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兆蹙眉,将实话相告。
她这双眼睛,早就治不好了......整个柔伊都早不出能将死物医活的人,哪怕是谌梵升那厮也不行。
黎月摇头,往后踉跄几步,不信。
魏时兆抓着她的手劝慰着:“小月,你莫要急,这北部无人能欺辱你!本王定会好好护着你...”
“有什么用?”她怒声将他的话打断:“我是这柔伊第一贵女,如今没了眼睛...你叫我如何面见世人?”
她这些时日从未踏出过左贤亲王府半步,她怕走出去被人耻笑诟病,倒不是怕因为她害的魏时兆遭人笑话,只是害怕有人认出她,说当年那个柔伊第一贵女黎月,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属实惨了些。
她是要做王后之人,天生就该在尊荣里活着...
她不能被人耻笑,男人空口的承诺,哪有她能自己掌权来的实在?她不信任何人,从小娘就告知她,她黎月就是要做人上人,所有的东西只有自己争来的才握的稳。
她甩开魏时兆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尽力掩饰着心里的恐慌。
魏时兆两手一空,面上带着几分尬色,手在半空放了半晌,缓缓垂了下去。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为了救你,我这双眼睛......”她忽的凑上来打他,满口的憎恶之言。
男人蹙眉,胸膛上经了她几巴掌,脸上忽的被她扇了一巴掌后,咬紧了后槽牙闭了闭眼。
方才粮草之事还在他脑海里游弋着,他不过是为了保全她的面子才那般说。
如今她发狠了将气撒在他身上,多日的积怨,男人似是忍耐不了,一把将人抱起来压在床上,满脸怒色——
“是啊,都是我的错,不然你早该嫁进王廷,做那魏时崇的枕边人,也不必在本王身边遭人耻笑了?”他怒着,说到最后竟还哼笑出声,带着几分薄凉企图刺疼她的心。
话里的意思很清楚,是嘲讽她。
他边说着,边去解她的衣带,手上动作急切着,有些颤抖。
她慌忙挣扎:“你做什么...”
她什么也不看见,整个人被笼在黑夜里,身上还被男人压着,心里除了慌乱,更多的是害怕。
“做什么?”他耻笑,将她的衣裳剥下来仍在帐外,对着她的颈.脖啃咬上去——
他若是要了她的身子,她便不会在这般轻慢的待他了吧......
他将她完全放在心上,做明珠一般供着敬着,都是因为他在意她,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滚开,魏时兆!别用你这具脏身子碰我!”她扭着身子要逃,帐子被两人剧烈的动作闹得一晃一晃,她眼里含着泪花钻着空子要抽身。
男人眼里红血丝遍布,攥着着她的脚.踝将人拉回去,咬着牙闯进她的身子,毫无预兆的蚕食着,撞的她几近要昏厥过去。
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得疼,钻心蚀骨的疼,先是抗拒着阻挠着一切的发生,后来她把持不住放了他。
她知晓,今日过后,她便彻底沉沦,再无翻身之日了。
半晌过去,魏时兆舒爽了,眸中尽是狠戾,将她抱起来温柔轻抚着她的发顶:“只要你乖乖待在本王身边,便什么都好说。”
又想到方才她脱口而出的一番话,男人眸中黯淡几分,语气冰冷:“那些女人若是令你不快,本王即刻便杀了她们,绝不叫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她眼上绑着布条,全然不知眼前的男人眼中尽是欲.色,正贪婪的瞧着自己身前两座傲人的雪峰。
身上不着片缕,经历了一场情.事,女人的心已如一滩死水,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任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弋。
良久,她似是极为疲倦,翻了个身,声音无一丝情绪:“魏时兆,记得我要的东西。”
男人一愣,半晌后轻嗤一声——
“自然。”他抱住她。
*
王都。
近日,街市上流传着一些话。
说王上早已中毒,病入膏肓,又要起兵北征,劳民伤财,不如就拥立左贤亲王魏时崇为新王,也好免了战火之苦。
而王廷也不甚太平。
不出所料,魏时兆的人一个不留的全部辞了官,魏时崇再派人暗中去查,发觉这些人年前早已将身家转进了北部。
原是蓄谋已久。
而黎洚也不见了人影。
朝中如今人心惶惶,蔡泱将男人的手放在心窝处,想给予他一丝宽慰。
面对满城风雨和传的沸沸扬扬的话,魏时崇盯着不远处那早已空缺的位子,心如刀割。
他眯了眯眼,始终不信,作为义父的黎洚真的会那般对他。
原来他身上的毒,是黎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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