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稳住了。”苏吕额角渗出细密汗珠，连续施针耗费心神极大，“但只是权宜之计。冰心草本草必须在两小时内到位，配合‘九阳回春针’的引子，才能开始拔毒。否则…”
他没说下去，但赵刚和看守医生都懂那后果。
“引子？”赵刚刚打完电话回来，闻言一愣。
“百年老艾绒、三年陈芥菜卤水、生白公鸡冠血。”
苏吕语速飞快，“我已让济世堂的林小峰去准备。赵队，麻烦你派人去取，越快越好！尤其是那鸡冠血，必须新鲜热烫！”
“好！我亲自去！”赵刚毫不迟疑，转身就走。
济世堂后院，灯火通明。新砌的青砖墙已经封顶，王德胜带着徒弟做最后的勾缝清理，空气里弥漫着新砖和水泥的味道。
临时工棚内，林小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对着手机低吼：
“钱老板！您再帮忙找找！百年以上的老艾绒！我知道稀罕，价钱好说！什么？您店里最后半斤昨天刚被同仁堂高价收走了？…那…您知道还有哪家有存货吗？…城东老刘头？好好好！谢谢钱老板！”
他刚挂断电话，又拨通另一个号码：“喂？是城东‘德生堂’的刘师傅吗？我是济世堂的林小峰！对对对！听说您那儿可能有百年老艾绒？…有？！太好了！…什么？要等明天下午才能取？刘师傅！救命急用！今晚就要！…加钱？行！加多少都行！您开个价！…好！好！我马上带现金过去取！您一定给我留着！”
他翻找出保险柜里的备用金，刚要往外冲，就差点和风风火火冲进来的赵刚撞个满怀。
“赵队！”林小峰吓了一跳。
“小峰！苏老弟要的东西备好没？”赵刚劈头就问，语气急促。
“芥菜卤水有了！百年艾绒我现在去城东拿！白公鸡冠血晚上十点去菜市场取！”林小峰语速飞快。
“艾绒还要去城东？！”赵刚眉头拧成疙瘩，时间太紧张了！“地址给我！我开车送你去！快！”
两人二话不说跳上赵刚的警车，警笛拉响，车子如离弦之箭刺破夜色，朝城东疾驰。
车内，林小峰紧紧抓着装现金的包，心脏砰砰直跳；赵刚紧抿着唇，不断通过车载电台确认路况——警笛声中，两人都在与时间赛跑。
此刻，城东德生堂的古旧木门紧闭着。
昏暗灯光下，穿绸衫、体态微胖、留两撇小胡子的老板刘全福，正眯着眼用鸡毛掸子掸柜台上的灰尘。他面前的柜台上，放着一个油纸包严的小包裹，里面正是林小峰急需的百年老艾绒。
刘全福拿起紫砂壶美滋滋呷了口茶，嘴角挂着算计得逞的微笑：“百年老艾绒…嘿嘿，济世堂的小子急得要命，同仁堂那边也想要…看来还能再抬抬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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