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被前后夹击,旧伤新痛齐发,眼看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嗤嗤嗤嗤——”
数道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响起,几点寒芒从苏吕指间射出,快如流星。
第一根银针刺入偷袭者手腕“神门穴”,砍刀瞬间脱手;第二根没入砸臂者肘关节“曲池穴”,钢管哐当落地;第三根精准射向“铁塔”发力时震颤的右肩肩井穴,时机妙到毫巅!
“呃!”铁塔只觉右肩如遭电击,酸麻剧痛瞬间溃散了狼牙棒上的力量,致命一击硬生生僵在半空。
王海压力骤减,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猛地矮身,凶悍的贴山靠狠狠撞在铁塔胸口!“嘭!”如巨木撞钟,近两米的铁塔竟被撞得双脚离地,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金杯车上,玻璃碎裂如蛛网。他口喷鲜血,胸口塌陷,再无生息。
这兔起鹘落的变化惊呆了所有人。剩余的混混看着如魔神般的王海,倒地的同伴,死狗般的铁塔,再看看只动了动手指的苏吕,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鬼啊!”“他的针会杀人!”
不知谁喊了一声,七八名混混彻底崩溃,丢了武器哭爹喊娘地逃窜。刘志强又惊又怒,挥拐杖阻拦,却被溃逃的手下撞得趔趄,险些摔倒。
巷内瞬间安静,只剩伤者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血腥味弥漫。王海拄着膝盖剧烈喘息,伤口火辣辣地疼,看向苏吕的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激与更深的敬畏——那神乎其技的银针,又一次扭转了绝境。
苏吕缓步走到刘志强面前。
“扑通!”刘志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裤裆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他看着苏吕,如同见了地狱恶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苏爷!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放了我!”
“谁给你的胆子,动雅韵斋,还来找我?”苏吕眼神冰冷。
刘志强眼神闪烁,见苏吕指尖银针泛光,顿时魂飞魄散:“是赵三少!京都的赵天鹰!他说废了您或让您身败名裂,就给我五百万,还帮我拿城西老码头的地!我鬼迷心窍啊苏爷!饶命!”
赵天鹰!躲在暗处的毒蛇。苏吕眼中寒芒一闪:省城这最后一颗毒钉,该拔了。
“报警,把这里处理干净。”苏吕对王海道,“把他和赵天鹰勾结的证据,一并交给警方。”
“是,苏先生!”王海强撑着站直。
苏吕转身走向奥迪,昏黄的路灯将他长衫的背影拉得很长。夜风吹过,带着血腥与巷弄深处的腐臭,省城的夜色愈发深沉。而京都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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