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终究不再言语。
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嫁给我吧,林月歌。”
她没想着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大,“什么……”
“袁砺,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不觉得他们有到这个地步。
一瞬间,她冷静下来,虽然仍坐在他的腿上,身上身下,都是滚烫火热的袁砺,人也是柔软的,但就是很快冷静了。
原以为她会开心……
袁砺也冷却了,他原本轻抚她背的手停顿了下来,“你不愿意?”
林月歌摇头,“不,只是……”
他捏着她的下巴,仔细锁住她的眼睛,想看清她是否真心愿意。
她愿意嫁给自己,和不愿意。
本来就是两回事。
她沉静如水地看着他,“怎么结婚?”
袁砺这才松开她的下巴,一时有些高兴起来,想来她刚才的反应也只是,被吓到了。
“就这么结,我带你回去,跟他们说清楚。”
他想要的,自然会有。
他见她还是犹豫,不禁道,“我忍不住,林月歌,我洗了很多次冷水澡。”
“我想要你。”
他完全地赤裸坦诚自己。
林月歌一时对不上袁砺幽暗的眼神,“那就非结婚不可吗?”
“是,结婚了再要你。”
他说完要这个字,终究是在她肩头咬了一口,用来表明,自己是真的忍不住。
……
林月歌双手推在他的肩膀,满面通红,“你干嘛你——”
“我得走了,结婚的事晚点……”
她艰难起身要走,才刚刚擡起,却又被袁砺往下一压,直接坐了上去。
袁砺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答应吧。”
她避无可避,两人都因为这分开又重新的碰撞而战栗了一下。
林月歌软了下来,依偎在他怀里,“好,答应,我答应。”
他眼中漫出一点惊喜。
“不许后悔。”
她点了点头,凉凉的发丝划过他的胸膛,袁砺再度俯身亲上去。
既然她是最好的,那为什么不敢和他结婚。
她自然配得上一个男主。
林月歌倒是想看看,她这个炮灰,违反秩序嫁给了男主,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她答应了,从她在食堂门口,看见袁砺和钱芸坐在一起,感受到自己心里翻涌出来的无名情绪,就知道,她总要答应的。
她没告诉他。
在他不在的这几日,她也总是想到他。
偶尔,她也会想,这是不是又是一场梦,只是她还没醒过来。
两天后,陆燕萍接到了唐山的电话,“袁砺?”
袁砺嗯了一声,“妈,我有对象了。”
什么?
陆燕萍一时眼皮乱颤,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她强装淡定,“哦,是哪儿的姑娘?”
“你认识的,林月歌。”
他急着赶回唐山,北京集训比赛的时候,没有在家住,原本是打算那个时候讲的。
“什么林月歌?”
陆燕萍多年没怎么想到过她,只是一瞬,就明白过来。
“哦,是她啊。”
她怎么遇见袁砺,又怎么会……
“现在她在唐山?”陆燕萍问了几句,这才知晓一切。
怎么在北京都没有成的事,去了唐山反而成了。
是夜,她开始收拾行李。
袁克成也很诧异,阻止了陆燕萍,“谈对象就谈吧。”
陆燕萍坐下来,浑身无力,“哪儿能是这么简单的事,我跟你说,是之前咱们家的保姆。你儿子嚷着要赶紧定亲呢。”
“哦,人不是考上大学了么,怎么还保姆保姆的。”
袁克成翻过一页报纸。
陆燕萍坐了一会儿。
心道,老袁懂什么呢,这年头,大学生也是不缺的。
保姆是一回事,自己媳妇,又是另一回事。
“你就别唉声叹气了——”袁克成听了大半夜,终于忍不住打开了台灯,“要看,也得让年轻人来看你这长辈,不是你自己一头热跑到唐山去。”
“我看,娶个媳妇也好,有了家庭,他不会不听指挥到处乱窜。”
这几年,他们已经放弃了说服袁砺回到北京,或者是让他去什么特战部队之类的想法了,不知道是那根弦不对,一直窝在遵化这个小地方,屁股都不挪的。
陆燕萍也跟袁克成说不到一块儿去,“小施怎么办。”
小施,施家唯一的千金,也是大学生,模样也是顶顶的好。
袁克成也被她传染地叹了口气,“那你儿子看不上,有用吗?”
是啊,袁砺这头犟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她如果敢给林月歌难堪,他就敢带着林月歌,一辈子都不回来。
她很清楚这一点。
当时,虽然是林月歌自己提出不干保姆,他仍是为此闹了一阵子。
得想办法,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袁砺又打电话来,“妈,定亲的事,怎么操办?”
他还真是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啊。
自己生的,自己生的,唯有如此,陆燕萍才勉强没有咬碎牙齿,“也得跟对方父母合计一下。”
她好说歹说,让他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操办。
“那就再等一天吧。”
不等陆燕萍回答,袁砺挂了电话,转头就去找林月歌,去唐山看电影,《庐山恋》。
电影还没开场,两人坐在阴暗的角落里,闻着林月歌身上传来的馨香味,袁砺一时心猿意马起来。
他凑过去,往她肩膀上靠。
“过来点。”
彩色荧幕上闪烁着光影,林月歌看得很是投入,没空听他指挥。
袁砺不太痛快,把她的脸掰过来。
真后悔,看什么电影。
应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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