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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情谊 他捉住她乱动的手:“我不需要你……(2 / 2)

魏时兆坐在一旁看她,注意到她身上的衣裙早就污迹斑驳。

看了看远处的灯火,他眯了眯眼,声音浮在凉风上:“我看前面不远便是城垣,我们悄悄进去,换洗一番可好。”

“你疯了?”黎月冷声打断他的念想:“你现在是王廷要缉拿的要犯,这整个柔伊不知多少人等着要抓你。”

“而我早就是死人了,我们这般前去,与自投罗网又有何异?”

魏时兆抿唇,拿起一旁的木棍捅着火堆。

他咬咬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怒意:“我堂堂左贤亲王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黎月嗤笑一声。

“是啊,王爷,”她扔下手里的吃食,扬声:“王爷可要记好都是拜谁所赐。”

“自然是魏时崇。”他淡淡道。

“不过你倒也不必激将本王,本王心里有数。”他斜斜看她一眼,见她眼上缠的布条,方想起她如今已看不见了。

他轻哂一声。

都看不见了,还这般蛮横。

黎月懒得同他一般见识,左右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夜里寂静无声,黎月平躺在草坪,和衣睡去。

魏时兆将拾来的干柴添进火堆,搭了几块石板子以防漏了火光。

两人的身影匿在了黑夜里,无一丝痕迹。

夜里突然马声嘶鸣,从远处渐渐传到了耳边,黎月从小长在闺中自然对这声响不熟悉,魏时兆却不一样,久经沙场,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慌忙睁开眼就去推搡黎月:“快醒醒,有人!”

黎月正睡得酣,不愿搭理他,只悻悻翻身:“你莫不是幻听了吧......”

见状,魏时崇没办法,那响动已耳辨的愈加清晰起来,他咬咬牙,将黎月跑起来便跑。

黎月彻底醒了,觉察自己被一双铁钳似的手臂裹着,身子腾空飞驰,她惊慌拍打着身下人的肩头:“是谁!是谁!”

“是我,有人来了,得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

听见魏时兆的声音,黎月总算放下心。

两人逃到林子里,魏时兆见路边有几个深坑,想必是猎户挖的陷阱,看样子挖的时间已久远了,仔细勘察唯有什么异物,男人心一横,径直跳了下去。

坑倒也不是特别深,人进去了再想爬出来无非就是吃力一些,可四周荒芜,唯有此地能暂时遮蔽,马被他拴在林子另一隅,够遮蔽,只能就这么暂时躲藏起来。

不知来者何人。

朗庚腰上配剑,一身铁甲骑马驶近,身后跟着一支骑兵队伍,手里握着火把。

忽的,他眯着眼看向远处一点微弱火光。

驱马走近,只见石板子下是烧的正旺的篝火。

他神色骤然一变,立即吩咐在附近搜捕。

夜里寒凉,这篝火,分明是有人生火取暖。

魏时兆与黎月躲在坑下,两个人挨在一起,黎月心里害怕起来,胆怯着低声问:“我们,我们会被发现吗?”

她尾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次是真的害怕。

她不能再回去那个王都、回到父亲身边。

魏时兆眼底猩红,伸出手拉了几下头顶上的甘草以作遮掩。

不料周遭寂静无声,兵卒就在此地勘察,这响动足矣惊动一人。

兵卒缓缓向坑洞靠近,举着剑便要往里捅。

黎月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只能听见魏时兆的心跳声越发急促。

莫非是有人来了?

她紧紧攥着魏时兆的衣襟,咬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来。

魏时兆仔细听着脚步声,看了一眼怀里的黎月,紧紧蹙起眉头,箍紧她的腰三两下跳出去。

兵卒被吓得一怔,看清楚魏时兆的脸后一惊,还没等他喊出声来,魏时兆径直掏出身上片羊腿肉的短刀抹了他的脖子。

此地不宜久留,他抱着黎月飞速向深林里跑,手上没有火把着凉,脚下被石头绊住,两人一齐摔进泥壤里。

魏时兆将黎月放在身上,他后背着地,疼的闷哼一声。

黎月也摔懵了,从他身上坐起来,想哭却哭不出来,她推搡着魏时兆,声音哽咽:“魏时兆,魏时兆你如何了......”

她倒不是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只是怕他若死了,自己瞎着眼睛又该如何。

他还不能死!他要成柔伊的新王,他还要封她做王后!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黎月焦急的推搡着他:“魏时兆!魏时兆!你快起来!”

魏时兆咬了咬牙,强撑着坐起来。

看着黎月焦急的样子,他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感情。

她这是,关心他的生死?

是啊,他若是死了,她怎么办呢?

费尽心思将他救出来,为了跟他去北部与从前尊贵切断了联系,还没了一双眼睛。

他呼吸一滞,看着眼前人,缓声安慰:“我没事。”

接着站起身来拉住她,往更深的林子里跑去。

那具兵卒的尸体很快被朗庚发现。

只是这林子太深,他们若是想将人揪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只是照这个方向,魏时兆定是要逃回老窝。

“将领,在篝火旁发现一物什。”兵卒跑过来,交给朗庚一块玉牌。

他接过,摩挲两下定睛一看,牌面上竟刻着“黎”字。

他一惊。

这“黎”字玉牌,整个柔伊就只有一人能佩戴,那便是黎府的千金黎月。

可黎月的尸首,这会子大抵都已入土了。

首当其冲叫人看见的便是那玉牌。

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块?

