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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1 / 2)

六月

“诶,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你也听见了吗?昨天真是吓死人了!”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疯子跑出来,嚎了一个晚上,那哭天喊地的,奔丧似的!”

“不只是哭,哭一会又笑,笑完了又哭,太渗人了!”

“嘘,别说了!”他眼神示意另一边,“好像就是他!”

陆相宜游荡在大街上,失魂落魄模样,却依旧沉浸悲恸哀思,他一路绕去了谢宅,在马厩旁蹲坐,他时而哭笑时而沉默,手指咬出血,渐而小雨淅淅沥沥,众人散去,他依旧蜷缩泥泞中发愣。

直到一把伞向他倾斜,“你还打算在这坐多久?”言栀面色不虞。

陆相宜湿润的双眼浮现恍惚神色。

“你还打算在这里坐多久?”言栀再问,面色紧绷。

“与你......与你何干?”陆相宜干咳两声,神经受蛀蚀般刺痛酸软。

言栀低俯身躯,道:“与我何干?江潜与谢兄被无端污蔑为叛国之贼,朔北一战腹背受敌,裕都传言与真相大相径庭,你就没有想知道的?问吧,我全都告诉你。”

陆相宜双肩止不住抽动着,他吸了吸鼻子,紧盯言栀问:“代价呢?”

“代价?”言栀仔细思索,“要说代价......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陆相宜再问。

言栀不再往下说了,只伸手将他一把拉起,“先回家,我带你回家。”

江府里点起幽暗微弱的灯,只此一盏灯堪堪照亮二人面前的这张案,林随意瞧着陆相宜咬破的指甲微微摇头,将药粉涂抹包扎停当,陆相宜也始终不吵不嚷,只愣愣望着言栀,双眼空洞犹如那时朔北的傀儡。

听言栀说完朔北这些天发生的种种,天已大暗。

“陆、陆氏为表忠心,何须以谢兄作码?陆氏,陆氏世代忠良,我爹是帮助先帝打下江山的骁勇将军啊。”陆相宜喉头上下滑动,十分艰难涩滞,“我、我被关在了刑部,根本不知道外头的事情啊......”

“你说被关在了刑部?”言栀问,“那三道令牌又是如何发出?”

“净明......不,谢之悌说得没错,我在父亲书房找到舆图绘下,托他和辛辞伤送往朔北,本打算再写一封信的,可是信未写完,罗叔便找到我说裕都不安全,有人想要加害我与闻枝,他受闻枝之命带我去刑部,这些天我住在刑部花房。”

“罗叔是谁?”言栀问。

陆相宜答道:“罗叔是谢伯伯生前手下近侍,最是信任,谢伯伯殒命破燕城后他便留在宅中管事,帮衬闻枝。”

“这么看来还是个用了十多年的老人了。”言栀喃喃。

“不止十多年,闻枝出生前便由他伺候谢伯了。”陆相宜垂首道,“闻枝虽不在刑部任职了,但刑部里头依旧有他的人,就算是罗叔自作主张将我送去刑部花房那也情有可原。”

“谁帮你传的令牌?”言栀问。

陆相宜并未思忖,脱口道:“李霈,他可是与我们一同逼宫魏煦昭的,更是与闻枝共事多年,如何信不过?”

言栀顺着火光延伸,望向窗外树梢幽微轮廓,“李护安,他也算半个辛辞伤的人。”

“可辛辞伤不是也如约在朔北了吗?”陆相宜捶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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