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着这些做什么?”杜洺澄伏在书生耳畔,说出的话令书生耳缘更热,脸色更红了,也不知是因为两人呼吸相闻的距离,还是因为她问话的内容。
“我……”书生又支支吾吾起来,唇色也因紧张而涨满了血色,杜洺澄趋上近前,吃吃地道:“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再亲你。”
“那,那,那可不行……”书生更加紧张了,“我说,我说。”
杜洺澄得了趣,偏头枕在了他肩窝上,双眼注目着书生的一张脸,准备时刻检验书生的回答,并实施偷袭。
书生似是得了缓刑,又踌躇起来,下巴被杜洺澄头顶扫得麻酥酥的,心跳剧如擂鼓,一时之间已经忘了身在何处,竟有点盼望这一刻便作永恒。这渐渐升腾的些许情愫令他羞耻也有点害怕。
杜洺澄不知他心思飞驰,蠢蠢欲动又轻轻在他下巴吻了一吻。
书生忽然惊觉,脱口而出道:“那是我画的。”说完又立觉失言,嘴巴瘪了一瘪,终于没有说出什么来。
杜洺澄见他滑稽可爱,又撑起上身,对着他的唇俯下身去。这一次,书生双眼对着杜洺澄迷离的双眼,鼻端是女孩身上似兰非麝的香气,间或瞟见衣领下细嫩的肌肤,他也有点情难自已,终于不再挣扎,安然等待女孩漫长而终将会到来的吻。
杜洺澄眼前的书生逐渐肢解成光怪陆离的景象,终于在眼前支离破碎成一片模糊,又完全陷入了黑暗。
书生期待的一吻终于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杜洺澄软软倒下的身躯,书生任凭她将散乱的发丝撒在他脸上,心中不知是遗憾还是解脱。
书生将杜洺澄安顿在床榻上,自己伏在桌边,回忆着方才的肌肤相亲,羞涩地笑了,但心中这一股甜蜜立刻又被忽然涌上来的惆怅给侵蚀了。他轻轻叹道:“你到底不知我心意,否则又怎会这样对我。”语调黯然,叹完所幸闭上了眼睛,开始他还有些辗转反侧,最后终于还是睡着了。
29、不瞬之舟何以渡沧江(11)
杜洺澄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只觉得浑身黏腻,这一晚天气该是很热了。她翻身坐起,但见窗外天光大亮,屋内空无一人,不知道碧空去了何处,肚子咕咕直叫,正要站起,发现屋内布置并不对劲,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却好像是书生的屋子。想到这里她莫名地觉得心头一热,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咳嗽,正是书生的声音。
“郝老爷有请。”
杜洺澄心头热劲还未散去,自己如何到这屋中的还未想明白,又觉得问书生不大妥当,只好见到碧空之后问问她。想到这里便起身出到门外,书生正守在门边,也不正眼看她,只待她出了门后,自己拉开门进屋去了。杜洺澄正要问他是否同去,他却回身将门关了起来。
杜洺澄不明所以,只好先回自己屋内洗漱。
待整理完毕后,杜洺澄随仆役指引去见郝连城。
郝连城正在甲板端坐,目视江水若有所思。见到杜洺澄到了,招手叫她坐在下手,立有仆人上前打扇奉茶。杜洺澄不惯被人如此侍奉,正推辞间,郝连城开腔道:“按路程算,不出两日我们便可到达不暝楼。届时我郝某的面子里子可都托给你了。”
杜洺澄听他说完点点头:“你我既然签了契约,我必会为你在花笼大会上拼尽全力。只是我尚不知这花笼大会究竟是何盛会,比武又有何规矩?”
郝连城不禁眉头一耸,伸手捏住了手指上的扳指,“花笼大会名声甚隆,但也只在圈中而已,你既不是我家门客,我却忘了与你说知详细。”接着他面色悠然道,“花笼大会由太岁门举办,每年一届,会上奇珍异宝无数,但有所需无有不应。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是最顶尖的。只有拥有顶尖至宝的人才有资格到这会中来。”郝连城说到这里面露得色,“郝家的珍宝向来是会上炙手可热的必夺之的。”
杜洺澄却并不在意他吹嘘自己的种种言辞,只好奇道:“那么何谓花笼?”
郝连城撇撇嘴道:“花笼乃是会上一种道具,竹笼上装各种彩饰,大小各异,珍宝藏于其内,对宝得胜者可以先挑,然而未必大花笼中便有重宝,会主人还常将写有宝物名称的纸条塞在一个小笼子里,一切全凭运气罢了。通常比试什么的场子上,是与这事不甚相关的宝贝,不过为了大家高兴,不至于败兴而归罢了。我郝家的宝贝顶尖,便怎么换都是吃亏的,但我最喜打开自己选中的花笼那一刻。”
杜洺澄听他所说,又想起了薛新绑架书生指望他去花笼大会上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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