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木工是手工木工领域的最高职业资格,其考核分理论、实操和评审答辩三个过程
陆砚左手边放着《木材科学》《传统营造法式》,右手边摊开《现代工艺标准》,但注意完全不在其上面。
接通视频,两间屋子的床头灯颜色相同,仿佛就在隔壁房间。
白白嫩嫩的姑娘就在眼前,光线渲染下,裹着一层甜甜的慵懒感,她柔和得一开口能软化所有硬心肠。
“陆砚你在做什么呀,要睡觉了吗?”
中午经受老板批准、回来正式加以研究海王话术的陆砚已经启动:
“是啊,睡觉二缺一,你要来吗?”
“嗬嗬嗬——,来不了一点哈!”
她笑了,便说明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陆砚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以其工匠钻研精神接着发扬周到服务:
“来不了一点?那你一点半再来。”
“我可不敢来,你现在是渣男。”
从前就觉得她脸颊上的肉很可爱,如今盯着看,心中竟有些不忍玩弄。
可一想到车友车行、行有行规,他们之间有他们的剧本,刚入行的陪玩怎敢马虎,遂冷着心开口:
“我也觉得我是渣男,毕竟你的每个样子我都喜欢。”
“哈哈哈——”
屏幕晃动之前,她抱着肚子笑。
笑声亦驱散了男人说出肉麻术语时的赧颜。
陆砚渐渐在一种放下枷锁、冲破禁忌的状态中找到快乐。
“叔叔,你谈过几次恋爱?”
“不记得了,只记得和你一次没谈过。”
“哇!你你你......”
......
“你也在看书啊,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老板,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保持作息备考呀。”
老板要保持作息考试,有点代练接到小学生单子的错觉。
苏棠侧身裹着被子,陆砚亦模仿其姿势拉近距离——服务业是这样的。
“那你明天来店里自己拿花,我就可以多休息一会了。”
“好的,老板。”
越喊越顺口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每个人都有的一面?
“渣男君,明天来了,能不能帮我带杯奶茶呀。”
此时,对方发起微信转账。
女人的钱竟是如此好赚,甚至她转完账,眼睛仍亮晶晶看着你,花钱成了享受的事情。
如此服务,怎能不有成就感呢。
陆砚想了想,奶茶那点钱算什么,遂答应下来。
画面结束,通话接近一个小时,时薪两百——比修老洋房的时薪还高。
翻了个身,自己的心情亦是亢奋的,完全睡不着觉。
淡黄灯下,眼前的印花被每存印花纹理清晰可见,涂白的墙壁角落、浅浅的阴影趴在那一动不动。
寒灯孤影,现实世界静悄悄的无趣。
此时夜晚十二点,忽然想喊人去小区门口吃个夜宵,让烤得金黄的羊肉串堆满面前烤盘,吃得浑身暖烘烘的时候来一口冰镇的啤酒......
无人可喊。
起床,上厕所。
路过昏暗的客厅,摸向冰冷的开关,洗手间被照亮。
整洁的瓷砖、十二个平方大小,曾是两人共用的洗漱空间。
顾南乔搬进来那天,他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得很干净。
如今依然干净,只有些微痕迹,能证明她住过这里。
例如马桶键位上面放着的抽纸,洗手台上整整一抽屉的洗脸巾,还有卫生间门口的拖鞋,一部分是她带来的、一部分是自己帮她从出租屋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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