这些老臣,只看到一片死灰和无力回天的绝望。

金润奎涩然开口,声音沙哑,

“吴楚之……这条路……已经彻底断了。我们当初对他逼得太绝,合同条款卡得太死,他绝不可能松口。”

众人默然,心如明镜。

吴楚之那句“打落牙齿和血吞”言犹在耳,仇恨已深似海。

“那……就求明博爷爷出手!”

郑俊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

“当初是他协调加的条款!他不能见死不救!施加压力让果核妥协……”

玄贞恩眼中瞬间燃起一抹微弱的火光!

对啊!

李明博!

他是新罗政坛未来的希望之星,他掌控着强大的政治机器!

只要他开口……

没有任何犹豫,玄贞恩近乎颤抖着再次拿起红色专线电话,拨通了李明博极其私密专线的号码。

这是HY集团与新罗政治核心人物之间最紧密的生命线。

“嘟…嘟…嘟…”

漫长的忙音响彻在令人心焦的死寂中。

一遍……

无人接听。

再拨一遍……

依旧无人接听!

玄贞恩的心一点点沉入冰海。

她苦涩的放下了电话。

她是玄贞恩,不是郑周永,也不是郑梦宪。

此时正值新罗大选关键时刻,李明博和李会昌作为最热门的候选人组合,所有资源都必须用于竞选。

任何与HY集团这个无底黑洞的公开关联,都可能成为政治对手攻击的把柄,将他的竞选拖入泥潭。

他绝不会在这种时候,为了一艘必定沉没的破船,断送自己的政治生命。

最后一丝借助外力扭转乾坤的希望,也破灭了。

会议室内绝望的死寂如同实质的重压,要将所有人都碾碎!

玄贞恩什么也没话说,但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众人结果。

良久,金润奎沙哑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会长i……自救无路,外援无望……也许……只剩最后一条路了……”

所有的目光,带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再次聚焦在玄贞恩身上。

这条路的含义……不言而喻。

家族力量。

不是玄家,而是郑家。

玄贞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明白这条路的代价。

这意味着向她丈夫生前的死敌——被赶出郑氏门庭、自立门户的二弟郑梦九(执掌郑梦系核心产业HY汽车)和六弟郑梦准(执掌HY重工),低头求援!

颜面尽失。

然而……不这么做?等待HY集团的,唯有在77.8亿赔偿金和无尽成本倒挂的烈火中化为灰烬!

颜面与毁灭,此刻只能二者选一!

“打!”玄贞恩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声音嘶哑,带着屈辱、不甘和最后残留的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我会拨给郑梦九和郑梦准……请求会面……不!请求……帮助!”

……

会议室沉重的门在金润奎等人复杂难言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面那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玄贞恩独自一人,如同一个被抽空了气力的幽灵,一步步穿过铺着厚实地毯、曾经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宽阔走廊,走向走廊尽头那间属于集团最高决策者的房间——会长办公室。

那是她丈夫郑梦宪曾经君临的殿堂,是他殚精竭虑也未能守住的江山,更是他最终绝望坠落、以身殉葬的起点。

推开厚重的红木门,熟悉的宽大空间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雪茄烟丝和顶级皮革混合的、独属于郑梦宪的气息。

此时,这里已经混入了一抹属于她的脂粉香味。

玄贞恩没有开灯,只是沉默地走到那张象征着权力巅峰的巨大红木办公桌前。

她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凝视着那张椅子。

那张椅子……她丈夫坐过。

他就在那椅子上,熬过无数个不眠之夜,签署了那份致命的合同,策划了那场注定反噬的欺诈……

一阵尖锐的刺痛忽然攫住了心脏!

她猛地想起了那份被她用碎纸机碎掉的真正遗书!

那份被自己亲眼看到后、如同毒虫噬心般妒恨交加、决意焚毁的……真迹!

郑梦宪在那绝命书里……要把他毕生的心血……她视若生命的HY集团……交给具荷范那个野种?!

也许……那本该是她的丈夫在生命最后一刻对这个庞然大物最后、最清醒的安排!

也许那样做,HY集团反而不会如此迅速地滑向深渊?

“欧巴……”玄贞恩口中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呢喃,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那一刻,一种迟来的、撕裂般的悔意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我……我是不是错了?

我为什么要……为什么要去改那份遗书?

为什么要换成假遗书?

为了……为了那份遗书上所写的……把HY传给具荷范那个野种?!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羞辱的结果吗?

更深层的原因,是她心底的私心!

哪怕上面不是具荷范,而是其他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亲闺女,也不行!

HY……必须属于她的亲生儿子——郑俊昊!只属于俊昊!

此时,悔意如潮水瞬间涌上,却又在下一秒被更加强烈的、扭曲的保护欲和偏执的占有欲狠狠压了回去!

像是触底反弹的弹簧!

玄贞恩的手猛地用力抓住冰冷的真皮椅背,指甲在上面留下深刻的划痕!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怨毒,甚至带上了一丝疯狂!

“不!!!”

她几乎是在内心对着那个瞬间软弱的自己咆哮!

