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鸣叫,鸟儿欢啼,一夜好梦。
追追悠哉睡醒,舒服地伸个大懒腰,想起昨儿晚上薛天涯对她柔声细语,暗绽笑颜的模样儿,嘴角不由弯到耳根,连觉都睡得香甜十足。
“醒了?”
冷音冰得追追打了个寒颤,霍然从床上弹起,转头果然见青瓷坐在茶桌边,正倾壶相倒,茶香袅袅。
他倒满一杯,轻饮一口,瞄她“看来你警觉性不高呀。”
追追瞪大眼睛,继而冷汗连连,这人何时进来的,身为妖的她居然不知道!
他朝茶杯吹口气,那茶水瞬间连热气也不冒了。他慢悠悠道“我来并无恶意,只是问你,你为何非要赖在天师府?我知道你是什么,若不说实话,我只好把你的真身之相告诉天师。”
追追战战兢兢“你,你知道我是什,什么?”
青瓷瞄瞄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言又止“告诉我实话,为什么非赖于此?”
他循循善诱的样子极为可亲,追追也不怕他了,梗着脖子“老娘看中他薛天涯了,怎样?!”
青瓷闻言怔了半响,最后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样儿,苦口婆心“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他!”他猛地一拍桌“不行!茫茫洛朝,还找不到个你喜欢的人?!他绝对不行!”
追追才不听他的,朝他做个大鬼脸,翻身下床,撂下一句“管得着吗你?!”,就要跑出门去,想想不放心,转头又小心翼翼问青瓷“你,你知道我是什么?”
青瓷一脸茫然样儿“是什么?你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个人么?”他后知后觉“莫非你不是人?”
追追怒得一蹦三尺高“你才不是人!”
与青瓷刷刷刷几十招眼刀过下来,最后青瓷甘拜下风落荒而逃。
追追暗暗吁口气,只怕这个深不可测的青瓷已知她真身,不过看来,他倒不会拆穿她。
转而又欢快起来,仔细理好妆容,咚咚出门拍主人马屁去也。
院中的小竹楼,开两扇小窗,薛天涯正靠着竹窗饮茶,清晨露重,涤得他的眉眼如暖玉,连根根眉毛都被洗得一清二楚,俊逸如阳,风神似光。
他不时擡起眸望向东方,此时太阳初升,曙光明媚,照在他身上协和至极。
追追站在竹楼下,越看越觉得这情景似有几分眼熟,忽地想起来,可不就像春宫本身中一页春宫图嘛!
那画中亦是一幢小竹楼,男主与女主倚卧竹棂,做着那些个不可言说的妙事儿。
话说为什么她记得如此深入脑海,皆因画中男主被画得如她此时的主子薛天涯一般,似个神人似的,当时她还指着神人的某根对春宫说“哇!原来神人也做这种不可描述的事儿呀!”
只是若是薛天涯也做那种运动,想想都觉得…
“哈赖子快拖到脚跟了。”
身后传来她极不待见的声音,洛之青到她跟前,一脸的寡淡,活像她欠了他几百万两银票似的。
追追急忙赶走脑袋中的龌龊思想,瞄他,见他眼下一圈黑,貌似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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