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鸿压低声音,扭头盯着大门:“很不对劲。”
萧如晦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带着宋清荷翻墙实在是不方便,萧如晦去客栈开了间上等房,让宋清荷在那儿等着。自己和傅惊鸿则从钟赟宅子的背街围墙翻了进去。
果然里面没有一个人。
这处宅子不大,萧如晦两人很快就摸到了一处应该是主人生活的厢房。
两个人在里面翻找,萧如晦从书柜的一只锦盒里发现了一封信。
与此同时,宋清荷坐在房间的圈椅上,头脑中开始捋顺现在拥有的所有线索和证据。
钟赟的手下杜霖向陆进提供兵防图,钟赟作为枢密使,知不知情,不能确定。
杜霖偶然听到钟赟和户部侍郎文长风的对话,知其与莲花县赈灾粮有关。
任九渊所查到的线索也全部指向钟赟。
帛桑被放走、任九渊被贬,说明兴懿更看重的是自己的皇权根基牢不牢固。
对萧如晦定下的四日之期,则是代表兴懿失去耐性,连多等几日都不愿意。
为何会这样,即使萧如晦抓到幕后真凶,兴懿也可以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难道说“兴懿心思不宁?”
宋清荷陷入沉思。
这时临街的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宋清荷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只见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拦在路中央,女人衣服上七八个补丁,头发凌乱,声音带着哭腔:“求大人救救民妇的相公!”
宋清荷瞧不太清楚男人的样貌,但是他的身形和微微漏出的一点点脸令宋清荷感到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有冤可以到县衙击鼓。”男人的声音一出,宋清荷瞪大眼睛,是任九渊!
任九渊说完就要走,女人扑上去拉着他的衣衫,嗓音里掺着砂砾般的嘶哑:“大人,民妇的相公去城外的钟宅送菜,结果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民妇家里上有五十岁的婆婆,下有八岁的孩子,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就能失踪了呢,求大人做主。”
“钟宅?”原本情绪没有丝毫起伏的任九渊眉毛下压,问。
“是啊,就是城外的大户,叫钟宅。民妇已经多次在县衙门口击鼓鸣冤,可前任县令准备高升,早就不问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民妇终于等到大人赴任,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女人声泪俱下。
任九渊和女人离开,宋清荷站在围观的人群中看着她们,思量再三追了上去。
宋清荷站在县衙外的一条胡同口里,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方才见那女人离开,她立马小跑过去,此时衙役抱着长枪倚在门边打盹。
“劳烦通报一声,”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字字清晰,“就告诉任大人,京城的宋清荷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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