“我没错!我一点都没错!”

“HY集团是郑家的!是欧巴和父亲的心血!是郑氏的基业!不是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的!”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份伪造的遗书上“交给郑荷范”的字眼。

“欧巴……你糊涂了!老糊涂了!你怎么能把公司交给外人?交给那个女人的野种?

那俊昊怎么办?!他才是你郑梦宪的嫡亲血脉!是根正苗红的继承人!”

这一刻,所有因郑梦九即将带来的屈辱而产生的动摇、所有因公司濒临毁灭而产生的悔恨,都在为儿子争夺并守住遗产这一最高信念下土崩瓦解!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宗教献祭般的决绝,缓缓走到椅子的正面。

没有犹豫,她拉开椅子,然后……坚定地坐了下去!

脊背挺得笔直!

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坐稳丈夫的位置,也坐稳母亲为儿子守护王位哨岗的决心!

冰冷的皮质触感透过衣料传来,混合着窗外城市霓虹初上的光怪陆离。

屈辱,算什么?

只要能让俊昊的名字,最终刻在这张椅子的主人铭牌上!

所有的软弱都被这孤注一掷的疯狂信念吞噬干净。

她伸出手,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了屈辱、坚定和最终疯狂的眼神,抓起了桌上的红色总裁专线电话。

拨号盘在她涂着昂贵蔻丹、此刻却微微颤抖的手指下转动。

每一个数字的输入,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献祭般的仪式。

为了俊昊!为她的儿子铺路!无论多脏、多屈辱……她都要走下去!

哪怕是用身体为儿子扫清最后一级台阶的荆棘!

……

地点转换:郑梦九宅邸书房(同时)

郑梦九(家族排位老二)和郑梦准(家族排位老六)两兄弟正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汉城夜景。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雪茄烟雾和志得意满的掌控感。

书房角落的电视同样播放着关于夷洲地震和HY集团困境的新闻。

“二哥,老五留下的这堆烂摊子……这次怕是彻底没救了。”

郑梦准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和冷嘲。

郑梦九冷笑一声,手中把玩着一把象征权力的象牙裁纸刀,

“他自己作死!活该!为了夺家产不择手段赶走我们,最后怎么样?

玄贞恩那个蠢妇,将五房唯一可以说是人才的郑荷范给送进了检察院。

最后落得血脉相残,大厦将倾……报应!”

他语气中充满了积压多年的怨毒和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郑梦九桌上的专线。

管家躬身低声报告:“老爷,HY集团玄贞恩会长的紧急来电。”

郑梦九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直接对电话扬声器,

“不接!告诉她,我很忙!”

他的拒绝干脆利落,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

他现在掌控着HY家族最赚钱的产业——HY汽车!

凭什么要去给那个曾经将他们兄弟踩在脚下、现在眼看就要破产的五房填坑?

然而,就在管家准备回绝之际,旁边的郑梦准却突然抬手阻止。

“等一下!”

郑梦准眼中闪过狡黠阴险的光芒,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带着残忍兴味的笑容。

他放下雪茄,看着自己的二哥,声音不高却充满了算计,

“二哥,何必要在电话里拒绝呢?岂不是很没意思?”

郑梦九一愣:“嗯?六弟的意思是?”

郑梦准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种猎人玩弄猎物的恶意。

“当面拒绝……才够劲!才够响!才够打脸啊!

想想看,让她满怀希望、低三下四地派人来请,甚至……她自己厚着脸皮来求?

然后我们再当着她和她那群忠狗的面……”

郑梦准做出一个优雅但极其侮辱的手势——

轻轻抬手,然后……“啪嗒”,如同掸去袖口的灰尘。

“……再狠狠地,不留一丝余地地……拒绝她!”

“让她和那群人,永远记住这一刻!记住当初他们加诸在我们身上的屈辱!

也要让全天下人看看,五房……是如何跪着来求我们,再被我们无情踢开的!”

郑梦九愣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好!六弟!你这招……够狠!够绝!真他妈解气!”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玄贞恩跪在自己面前祈求,然后再被他狠狠一脚踹开的场景,那积压了几十年的恶气似乎都找到了宣泄口!

郑梦九立刻改变了主意,走过去接起电话,用一种刻意伪装出的、带着一抹虚伪和善的腔调:

“哦!原来是弟妹!哎呀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原来是你的电话!

我们是一家人!你那边情况我都听说了,非常担忧!

这样吧,六弟正好也在我这里,我和他立刻去集团总部!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谈!放心,有我们在!”

电话那头的玄贞恩显然没想到峰回路转,惊喜交加的声音立刻传来:

“真的?!太感谢了!太感谢了二哥!还有六弟!谢谢!谢谢你们的义助!我……我亲自在楼下等你们!”

挂断电话,郑梦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让她去等吧!准备好我们该演的那场好戏了,老六!”

两兄弟相视大笑。

那笑声在奢华的书房里回荡,充满了复仇的快感和即将上演一场羞辱盛宴的兴奋。

……

地点:HY集团总部大楼前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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