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有一事。”青年叫住正要进府的微生岑白,从怀里拿出一份红漆金字的拜帖,递过去,“这是我今日出门的时候收到的。”
微生岑白不甚在意,“哦,谁的?”
青年叹一口气,“一位故人,也是贵人。”
微生岑白将拜帖打开,看到署名时心下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擡眼看着青年,神情严肃,问:“他现在在哪儿?”
“那人留了话,说是明日想在如忆轩请微生大人您和区区在下喝喝茶,顺便叙叙旧。”
微生岑白沉默了。
青年擡头看着天空叹气,“唉,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一出门就遇事。算了,他来便来罢,反正烂命一条,他不放心我活着,收了就收了罢。”
“十八……”
“嗯,怎么了?”
“过几日,是她的冥辰。”一句话,七个字,微生岑白好似用尽了一生的力气,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
唤十八的青年微微一愣,许久才道:“原来,是这样啊!”说完,转头看着微生岑白,唇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说:“你不碰酒很多年了吧,怎么样,今晚有没有兴趣和我喝一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微生岑白摇摇头,勉强一笑,说:“酒这东西,我微生煜这一辈子是再也不会碰了。走吧,天香楼,今天我请客,请你喝个够。”
白十八跟上去,搂过微生岑白的肩膀,“我没听错吧,安远县县令大人要请我一个仵作喝酒。哈哈哈哈,难得啊难得啊,真是太难得了。”
微生岑白拍开他,微微笑着,“你别想太多了,是用我的银子,不是县衙的。”
白十八又笑:“这我当然知道,谁不知道咱们安远县堂堂县令大人是远近闻名的清官,一清二白,清澈见底。”
声音渐行渐远。谁也没有看见,借着夜色的掩护,有两个黑影进入了县衙,直奔大牢而去。
安远县衙大牢里。
“死了吧?”踢了踢地上那个瘦弱的身子,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男人擡头看向自己身边的黄衣青年,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那黄衣青年蹲下来,探了探地上那人的鼻息,“出气多进气少,差不多了,怕是活不过今晚。”
尖嘴猴腮的男人朝地上狠狠地吐一口唾液,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事咱们还管不管了?”
黄衣青年闻言,看了看地上的人,眼眸动了动,吐出两个字:“不管。”
“什么?”尖嘴猴腮的男人有些惊讶,“可是,那人不是要咱们……”
黄衣看着他,眼中凶光一闪而过,“嗯?”
尖嘴猴腮的男人被黄衣青年看的有些害怕,吞下了剩下的话,讨好般的说:“一切都听五爷的,不管不管。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快走吧,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嗯。”黄衣青年跨过地上的“尸体”,向外走。
一名狱卒正坐着喝酒,眼睛时不时看着牢里的两人,表情似乎有些慌乱,看见二人出来,马上迎了上去,“哟,二位爷,事情都处理好了?”#####……蹲在角落画圈圈,不敢说话
法医秦明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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