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涯每每回府临过她窗边,便转头瞟她一眼,见她如松,倒是欣慰异常,甚为满意。只是其后的青瓷却冷冰冰叱一声,对她作个口型“装,继续装。”追追恼得用脚狠狠踢上窗户扇。
秋去冬临,万物败谢。
这几日天降异寒,复阳突然飘起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鹅毛雪花,盖住了所有生机。
追追听月月说,复阳西面有一处瑰山,前几日满山的寒梅开的繁华,落了雪定是一番别样美景。
追追按捺不住心中那份撺动不堪的激情,便去磨薛天涯,彼时薛天涯在竹楼里自弈,闻言放下棋,脸一唬“闭关期间就跑出来,心有所系,心绪如此不定,还是送你去别处闭关为好。”
追追深感委屈,不由地抽了抽鼻子“哼,你不就是想躲我么,要送我去哪里?上次那个事,我也说了是闹着玩的……”
又想到心中爱情无法言明,更感憋屈,眼泪儿吧啦吧啦掉“来复阳快一年了,天天关在府里,我好玩的性子,生生给养成了只安静的小鸟,如今连赏个梅花都不能如……
薛天涯渐渐缓下脸色,如阳面庞添上几分歉色“如此,那,明日若雪停,便,去玩耍一趟吧。”
追追把泪一抹,眉开眼开,生怕他反悔,赶紧转身要奔下楼去,哪知竹门一开,雪花和着寒风飘入,洒了她满身,冷得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
正要下楼,忽觉身上披了一软物,暖和和的,原来是件狐毛披风。
一双玉手转到她脖领处,把系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披上。”
他那双莹莹玉石手骨节分明,长长如纤,好看得不得了。
她看得呆了,这双手太神奇了吧,居然还会打蝴蝶结?!
系好,薛天涯转身下了楼,踏入雪中,雪花翻飞,却挨不到他半许,待他一路踏回书房,徒留下她痴痴望着那一串脚印。
娘的!她突然恼怒地扯下披风,作势要扔,可手儿伸了几伸,披风仍稳稳地抓在手心。
想起上次他给她披的那件披风,有次恼他,便给捏为了粉碎,直把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次这件披风,她可得好好保管。
她把披风又好好披上,学他的样子打了个蝴蝶结,可打得没他的好看,便拆了又打,打了又拆,反反复复,终不好,也恼怒不起来,紧紧地把披衣抱在胸间。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克星,一边抗拒她一边却又引诱她,而她却无力反抗,任他拿捏!
真真是无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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