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晴有吗?为何一点都没感觉到呢??
好妹妹在背后搞动作,而她却连眼前的事都弄不明白,一件又一件搅得轩晴心乱如麻。
走在街上的姑娘,无助得可怜。
轩晴发现一个胆战心惊的事实,这么些年除了紫月,她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漫无目的她,心情好像更糟了。
慌乱中,心里涌现出一个人,那个俊俏的身影在脑海里回荡,不住勾着轩晴去见他?
上千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这突如其来的念想,还用犹豫吗?
想都没想便调转方向,只是没想到在见苏御的途中,还有更大的惊喜。
周伯什么时候来谭山县的,轩晴已经记不清了。
那时她还小,爹爹又总说外面的东西对肠胃不好,即便在府上只能喝几碗细碎的米粥,半夜饿得肚子咕咕叫,她也记着爹爹的话。
“爹爹好不容易过来看我,一定要听爹爹的话,不然爹爹知道就失望了。”
一次小轩晴染上很重的风寒,张姨娘知道是乃柔有错再先,经过时将她推下水。
糟糕的是,旁边不只一个丫鬟,轩府人多口杂,姨娘虽知她们不敢面上议论,却也防不住讨好轩弘的婢女,私下通消息。
索性主动向轩弘交代了经过,嘴里一个劲说乃柔的不是,说乃柔不够,还将她这个当娘的说了一通。
张姨娘正得宠,几句话轩弘便受不住了,对面那位可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啊!
夜帐里缠绵,第二日轩弘便亲自瞧轩晴去,随口说的两句话,被她记在心上。
许多年后,才明白大人逢场作戏的世界,根本不是孩童能懂的。
自那以后,她瞧着什么好吃便买什么,为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客套话,让自己难受了好几年,真是太不值得了。
特别是姨娘盛宠的那几年,姨娘越得宠,就越发克扣她的伙食。
她作为嫡女,本身门第之别便比乃柔好,若再将她养的白白胖胖,自己的女儿还有活路?
姨娘在她小时候,便开始谋划着这步棋。
而轩氏对此从来不问,是知而不问,还是不知而不问,轩晴便不得而知了。
可这总归是难缠的伤口,死死糊在心头,怎么也摘不掉。
“周伯这番话价值千金,赶巧也被您说饿了,这一锭银子虽也不多,却聊表我心意,还望周伯给个面子。”思索一番,轩晴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
紫月瞪大眼睛,心里合计平时省吃俭用的小姐,怎么如此大方?
这并不是说轩晴小气,贫穷惯了,自然知道到手的每一分来之不易。
轩晴也是如此,想起连粥都喝不上几口的日子,再到如今轩府的当家,她受了不少苦。
可这并不代表,成为当家的轩晴,会胡乱花银子。
自己赚的每一分,都是她冥思苦想,左右交际得到的,所以紫月才瞪大眼睛。
紫月以为周伯会推辞,没成想他却欣然接受了:“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轩小姐若肚子饿,可以常常光顾小店。”
“那便再送几个包子,打包和朋友一起吃。”轩晴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对周伯微笑道。
这下可把紫月看傻了,从不做赔本生意的轩晴,破天荒给了个大数,竟也一点都没心疼的神情?
到底是她傻了,还是小姐变了?
商贩很快将包子包好,紫月一脸的愤愤不平,眼睛一直瞪着周伯,在她看来周伯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至于轩晴说的朋友,紫月到不怀疑,除了苏御还有谁呢?
上回白去了一趟画舫,今日也该见着人了,脑海中浮现苏御画画的样子。
谦谦君子,正用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纸上勾勒着。
太阳照在桌前的地上,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即便太阳使劲向前抻着身子,始终够不到少年身前。
而少年犹如静谧的月光,虽在烈日下,却将炎热的太阳隔绝在外,专注做自己的事情。
睫毛随着眨眼闭眼间,轻轻颤动,像是一只蜻蜓停留在湖面上,又被远处景色吸引,转移到他处。
如此循环往复,便是苏御纤长睫毛的运行轨迹。
胡安之静静的看了许久,手撑在下巴处,欣赏作画的‘美人’。
“苏兄若是女子,我铁定千倍对你好,此生你生为男子,是我最大的憾事。”
苏御没理会自言自语的胡安之,他只想尽快将画画完,见喜欢的姑娘。
“苏兄有一事,胡兄不明白。”手在脖子处挠了两下,又放回原来的位置,“为何你一听说轩小姐来过,便清晨来作画了呢?难不成你指望着,轩小姐来找你?”
前脚刚说完,后脚便见轩晴踏入门框,手里还拎着两个纸袋。
许久未说话的苏御,听着脚步声,绽着笑容。
那笑,不仅有喜悦神色,更带着几分计谋得逞的畅快。
作者有话要说:
轩晴:为什么每次难过都能遇见他?
每次遇见他,阴霾的心情都会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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