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料？”张良问。
“老配方。”刘邦咧嘴一笑，“谁吃了能睡踏实，不吃就整夜做噩梦。让他们边吃边做梦，梦里的话，咱们的人自然会记。”
张良提笔记录，没再说话。
樊哙这时插嘴：“陛下，要不要我现在就带穿云卫北上？查都不用查，直接端了他们的窝。”
“急什么？”刘邦瞥他一眼，“你现在冲过去，人家把地道一堵，账本一烧，你找谁算账？”
“可他们要是真动手呢？”
“那就让他们动。”刘邦眼神冷下来，“我们现在不是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而是终于知道他们藏在哪了。风还没起，但我们得先把伞撑开。”
樊哙挠头：“那……伞怎么撑？”
“继续送钱。”刘邦笑出声，“送得比去年还多，还要带上新花样——比如‘合作开发基金’，‘边贸扶持贷款’。让他们觉得咱们傻，觉得咱们好骗。等他们把所有家底都押进来，咱们再一把掀桌子。”
张良轻咳一声：“建议以‘民生慰问’名义拨款，走鸿沟支付接口，全程留痕。万一将来要清算，每一笔都能对上。”
“还是你想得周全。”刘邦拍案，“就这么办。财务走大司农署，审批权归你，触发条件——只要线人上传加密密文，系统自动放款。”
“如果有人伪造密文呢？”张良问。
“每批干粮里都加特制药粉。”刘邦指了指那碗汤，“味道不变，但遇水会显色。假情报传回来，颜色不对，系统直接判废。”
樊哙听得一脸懵：“所以咱们现在是拿狗肉当饵，钓一群吃撑了说梦话的间谍？”
“聪明。”刘邦竖起大拇指，“这叫用食欲搞反腐，靠馋劲破防线。”
公主听着听着，嘴角终于扯出一点笑：“那边的头领最爱这一口。上次我故意提起长安的狗肉锅，他们立马围过来打听做法，恨不得派人来偷师。”
“那就让他们学。”刘邦眯眼，“我们还可以出《宫廷秘制狗肉百法》，附赠‘战略合作意向书’。谁学得好，谁就能拿到更多‘援助资金’。”
张良低头写字，笔尖沙沙响。
外面天光渐亮，宫道上传来早朝前的杂音，但偏殿依旧封闭。
刘邦走到公主身边，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辛苦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你先歇几天。”
“我想留下。”公主抬头，“我知道他们的语言，也知道哪些人能拉拢。我可以帮忙翻译密报，或者设计诱饵话术。”
“不行。”刘邦摇头，“你是公主，不是探子。你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脏活，让我们来干。”
张良合上竹简：“第一批境外节点今晚就能上线。信号暗号还是‘炖锅冒泡’，一次一级，三次紧急。”
“加个新规则。”刘邦补充，“以后凡是提到‘加辣’的，一律视为真实情报。说‘不够辣’的，可能是试探；说‘太辣受不了’的，八成是双面间谍。”
樊哙抱拳：“那我这就去通知穿云卫，全员进入待命状态？”
“去吧。”刘邦点头，“但记住——没我命令，谁也不准动。我们现在是在钓鱼，不是打狗。”
樊哙应声退下。
张良起身整理文书，临走前看了刘邦一眼：“您真打算继续撒钱？”
“不然呢？”刘邦靠着案边，望着灶里还未熄灭的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狗肉套不着情报。这买卖，稳赚不赔。”
张良笑了笑，转身走出殿门。
屋里只剩刘邦和公主。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包油纸，打开看了看，肉还冒着热气。
递过去：“来一口？正宗长安味。”
公主摇摇头：“我现在看见狗肉，就想哭。”
刘邦收回手，自己啃了一口，边嚼边说：“等哪天你吃完这玩意儿还能笑出来，才算真正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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