黎月的死,大抵是与魏时兆脱不了干系。

*

王都。

魏时崇踩着寒露跑进殿里。

推开门,蔡泱倚在软榻边小憩,手里握着卷书,就连梦里,眉头也是微微蹙起的。

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他满是心疼,走近蹲下身来,伸手想将她眉心的沟壑抚平。

她睡得浅,觉察身前有人,攸然睁开了眼。

看见这张熟悉的脸,她一晃神,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这不是做梦对吗?”她伸手捧着男人的面庞,尾音发颤:“本宫是醒着的吗?”

魏时崇眼眶先红了下去,就这么半跪在地上,将她抱进怀里。

熟悉的馨香萦绕在于鼻息,他悬了多天的心也终是安稳下来。

蔡泱还有些恍惚,落进一个不算柔软的怀抱里,她拍了拍男人坚实的臂膀,柔声道:“怎么回来了?事情了结了?”

魏时崇低低“嗯”了一声。

“那城主留着也无甚用处,被我一剑杀了,只是还有一桩事,”他顿了顿,接着道:“云笺初的父亲,不知为何落入胥启手中,不堪为质,自行了断了。”

闻言蔡泱一愣。

“他,他......”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云笺初只剩一个父亲,她年纪还这般小,若是双亲都没了,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该如何存活?

蔡泱咬着下唇。

“这该如何告知她?”说的是云笺初,她实在开不了口,便看着魏时崇问了出来。

魏时崇知道她为难,只是她想来稳重,不会将心思与人全盘托出。

他抚上她的发顶,低语:“我知道你担心的事,放心,由我去说。”

蔡泱闭了闭眼。

想了想,觉得不妥,云笺初是她带进来的,出了事也该由她平。

两人额间相抵,蔡泱抿了抿唇:“又你出面去说,自然不合适,罢了,明日我便去找她。”

魏时崇应声,贪恋她身上的温度,双臂紧紧环着她,不多时,蔡泱“嘶”了一声,擡手轻轻拍他,他随即松开手,见她指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嗔怪道:“疼…”

她身上衣衫单薄,襦裙外只罩着一层纱衣,被他抱的出了些汗,有些纱料贴在皮肉上,隐约勾勒出玲珑曲线来。

魏时崇喉结滚动,看着她轻抚肚子,眼中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他避开她的肚子又抱上她,头埋在她颈窝出拱来拱去,蔡泱被他头发蹭的痒痒,半推着他,心里好笑。

跟狗似的。

她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发顶,他头发很硬,发丝很粗,不似她一般一头细软墨发。

魏时崇察觉,擡头看他;眸中带着水意,别扭开口:“夫人摸狗呢?”

蔡泱掩唇。

“既然回来了,那你今晚就好好歇歇,这些时日着实太过劳累,”她拍拍他:“去,将甲卸下来,沐浴。”

魏时崇不情愿的从她怀里出来,起身顿感疲惫,知觉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叫他很是不爽。

他攸然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动作有些猛,她唇瓣磕在贝齿上,吃痛,方张开嘴,男人的舌便趁虚而入闯了进去,与她唇舌纠缠,亲了好半晌,她耳根子通红,险些喘不过气。

魏时崇坏笑扬了扬唇角,大手捧住她的小脸,倾身加重了这个吻。

许久未见,旷久之身,只需一簇火苗一点就燃,蔡泱沉下心回抱着他,手在他背后攥着衣料,指节泛白。

呼吸缱绻,他痴缠着她的唇,呼吸急促,循循善诱哄她一次又一次:“阿泱…阿泱,张开,嗯?”

蔡泱眼中尽是水雾,泪意到了眼角,隐约感觉到他的大手在她身上作祟游弋。

男人温热的吐息喷薄在她颈边,痴迷的嗅着她身上的香,额上尽是薄汗,又略微可怜的擡眸看她,手寻到某处停下来,眸里尽是欲色。

她没辙,面色红的滴血,看了看两人周身,她衣衫半褪,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他倒像个正人君子似的一身铁甲,唯有手里攥着她的裙裾痴缠。

“别在这…”看他又要动作,她护着肚子,倾身将蜡烛吹灭,殿里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

……

男人径直将她双腿捆着抱起来,一路走到榻前将人放下去,身上早就脱了个干净,只穿着一条白亵裤,蔡泱掩唇看他,腰腹上肌肉分明,大抵是常年在战场上风吹日晒,脸上身上的皮肤黝黑。

他俯身吻她,两臂撑在她身侧,下半身远离她的肚子高高擡起来。

她一双山水眸里微晕着光点,山雾里显出一双他猩红的眼。

烫的、凌乱的,铺天盖地朝她袭来,眼泪最是无用之物,在某一刻她忽然按住他,泪眼汪汪的指指小腹。

可怜极了。

魏时崇在她耳畔低低诱骗:“我轻些......”

