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臣跟前装傻也就罢了。
"指尖轻轻敲击案面,每一下都像更漏在催命,
"皇上心如明镜,您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
婉棠心头猛地一颤。皇上的猜疑像一把无形的剑,此刻正悬在她头顶。她突然福身行礼,裙摆在地上铺开如雪:
"本宫一介孤女,蒙皇上垂怜已是万幸,岂敢结党营私?苏大人今日提点,婉棠铭记五内。
"
窗外一阵风过,吹得窗棂咯咯作响。苏言辞忽然转了话锋:
"娘娘可知,晏王仍在宫中小住?
"
"不过一面之缘...
"婉棠话音未落,就见苏言辞神色骤冷。
"皇上与晏王...
"他指尖在颈间轻轻一划,做了个凌厉的手势,
"水火不容。
"声音压得极低,
"那位爷又是个不知分寸的,娘娘万事小心。
"
婉棠怔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素来慵懒的内臣会突然示警:
"苏大人为何...
"
"帮您?
"苏言辞自嘲般笑了笑,腰间玉佩忽然叮咚作响,
"帮您也是帮我自己罢。
"
"苏大人!
"李德福尖细的嗓音突然在殿外响起。老太监推门而入,目光在二人之间打了个转,
"皇上急召。
"
苏言辞躬身告退时,腕间露出一道陈年疤痕。李德福阴恻恻地盯着婉棠:
"外头起风了,娘娘不妨在此...静候圣驾。
"最后一个字咬得极重,像毒蛇吐信。
【等什么等,狗太监根本就没那好心。】
【晏王这会儿已经从太后处回来,直奔此处,就是要在这儿等着和皇帝一起喝酒。】
【但凡婉棠和晏王共处一室,没的说,随便什么理由都没用,皇帝震怒跑不掉。】
高太监卑鄙,就是这么阴人的。
婉棠也是心尖颤抖。
李德福果然不好对付。
要不是有弹幕透露,婉棠必定傻呵呵等下去,等待自己的,只会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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