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成气候,然而未必不会有制约之效。或许太岁门被反对联盟牵制,却反而能给你我以可乘之机。”
沈啸至点头道:“师弟所说大有道理,然而你我若存此心,将所招联盟之内的盟友置于危险的境地,则你我与太岁门之流也并无什么分别了。”
李方脸上一红,赧然道:“我只是想着兵法之中攻敌之所必救以结己之围,声东而击西,以成攻其不备之功……”
沈啸至也并未存心戳他痛处,谁知四弟反应很大,心中到有些抱歉,因而柔声道:“四弟所想本来也是对的。”
杜洺澄听几位师兄说了一轮,居然近乎得出不该结盟的结论,连忙接道:“那师兄们还是不赞成结盟之计了?”
沈啸至摇了摇头;“太岁门在明,我们如今在暗,太岁门虽多行不义,然而未见得反对者却敢站出来,若是你我事先张扬起来,倒是给太岁门树了个明靶,我只是在想,当初太岁门不动声色摧垮七世家联盟,当时两方力量悬殊恰似如今,而他们所用之方法,我们或可借鉴一二。”
苏起附和道:“太岁门至如今之势,非是一时之功,他们称霸江湖至今,其根基错节又岂是你我轻易可以撼动?然而正如四弟所说万事无不可破,太岁门又多行不义,你我要做些文章将其摧垮,想来也不是难事。”
146、最是难为对手处(6)
杜洺澄颓然道:“你们知道往事,我却不知细节,让我详细计议更是难如登天……”
沈啸至目光一闪道:“师妹也不必妄自菲薄,或许你便是我们撬开太岁门的一根杠杆。”
杜洺澄却没听懂,只好对着沈啸至眨眨眼,然而苏起李方却都因为沈啸至这一句话眼睛一亮,毕宸眼珠一转,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脸现欣喜之色。
杜洺澄懵然看着几位对着她露出神秘笑容的师兄不知他们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却又不明说,眉头一皱埋怨道:“你们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快说!”
毕宸立时便接上了她话道:“办法倒是想了一个,好不好却不知道,别说你如今还真像一个人呢!”
杜洺澄听他语气不伦不类,把嘴一撇:“我什么时候不像一个人了?”
几个师兄听她如此玩笑,禁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
杜洺澄等大家笑完正色道:“几位师兄,我年资尚浅,有些事情不如你们想的周全,你们既然知道估算双方的实力,或许大概太岁门还有一些你我也不知道的情况,即便是如此,我们到底有没有胜算?”
毕宸方才带头玩笑,此时却望向了几个师兄,小师妹心里没底,他其实也不过就是在随口胡诌,不过是比她多知道些江湖典故,然而越是知道的多,就越该明白,这世上哪有什么必胜与必败,有时候形势的更叠靠得不光是严密的筹划,更多的还需要是一点点运气,然而谁又知道,当此时运气又有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呢?
沈啸至向来主持大局,此时也率先发言道:“几位师弟师妹心中自该有些顾虑,然而我杜门独步武林这些年,自然也是有独到之处。”他说着缓缓站了起来,“只是不知,两位师父愿不愿意在这个当口将藏书向你我师兄弟打开。”
他这话说的郑重,却让在座各位听了个一头雾水,大家在商量如何推翻太岁门,又和杜门藏书有什么关系了?
沈啸至见大家纷纷现出懵懂神态,便细心解释道:“我杜门屹立武林百十来年,历经几代人在武学上的辛勤钻研,藏书中所含武林典籍以及我杜门众人的武学心得实是难能可贵的,从前我们所学大抵都是些皮毛,这才在江湖上辱没杜门的名声,然而我听说上一辈中两位师父的亲弟就曾凭着这些典籍独步武林,虽然他后来不知所踪,但即便至今,江湖上依旧流传着他的传说。”
杜洺澄听着二师兄的话,不知为何却又有些忧心忡忡起来,有些不安稳的疑问又蠢蠢欲动。
沈啸至却没注意她的神情变化,只接着道:“你我入门以来,师父以杜门基础功夫教导我们已经使大家受益匪浅,若是如今咱们重任在肩,要求师父敞开藏书供我们提升,也许功夫或可在短时间内有所速成,到时候我们联合攻打太岁门,或许有一丝胜望。”
沈啸至说完将目光落在杜洺澄脸上,这件事无疑需要她去和两位师父求恳。
杜洺澄对他征询的目光毫无知觉,心里却想起了日前二爹爹向她说起的亲爹的往事,世上多少人认为他还活着,她自然也是希望的,然而若他没死,为什么却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她的母亲可以将他从笃信的武学世界中拉出来,那么,母亲又会是个怎样的奇女子?他们为什么都可以舍下自己,甚至这么多年都不来看看她?而两位爹爹为什么这么久都从未和她提起过自己的两位亲生爹娘,难道说他们也认定这两个人便是如今臭名昭著的太岁门的幕后主使?然而若真是如此,为何王生却还要代为隐瞒?唉……王生啊王生……你如今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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