说着便将亵裤褪下去,动作有些急,险些将布料扯坏。

男人喉结滚动着,身体随着他急湍的呼吸起起伏伏,鬓发沾着些许水滴,落到她小腹上烫的人一颤。

她收不住,低低唤他,本想将他的理智唤回一些,不料却成了催促那根弦段的弯刀。

“魏时崇......”她咬唇。

两人呼吸缠绵,蔡泱泪眼婆娑,频频看他。

魏时崇虽是黑了一些,身材却一直很好,一身精壮肌肉,他下颚线紧绷,忽的从喉咙里喷薄出一声闷哼。

原是她不要他了,在褥子里扭来扭去,惹的他面色一白,抽身下去。

蔡泱见状一笑,眼角的泪花冒出来,又有些心虚的看他。

魏时崇低低喘息,又默默摸出块帕子给她擦。

蔡泱抿唇,见他忽然就不吭声了,意识到方才那般是伤到他了。

她缓声:“王上,孩子......”

她指着隆起的肚子哄他,魏时崇脸色一黑,给她擦干净后便背过身去,不再同她讲话。

蔡泱低低叹了一声,虽说当日医师把脉说胎坐稳了便能适当行房,可魏时崇方才那个势头,颇有要做个天昏地暗才停下来的样子,她实在是怕。

这也是她第一次拒他,还是做到了一半强行断了他的念想,着实有些伤他心。

蔡泱自然不吝啬哄他。

“你转过来,”她面上微红着,唤他:“方才是我的错。”

魏时崇眉梢微挑,坐起来,

蔡泱耳根子通红,将纱衣褪下去,环着魏时崇的颈脖将他推搡倒。

魏时崇见她动作,心上一惊,忙攥住她乱动的手腕,蹙眉:“你做什么?”

“我不需要你这样,阿泱。”

她是他心里最高洁之人,是尊荣万千的长公主,他恨不得将世间最好的都捧给她,哪里舍得她为他这样的人做这种事?

蔡泱呆呆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他方才不就是为着这档子事生闷气的吗?

现在她主动帮他纾解,他又不要了。

“你......”

她微微咬着下唇,眼里又积上了泪意。

他心疼的抱住她,两颗心在这帐子里紧紧贴在一起,男人细细密密吻着她的发额,压抑着低声哄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冲你发脾气,可是阿泱,你真的不必这样。”

他说着,又低下眸看她,抿唇,眼底是藏不住的自卑。

蔡泱还被蒙在鼓里,也不懂他为何忽然变成了这幅样子。

她嗡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魏时崇没搭话,只是默不作声将她搂在怀里。

他哪里敢说?

这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他根本不值得她这样做。

他不过就是个卑劣的、贪婪地想将她困在他身边的恶人罢了。

他可以无底线的帮她,可并不需要她回报什么。

不然,他心里难安。

她肯留下现在腹中的这个孩子,他已经对她感恩戴德了,且会发誓一定护她们母子平安。

他握着她一双白玉似的手,两相对比,他的手又糙又难看,指关节还结着厚茧。他撇开目光不再看,蔡泱却从他的动作里看出端倪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

男人呼吸一滞。

蔡泱知道自己说中了。

他面上总是孤高自负,其实心里拧巴、孤僻。

她转身依偎在他怀里,张开双臂环着他劲瘦的腰,柔声:“你要尝试着接纳我,我不是同你说过,我嫁于你,这辈子都会伴在你身侧,不离不弃。”

那夜月上梢头,他手里握着一瓶酒立在高墙至上,头顶就是广阔深空,时不时喝一口酒,衣袂轻扬,天地仿佛只剩他一个自由身。

那是她初次见他,她循规蹈矩在宫里活了十几载,那夜她直直站立在院子里看他,曾几何时也曾向往过高墙之外的景色。

他那般肆意的见她,随时也能抽身离开,她只能驻足宫墙下,望着他待过的那片地方,听着来来回回几个宫女谈论她与魏时崇的婚事。

都说他不堪为她的良配,可婚娶之事又有几桩幸福圆满的?

她从不是甘愿过平常日子的女子,与其一辈子被困囹圄,倒不如现在她与他分离又相聚的日子,共同期盼着孩子的出世,连心愿也相同。

她与他这一场姻亲,是天赐,是缘分,从不是谁困住了谁,他们本就该在一处。

魏时崇听着她的话,愣了愣神。

蔡泱又捧着他的脸,乌黑的瞳仁仿若有光点。

“我与你都是血肉之躯,心也是肉长的,王上先前对本宫说心里有我,可是真心地?”

“自然。”

他怎么会用这种事骗她。

他珍爱她,却不奢望她也能同样待他珍惜,何况他现下身中蛊毒,恐命不久矣,只是贪恋在她身边的时候罢了,也不需她全心全意将他放在心上。

日后他若是死了,她也能从容坦然的腾干净心,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

蔡泱一笑。

“我也是。”

他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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