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扑过来把十七往自己怀里一拉,发狠地握住她的手腕,带着逼迫的语气道:“要想得到治狼病的药,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跟我走。”
十七微微愕然,不敢相信容成轼这如同儿戏的举动,她蹙眉反问:“你带兵袭击朱朝,就为了这微不足道的东西?”
“朱熠小人之举害了鹰兹这条命,我总要为他报仇雪恨。但是……”容成轼轻轻低头,他温热的鼻息靠在她的耳边,“但是我比较自私,还是想要留你在我的身边。”
十七很轻地叹了口气,想起那个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女子,真诚地问道:“你这样做会真的开心么?”
容成轼有一瞬间的迟疑,却还是笑道:“开心,由衷开心。”
“好。这对朱朝来说是划算的交易。”十七道,“我跟你回西昌,你把药交给我,不可食言。”
容成轼高兴不已,顺势牵过十七的手,激动道:“好,我和你一起去朱熠军营送药!”
她眼神淡淡地扫过他的黑纱,“既然目的达到了,何必再作羞辱?”
容成轼却是唇角一勾,“我只怕你反悔。”
不曾想容成轼话音一落,司徒映风闯进来急吼道:“俪妃娘娘!此事万万不可答应!”
容成轼半眯着眼打量司徒映风,把十七的手揣得紧紧的,说道:“哦,孤记得你,你是朱熠倚重的将军司徒映风。想不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惹孤不痛快,难不成不怕孤再次开战吗?”
“西昌国君,俪妃娘娘是皇上的嫔妃,国君怎么可以说带走就带走?”司徒映风脸色无惧,甚至手握剑柄准备拔剑,“朱朝美女如云,不缺俪妃娘娘一人,国君要是有意和亲,大可以在适龄的贵族女儿里选一人为王后,放过俪妃娘娘。”
“你这个青头男儿,自然不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钟爱。”容成轼瞧司徒映风横眉怒视的样子更觉可笑,“别说孤没有提醒你,你现在阻挡的每一秒,都在加快朱熠的死期,你就尽管在这里耗着吧,孤正好能看朱熠惨死的样子。”
十七上前摁住司徒映风放在剑柄处的手,点头道:“我心意已决,司徒将军不要再说了,早一点把药送过去,皇上就能早一点救回来。”
容成轼带着在西昌军随军大夫那里取来西昌独有的青蒿苗,和十七一同到朱朝大营去,下马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大概是司徒映风已经把来龙去脉给营中的将军们说了,三位将军都齐齐现在军营最前头等候,心里皆是五味陈杂。
十七没有别的话对他们说,下了马直奔向玉甑,很关心他的伤势,得知他没有伤到最重要的地方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他呢?他如何了?”
“一时间形同野兽,一时间又和死人无异。”玉甑掠过容成轼一眼,低低问道,“你怎么做这种傻事,居然——”
“好了,??哥哥别再教训我了。”十七露出感伤的笑容,擡手给玉甑看她吊在手指上的一串药包,“有了这些药,顼元就没事了,我这一去也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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