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忽然被两边掀起,三位将军并排走来,颇有兴师问罪之意,英将军先道:“你这个黄毛丫头,怎么叫皇上为你挡下狼咬呢?真是该打!”
“皇上乃一国之君,现在西昌知道皇上快不行了,还不赶紧乘胜追击,我们国家再过一阵子都要改朝号了,就是因为你。”巩将军气的不行,怒发冲冠破口大骂。
十七本就心情不好,听他一说便斥道:“敢问将军,西昌军现在有没有乘胜追击?”
“你这丫头片子!”
巩将军一吼完,司徒映风便道:“三位将军,这位是皇上的俪妃,对娘娘说话还是尊重些好。”
“什么?俪妃?”培将军吃惊得放佛掉了下巴,嘴巴张得大大的像能吞进一只石榴,“俪妃不是在皇宫里头吗?”
“此事不要再纠结了。”司徒映风手掌一压,示意他们不要再多话,“娘娘为救皇上,已经向西昌那边提议交易,各位冷静些,不要责怪娘娘了。”
司徒映风刚说完,一个传话士兵进来禀告,“俪妃娘娘,西昌国君已经同意交易请求,请您只身骑马前往魏家堡,他在那里等候娘娘。”
“好。”事不宜迟,十七即刻动身。
司徒映风挡在她身前,担忧地进言,“娘娘,只身前往过于危险,臣愿意相随娘娘左右,护娘娘周全。”
十七望着他,目光已经有点儿涣散,她的心思不在这点小事上,便道:“你远远跟着就可以了。”
天龙已经亮了起来,十七骑着娇颜的黑马一路飞奔,马鞭甩得啪啪响,就为了马儿能跑的再快一些。她披着雪青色的斗篷,配着黑马,在这片银色天地里格外鲜明。
在娇颜提议之前,她有想过要是顼元死了,她必定会把自己的血液再给他,只不过他曾用过一次她的血,要是再用,只怕十七得付出半条命……但是她怕的不是这些,而是即使给了半条命,顼元仍有起不来的危险,这种起死回生的技法,爹爹之前就对她说过重复使用是一个禁忌,她不能冒这个险。
想着想着,马儿停在魏家堡处不走了,十七下了马,看见方圆几里都没有别的士兵,只有一只白马被拴在堡垒侧边。
容成轼在里面。
对他来说,她这个“死人”复活,意味着什么?答案昭然若揭。
“你不是一个人来。”容成轼一身戎装,伟岸的样子让人难认,唯独脸上那块黑纱,是十七最熟悉的。
“他危及不到你,一个人来和两个人来根本没有区别。”十七道。
容成轼笑了笑,摊开五指,方才那块被十七切下的布料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你气味独特,我一闻就知道是你。”容成轼屈起五指,“我就知道你活着。”
“是啊,我现在还活着。”十七和容成轼相隔几个人的距离,他步步上前,她却步步后退,“但说不准我下一秒还能不能活,毕竟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容成轼停住脚步,心头一片怅然,“十七,你怎么可能会死呢?你是在逼我而已。”
十七却是凄然,“夫妻二人应该生为比翼鸟,死为连理枝,他为我而死,我怎么能独活?”
“夫妻?”容成轼大笑,然而笑容一转,恼怒之意顿生,“冷十七你该是我容成轼的王后,而不是朱熠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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