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后巷的空气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浓烈的血腥味混着垃圾堆里腐败的酸馊气，在昏黄的路灯下黏稠地弥漫，将满地的狼藉与横陈的躯体拖出一道道扭曲的影子，像幅被血浸透的抽象画。
黑虎近两米的庞大身躯陷在腥臭的垃圾堆里，胸口那个焦黑的掌印深可见骨，边缘还凝着未烬的烟火气。
他嘴角不断涌出混着内脏碎块的血沫，每一次极其微弱的起伏都像风中残烛，证明这头城西霸主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那把曾劈开过无数头颅的开山刀，此刻斜插在污秽里，刀身的寒光被污泥糊住，像他此刻的下场一样狼狈。
一招。
所有人都看清了——城西最凶悍的霸主，在苏吕燃着熔金火焰的身影前，脆得像张被揉烂的纸。那摧枯拉朽的碾压，像天神挥下的审判锤，瞬间敲碎了所有混混的胆魄。
“哐当！”“哐当！”
砍刀钢管落地的脆响此起彼伏，像串被扯断的珠子。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混混们脸色煞白，浑身抖得像筛糠，看向巷中那个右臂裹着厚纱布、脸色苍白却散发着地狱魔神气息的男人时，眼里只剩下能溺死人的恐惧。
“跑啊！”不知是谁先发出变调的尖叫，幸存的混混们瞬间炸开，连滚带爬地往巷口冲，恨不得把双腿拧成麻花。
拥挤的后巷转眼空旷下来，只留下满地哀嚎的伤员和尚未散尽的烟尘。
被几个混混护在中间的王俊，脸上的酒气早被冻成了冰。
他看着垃圾堆里像死狗一样的黑虎，又看着步步逼近的苏吕——那眼神冷得像看块烂肉，裤裆猛地一热，骚臭味混着血腥味漫开来。
他双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牙齿咬得咯咯响，连抬脚的力气都没了。
“别过来！我爸是王振邦！副市长！”王俊的声音尖得像被踩住的猫，色厉内荏，“你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爸扒了你的皮！”
苏吕的脚步没停。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径直越过王俊，落在巷尾那个被两个混混架着、却因为腿软动弹不得的黄毛身上。
就是这张脸，在金樽门口被他一针封喉，更在酒会上对江小雪喷过污言秽语。
身影一闪，苏吕已到十几米外，拦在架着黄毛的两个混混面前。
那两人魂飞魄散，丢下黄毛就想跑，却被苏吕左手闪电般探出的两指戳中后颈风池穴，像抽了骨的麻袋般软倒在地，瞬间没了声息。
黄毛瘫在地上，裤裆早湿了一片，涕泪糊了满脸，喉咙里嗬嗬作响，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苏吕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指尖不知何时多了根细如牛毫的银针，寒光在路灯下晃得人眼晕。
“酒会上的手和嘴，留着多余了。”苏吕的声音比巷尾的阴沟还冷。
嗤！嗤！嗤！
三声细锐的破空声里，银针精准刺入黄毛右手神门穴、左手大陵穴，最后一针直透下颚廉泉穴。
黄毛的眼睛猛地瞪成铜铃，双手瞬间僵成两根木头，喉咙里像被塞了团烂布，只能发出漏气般的嗬嗬声——双手废了，喉咙也被封死。
这是比死更狠的惩罚。
苏吕松开手，黄毛像滩烂泥瘫下去，抽搐着，眼里的光彻底灭了，只剩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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