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逃不开他的势力范围。
钱应看了一阵道:“你为何不下杀手?”
这人倒也不避讳,丧声道:“这位家世显赫,我今日在此杀了他,来日被他家寻仇须难逃活命。”
钱应皱了皱眉头道:“你怕来日之事,倒不怕我今日罚你?”
这人手下急攻,一边与钱应对答竟然声音也不颤:“公子自然会罚我,总好过没命。”
钱应倒被气笑了:“你又怎知道他的身世?”
这人越发将毕宸逼得紧了,口中却不耽误说话:“世间之事,无巧不成书,我正是在他家当过教习。”
钱应依旧笑道:“你在他家当过教习,此时来我太岁门下,你惧怕毕家与你为难,我又如何不怕,既然如此,你回来吧,但规矩仍在,我回去还是要罚你。”
这人听了主子如此说,猛地一抖手中竹竿,那锐利尖端“呲”地一声割破了毕宸颈侧,分寸拿捏得刚好,将将划破了个大口,却没有伤及主脉。
钱应点点头道:“你这往日毕氏门下走狗,转身咬起主人来倒是毫不嘴软。”
毕宸勉力站住,不肯因为颈上伤口而稍退一步,却连流出的鲜血都没有擦。
钱应晃晃马鞭道:“你倒是颇硬气。”
身后便又有一人合着他的话踏步而出。这人长得一副陀螺模样,肚子很大,本该是腰的地方反而最为粗胖。他晃身上前,立在了毕宸面前,对着他拱了拱手。
毕宸锐气受挫,心中念着杜洺澄的安危,也不急着进攻,只提防地看着他。
这人便提掌向自己胸腹拍了几拍,依旧等着毕宸前来攻击。
毕宸看了看他,虽然不明所以,也只好双掌一错向他攻去。
谁知他一双肉掌刚一触及这人皮肉便被吸了进去,这人皮糙肉厚,打出的劲力便如中棉花,触手也是一片绵软肥肉,只将他一双手陷没至腕。毕宸设法挣扎,却使不出力气,眼见自己竟被吸得离这胖子越来越近。
这人提起双掌,自左右合击他的两个太阳xue。毕宸身上动弹不得,只得活动脖子来躲避,那人显是料到此招,又变掌为削指尖直扫他双眼。
毕宸只好低头以避,忽然感到后颈一片温软,正是那人的细嫩胖手,擒住了他的后颈。那人甫一擒住便陡然加力,五指如钳恨不得将毕宸的脊骨抠出。
钱应在马上拍了拍手道:“这一手使得漂亮,不愧称为抓骨手。”
毕宸呼吸困难,喉头发干,几欲作呕,却仍旧死死盯着钱应。
钱应抖抖马鞭,立刻有人走上前将杜洺澄擡了起来。
毕宸见此情景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但浑身麻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
便在此时,忽然一副清脆嗓音当空响起:“你这狗娘养的混球,这么些人欺负一个人,看我不劈了你!”
70、千丈涌不涤殇(15)
便在此时,忽然一副清脆嗓音当空响起:“你这狗娘养的混球,这么些人欺负一个人,看我不劈了你!”
在场诸人听了这话尽皆向上望去,空中房顶却并不见人影。
众人正在四下观看,那人又放声道:“识相的痛痛快快放人,否则给你们好看!”
众人也没见到人,以为她不过虚张声势,正踌躇间,忽然“呲呲”破空声响,钱应左右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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