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儒秀被他这番动作弄得不自在,想往后缩着,又发现无处可逃。
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抚摸与话语,都在往她身子里渗着,偏偏她还颇为受用。
“真好。”
司马光那般说着,颇为动情。
哪处都好。
“早些睡罢,起来过生辰。”司马光说着,便将人抱到了床榻上,贴心地给人盖好被褥。
坐在床榻边交代一番后,起身之时,小指便被床榻上的人勾了起来。
“你不同我一起睡么?”
严实的被褥里冒出来了个头,呆毛胡乱立着,叫人瞧着颇为怜惜。
“你先睡罢,我还有些事要忙。”
往常,他说罢这句后,张儒秀便会听话地放下手,自己先睡去了。
今日却不同。
张儒秀眼眸暗沉,露出叫人看不懂的情绪来。
“陪我一起睡罢,我想跟你在一起。”
眼神湿漉漉的,像是一只迷了路求人带领的小羊羔一般,纯真无害。
司马光喉头动了动,只觉着颇为难耐。
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血液里都热了起来,沸腾着,喧嚣着什么。
“岁岁,还是先睡罢。忙了许久,早些歇息,对身子也好。”
他同张儒秀相处时,往往会说着许多违心的话,做着许多违心的事。
此刻也不例外。
“可是我真的不想叫你走。”张儒秀固执地说道。
她也觉着奇怪,为何今晚蓦地生出这么多情绪来,平日里她可不会做这般纠缠模样。
只是从心走,心告诉她,不想让床边的人走。
见娇嗔也无用,张儒秀索性坐起身来,搂住那人的腰,脸贴在人腹前,仰着头说道:“不要走,好不好?”
在人还深思熟虑时,张儒秀又歪了歪头,瞪着眼乞求。
本以为这会是场拉锯战,谁知在她歪头时,司马光便早早给出了回应。
“好。”
好似有什么花草破土而生一般,叫人只觉着难耐。
烛火被人熄灭之后,骨子里的雀跃才静了几分。
宝元二年正旦日,在吴中苏州度过。
晚间要守岁,故而白日里倒显得不那么热闹欢腾。院里的人都存着劲,白日里依旧一番忙活儿,只是谁也不说,都期待着晚上的喜事。
张儒秀穿过来后,自然生辰八字都顶的是原身的事。只是事又太巧,原身又恰巧同她一日生辰,这才叫她心里好受几分,总比日日顶着旁人的面具过日子强得多。
毕竟要守岁,衙里也没敢在这日多分些公务,只是叫人挑着几件要事先处理,旁的事等初一早起再做商榷。再不济,上元假前便都忙着过年前堆积起的事。
要论平时,司马光铁定是不会听知州这番话,莽着头便往衙府里钻,专心处理公务去了。可偏偏今年正旦日碰上了张儒秀的生辰,他自然分的出轻重,便也随着旁的同僚一般,草草解决完几个案子后,便回了院,找夫人去了。
他走得早,不用想便知,此刻张儒秀还在床上赖着起不来。
本想着悄声推门进屋,默默陪着她。只是进屋才发现,床榻上根本就没睡着人,被褥也被整齐地叠好,也开了窗透着风。
屋里毫无人气。
恰巧这时张儒秀身边的两位女使也走了过来,见司马光站在里面面无表情,一时颇为难堪。
“夫人呢?”司马光沉声问道,话里听不出情绪,可心里却酸到了底。
“大官人您今早走后,娘子便乘车出去了,说是与闫娘子有会相约。”晴末恭谨地回道。
“相会?”司马光一听这话,心里便有些来气,不过仍继续问道:“何时回来?”
“约莫要等上四五个时辰。”晴末回道。
四五个时辰?司马光一听到此处,眼前一黑。
回来天都黑了,早过了摆生辰宴的时候。
既是长时候相会,为何不再昨晚便告诉他?今天是守岁日,也是她的生辰,这般重要的日子,为何都不愿同他在一起呢?
“她们去哪儿了?”司马光呼了口气,忍着情绪问道。
晴连一向惧怕这位笑面虎官人,如今听出人发了火,哪儿还顾得上三七二十一,一下子便把场地给详细说了出去:“欢门外的闽楼二楼东起第三个雅间。”
说罢,才觉失了言,忍着一旁晴末递过来的眼刀发着抖。
“备车,我去接夫人回来。”
司马光说罢,便拂袖走了出来,留下两位女使面面相觑。
“你呀。”晴末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晴连,只是又觉着她也无辜,说着说着语气便软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阔以关注下vb咩,不定时掉落小段子哦=3=被锁章节也会限时贴到上面去。
很久之前写过洞房五花肉(本文男女主),在考虑要不要放到上面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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