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周围的修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谁也没想到钱大富竟真敢对海宁雪下这么重的手。
月长空在一旁看得目眦欲裂，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可被屠夫那如同实质的杀意锁定着，半步都挪不动。
钱大富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跟我玩硬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他突然俯身，一把揪住海宁雪的头发，将她硬生生拽得站起身，“来，给大伙笑一个，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能给你宽限几天还款期。”
海宁雪被拽得头皮都快掀掉了，疼得眼泪直流。
可骨子里的骄傲让她死死咬着牙，嘴唇都咬出了血也不肯发出一点谄媚的声音。
“还挺有骨气？”钱大富冷笑一声，突然抬脚踩在她的脚踝上，猛地用力碾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划破寒月谷。
海宁雪的脚踝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疼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身体软软地往下滑，却被钱大富死死拽着头发吊在半空。
“笑不笑？”钱大富的声音像淬了冰，“不笑是吧？那我就废了你另一条腿。”
“反正邀月洞天有的是灵丹妙药，大不了让他们给你重新接骨。”
说着就要去踩她另一只脚，海宁雪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狠戾，终于彻底崩溃了。
她能感觉到周围所有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脚踝的剧痛和头皮的撕裂痛让她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我笑..….我笑..….”她哭着哀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脸上混合着泪水和血水，哪里还有半分仙子的模样。
钱大富这才松了脚，却依旧拽着她的头发：“笑大声点，让所有人都听见！”
海宁雪抽噎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听得人心里发毛。
周围一片死寂，连风都仿佛停了。
只有她压抑的哭声和钱大富嚣张的笑声在谷中回荡。
“这就对了嘛。”钱大富满意地松开手。
海宁雪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抱着扭曲的脚踝蜷缩成一团，疼得浑身抽搐。
他蹲下身，用折扇拍了拍海宁雪的脸：“记住了，在我面前，你的骄傲一文不值。”
“三天之内，续命丹的债还上。”
“不然的话，我就把你扒光了挂在邀月洞天门口，让他们都看看你这个绝世天骄是个什么德行！”
“不...…不要..….”海宁雪终于彻底放下了所有尊严，抱着钱大富的腿哭着求饶，“钱爷...…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一定会还债的...…求求你别挂我出去...…我给你磕头了..….”
她一边哭一边用力往地上磕头，额头撞在冰面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没几下就磕出了血，染红了地面的寒冰。
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子，此刻卑微得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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