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海峡的浪涛拍打着礁石,德川幕府的“黑船舰队”正贴着海岸线游弋。旗舰“安宅丸”的甲板上,幕府将军德川秀忠望着对岸的大明烽火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广州湾的败讯传来时,他曾犹豫过,但巴黎送来的密信让他红了眼:“西、葡已退,法、英观望,此时取朝鲜,大明无暇东顾,可拓万里疆土。”
他身后,六十艘铁甲舰(仿制欧洲样式,却偷工减料)排成“鹤翼阵”,水兵们举着仿制的西洋炮,却不知炮膛里的铸铁早生了锈。“传令下去,”德川秀忠的声音带着颤音,“先占济州岛,再渡海攻釜山——让大明看看,我大和武士的厉害!”
烽火台上的眼睛
济州岛的最高峰,大明的烽火台刚升起第一缕黑烟。守将陈默举着望远镜,看着海面上密密麻麻的黑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昨夜收到沈括的电报:“德川必犯朝鲜,以牵制我军,可诱敌深入,用‘火攻连环计’破之。”
烽火台的士兵们正忙着往火箭筒里填火药——这是林远改良的“飞天火”,射程三里,弹头裹着硫磺,遇风即燃。陈默拍了拍身旁的朝鲜军官:“按咱们说好的,百姓已撤进地道,粮食埋了,水井投了石灰——留给他们一座空城。”
朝鲜军官郑允文握紧了腰间的刀:“德川家的人十年前就想占济州岛,这次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他望着远处的黑船,忽然想起父亲临终的话:“大明的炮能打穿山岩,跟着他们,朝鲜才保得住。”
黑船舰队靠近济州岛时,德川秀忠果然没看到半个百姓,只有空荡荡的渔村和插在村口的大明龙旗。“他们跑了!”水兵们欢呼着登陆,却不知脚下的沙滩里,藏着无数削尖的竹刺——那是陈默让人连夜埋的,上面还涂了桐油,见血就染。
空城计里的杀机
率先登陆的三百名日本武士刚冲进渔村,就听见“咔嚓”声此起彼伏。前队的人踩中竹刺,惨叫着摔倒,后队的人想退,却被涌上来的同伴堵住。陈默在烽火台上看得清楚,挥手下令:“放火箭!”
三十枚“飞天火”拖着红焰掠过海面,精准地落在渔村的草屋顶上。涂了桐油的茅草瞬间燃起大火,风助火势,转眼就把渔村变成了火海。日本武士在火里惨叫,想往海边跑,却被竹刺扎得寸步难行,活活烧死在空村里。
德川秀忠在“安宅丸”上看得目眦欲裂,嘶吼着让舰队炮击烽火台。可西洋炮的射程不够,炮弹全落在山脚下,炸起一片碎石。陈默站在烽火台上,让士兵们竖起一块木牌,上面用日文写着:“德川小儿,有种上来单挑!”
釜山海战的陷阱
吃了亏的德川舰队不敢再攻济州岛,转头扑向釜山。德川秀忠对着海图咆哮:“釜山有朝鲜军驻守,大明的援兵至少要三日才能到,咱们速战速决,占了港口再说!”
可他不知道,釜山港的海底,早已被陈默的人布了“连环桩”——一根根削尖的铁桩斜插在海泥里,涨潮时隐没水下,退潮时露出半尺,专扎船底。更狠的是,港内的民房看似完好,实则每间都藏着“土炸药”,引线连着海边的触发杆。
当黑船舰队冲进釜山港,果然有七艘船触到铁桩,船底被扎穿,海水汩汩涌入。德川秀忠刚想下令撤退,却见岸边的民房突然亮起火把——那是陈默让人发的信号。
“拉!”陈默在指挥塔上怒吼。
藏在暗处的士兵们猛地拉动绳索,触发杆被拽动,港内的民房瞬间炸成一片火海。爆炸的气浪掀翻了靠近岸边的黑船,木屑混着断肢飞上天空。更可怕的是,爆炸引燃了港内囤积的鱼油(陈默故意留下的),海面顿时燃起一道火墙,把黑船舰队困在了港里。
“点火船!”郑允文挥舞着长刀。
二十艘装满干草和硫磺的朝鲜渔船,被水兵们点燃,顺着潮水漂向黑船。日本水兵想射箭拦截,却被烽火台上的“飞天火”压制——火箭穿透他们的甲胄,在身上燃起火焰,甲板上顿时成了炼狱。
海面上的“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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