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零零读书网>都市>浮生之殷商风流> 第56章 险像生,得卿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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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险像生,得卿救(2 / 2)

才走没多少步,心口上的疼痛就传来,南仲试着用力握拳,却越发的痛了。

“你怎么出来了?”阮霖匆忙跑过来搀扶。

“御射,恐怕废矣。”

“能保命,已是万幸,你怎么还在想这个呢?”

南仲苦笑,“我习武为的就是上阵杀敌。”

“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么?”阮霖想的是,她也是女子,总不能一辈子都在战场上吧。

“我的宿命,就是死在战场上。”

这个人真是个木头!阮霖直接松手,任她倒下不理。“得,您是大将军,有理想有抱负。”

南仲栽了跟头,这个小姑娘看着温柔,其实性子烈的很,跟某人像极了,想到此,南仲撑着手半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是我...错了么?”

天空被浅青色所挡,是个年轻女子的身姿,还有伸来的手。她将南仲拉起,“你知道你这样的话会让在乎你的人多伤心吗?”

南仲词穷,一时间无言应答:“我...”

南仲住在这多日,从原先的不多但还算能吃下的饭菜,到后面越来越清淡,甚至菜中没有盐,就猜到了什么。

房舍极为简单,透风不说,江淮多雨,房中漏雨总是潮湿的,这父女两应该过得相当艰苦,而之前是因为自己的伤势才想方设法弄些食物用来补身体,

食盐对于百姓来说是极为贵重的东西。

晚饭过后,他睡在她房子中,这原本是夫妻两的房间。阮霖只在另一半搭了小床,以方便照顾他跟孩子。

原本屋子内就只有两间房,这间是大的房间。

可眼下,他身无分文,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了,若能回王都...心突然凉了几分,回王都,哪有那么容易。

外边,处处杀机,他至少要养好伤。

房内只有一盏灯,女子还要在这阴暗的灯光下缝制衣物。

一旁的小婴儿正甜甜的酣睡,南仲坐立不安,张口欲言,欲言又止。如此反复。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南仲经过这么多天,言谈举止,这女子都该是个读书知理之人,还如此年轻,韶华依旧,“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再嫁,何故要受这样的苦?”

女子缝衣的手被针所刺,像没事一般,“将军,你是否真正爱过一个人?”

“什么意思?”南仲迟疑了很久,不懂她的意思。

女子回头看着黯淡光影下南仲那成熟的俊容,“是了,以将军如此,天下男儿有几人能比,自是不会入将军的眼,没有让将军倾心的人也正常。”

她以为,南仲和那公主应当是没有情的,还有她娶丑女也是不得已,贵族多政治联姻。又有白日那翻想要战死的决心,应当是心中是无牵挂。

只不过,她猜对了一半,的确是天下的男儿没有能让南仲倾心之人,因为能让南仲倾心的人并不是男儿,是女子否决认为不可能的人。

“可霖儿只是普通女子,只倾心普通男儿,谁待我好,我便心悦谁。”看着火光随着细柔的风摇曳,“若将军这话,是夫君对我说的,我恐怕早就随着去了。”

她的话让南仲赶忙擡起手,怕她做傻事。

“既然心属了你,你再将之往外推,如此绝情,岂不是像一把夺命的刀么?”

南仲跪立身子手悬于半空不动,一句惊醒梦中人,重重垂下手,伴着沉重的呼气往后一仰。

将之往外推....临行前,他推了一次。再此之前,他推了无数次...逃避,不肯面对。甚至明明自己是关心的,也要借别人的手。

微微闪动的眼眸,带着自己可怜的笑,“我竟不知道,为之她好的话,都是夺命的刀!”

心口笑着颤动,“真是可笑!”

初春,江水两岸几乎与江水一个色了,葱绿一片,还有些夹杂在其中的野花。

“大伯,这是给您的,多谢前阵子的帮忙。”

“嗨哟,小南客气了~”

“小石头,这是给你的点心!”

“谢谢阿南哥哥~”

南仲看着年轻,不到三十,对村子里的人也隐瞒了年龄。阮霖夫君战死,这南仲待父女两极好,又勤劳懂礼貌,看着十分般配。也就有不少人撮合,只不过每次南仲都是装楞,而阮霖都是支吾不言。

“驾!”马儿的嘶鸣声在房外响起。

江淮服饰与大商几乎差不多,南仲穿的是阮霖夫君的衣服,仍旧束了发。

——吱——翻修过的门被从里面打开。

“南姐姐,你这?”擡眼望去,她唤作姐姐的明显是个高挑的男儿,骑在一匹马上。

“从技团里骑来的,团主信赖。”当是好久没骑马了,他心中做痒。

马可不是一般之物,都是及其贵重的上层阶级才用的起的。

南仲伸手,“来~”

阮霖却犹豫了,“记得在西亳之时,多少女子想乘上将军赤驹的马背。”

南仲伸出的手,手指微动,马背么?他不记得那些女子是用怎么样的眼光看自己了,他只记得,赤驹除了他外...哦,还有一人。

南仲姚望北方,她应当,伤心极了吧。

南仲一把抓起阮霖抱上了马,扬起马鞭,马儿便前伸双蹄,跑了起来。

马跑得飞快,迎来的风将阮霖的头发都吹乱,算来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在别人怀里乘马。

任由着自己躺在她怀里,耳畔是南仲的胸口,刚好能够听到南仲的心跳,侧耳贴上胸间倾听,置身天地。

“将军人虽冷,却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和我那夫君像极了。”憨厚二字,她是不敢用来形容这个位极人臣的将军。

南仲心微颤,这女子,是把他当成他夫君来倚靠了吗,手中的缰绳握得死死的。

平民求的不过是安稳二字,可是当权者,为一己私欲,不顾臣民。转念一想,岂止是平民想求安稳呢,他自己何尝不求。

当世不太平,女子求安稳最难,故而才有自己这女扮男装入军营,现如今只剩她一个薄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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