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糊涂?
犯糊涂还能记得这么清楚?糊弄谁呢!
呸!下流坯!
这事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房子隔音差,屋里一闹腾,外头听得真真儿的。几个爱挑事的一撺掇,事儿就越闹越大。偏生娄晓娥又是个耳根子软的,经不住人挑唆,真就闹了起来。倒遂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心愿。
这不,又给院里的奇闻轶事添了精彩一笔。
不管这事最后怎么收场,起码够街坊们说道上一个月了。
俗话说得好,闲言碎语传千里。那些爱凑热闹的好事之徒,巴不得把这事添油加醋传遍大街小巷。
要不了几天,整个四九城都会知道许大茂这档子丑事——光着腚被自家媳妇逮个正着。
"我真记不清了。
"许大茂哭丧着脸,
"但我敢对天发誓啥都没干。要真干了啥,能浑身湿得像落汤鸡?再说我这脑门上这么大个包还疼着呢,挨了这一下哪还有劲儿干别的?
"
"保不齐是你想欺负人家姑娘,反叫人给开了瓢?
"
"我......
"许大茂突然噎住了,脑子里闪过一道银光,“好像是挨了锤子。”他揉着太阳穴嘟囔。
"哟,还知道是锤子打的。谁打的?锤子呢?
"
"我...真想不起来了。
"
"管它是锤子还是板砖,裤衩丢了是事实,整宿没回家也是事实。
"易中海转向抹眼泪的娄晓娥,
"这事儿得看苦主的意思。晓娥,你是要带回家管教,还是送局子里调查?
"
易中海话音刚落,娄晓娥抬起泪眼,正撞上丈夫哀求的目光。
"我...就想知道那女的是谁。
"
"成,那就送公安局查个明白。散会!
"
"且慢!
"
眼看这事就要定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许大茂的死对头何雨柱来了。
傻柱,会都开完了才来。
"
"对不住各位,刚有点事耽搁了。“何雨柱抱拳作揖。
"有屁快放,没正事就散了。
"
"傻柱啊,知道你俩不对付,可也别这时候踩一脚。大伙儿都同意送公安局了。
"
"三大爷,您这人民教师说话可真够损的。”何雨柱冲着阎书斋直撇嘴。
"傻柱!说正事!
"易中海拍案道。
"得嘞一大爷,给您面子。
"何雨柱清清嗓子,摆出说书人的架势,
"许大茂这脑袋,是我给开的瓢。
"
"什么?!
"许大茂青筋暴起要扑上来,被众人七手八脚按住。
"傻柱你可想清楚,打人可是要吃牢饭的。
"秦淮如急得直拽他袖子。这女人关键时刻倒是拎得清。
"我敢作敢当。
"何雨柱指着许大茂,
"你们可得按住了,要不我下一锤子可没这么轻。
"
"把话说清楚!
"易中海又拍桌子。
"是这么档子事儿...昨儿个我不是陪领导吃饭回来晚嘛。您也知道咱们这工作...
"
“您别急,马上就说到了。昨儿个我实在太乏,又饿又困,天没黑透就躺下了,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约莫半夜十二点刚过,我才迷迷糊糊睡着。谁知刚合眼,外头就传来哐哐的砸门声。我原不想理会,这要是起来指定再难入睡。可那人竟没完没了。”
“我朝门外嚷了几声‘谁啊’,问了好几遍都没人应答。后来那人不光不走,见敲不开门,索性用身子撞起来。好家伙,震得门框直晃。昨儿夜里还下着雨,我怕来了歹人,就从
床底下摸出把锤子——本来想拿菜刀的,转念怕闹出人命,这才换了锤子。我这顶多算正当防卫,可算不上故意伤人。”
"继续。
"
"后头的事儿您几位大概也能猜到。我摸到门边,运足气力,猛地拉开门一锤子抡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就栽倒了。当时天黑看不清,正巧一道闪电劈下来,我定睛一瞧——嗬!这不是许大茂吗?
"
"虽说我俩有过节,终究是一个院儿的邻居。我怕真闹出人命,赶紧把他拖进屋,掐人中捶胸口,就差没给他做人工呼吸了。
"
"你没做吧?
"许大茂突然紧张地插嘴。
"想得美!就您这鞋拔子脸,也就娄晓娥下得去嘴。
"
"总比你那猪腰子脸强!
"许大茂说完忽然觉得这话耳熟。
"好不容易把他弄醒,给他敷了敷脑袋,当时看着没啥大碍。不过像是喝多了,满身酒气,说话也不利索。
"
"废话!换你挨一锤子试试!
"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
"傻柱没好气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我也不晓得他去哪儿喝的,脸红得像猴屁股,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我本打算给他煮碗醒酒汤,谁知汤还没好他人就不见了,估摸着是自个儿回家了。
"
"说了半天,他裤衩子哪去了?该不会是你......
"
"胡说什么呢!“傻柱刚要否认,转念又点点头,”没错,是我脱的。
"
"什么?“许大茂惊得跳起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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