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沁芳馆时,却不见一直等候她的侍卫的踪影,马车就在不远僻静之处,明月狐疑地朝着那辆马车走去。
走到中途是却被三两人拦住了去路,他们穿着是普通市井小贩的装束,但是面上的神情与敏捷的动作,却分明昭示着他们身份的不凡。
经历了上次潜龙卫的教训,明月出门都会带一把匕首。
她默默往后退着,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腰间别好的匕首。
没退多久,身后便也有人围了过来,此地是秦楼楚馆的聚集地,她来时还是早晨,都没有开店。
整条街十分冷清,她就算是大叫也难以喊来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一定要害命吗?”明月语气冷静地说着,她声音不轻不重,完全是商量的语气。
他们与人交流时眼神反而闷闷的,为首的人低声道:“带……您逃。”
明月能察觉出他们并没有杀气,但没有杀气还要杀人的例子,她见得可多了。
明月此时没有反抗的等待他们接近,就在他们以为能顺利带走赵明月时,他们突然瞥见手下银光一闪。
绕是他们躲得十分快,也被其中一人也被明月伤了手掌,留下一道血痕。
这点疼痛对他们来说似乎太轻,这些力不明的人依旧朝明月包围过来。
血滴顺着匕首流到正明月手上,她攥紧了匕首,这些人怎么跟机器人一样?
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在此时,一人不察身后忽然遭到袭击,尖利的剑刃白色进红色出。
燕殊着深色衣衫,眼睛不眨地将剑刺入那人的心脏,大批的血迹迸发出来溅到他深色的布料上也不怎么明显。
这些人武功远远比不上燕殊,燕殊就像是切瓜打枣一般轻松地将刀刃送入他们的心脏。
怪就怪在那些人一看到燕殊仿佛被触发了什么指令,前仆后继地向燕殊杀去,但就算是他们受了重伤,脸色一点也不变地继续进攻。
直到他们的生命被完全终结,才没有了动静。
“难闻,别闻了。”
燕殊在洞穿了最后一个人的腰腹之后朝明月扔了一件厚重的披风。
披风完全盖在她头上,纯白的披风熏了香,完全将小巷子里的血腥味盖了过去。
这般杀人即便是在这样的小巷子中,也太引人注意了吧?
赵明月惨白着脸将盖在脸上的披风取了下来,她紧攥着柔软的布料,地上这些人死状凄惨。
她正要说着这个疑虑却发现已经有人匆匆跑了过来,他们脚步很轻,迅速处理着地上的尸体。
赵明月无暇顾及这些人是燕殊的哪一部分势力,她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
地上那些死了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燕殊将有些腿软的她半是抱半是禁锢地搂在怀中,这披风的布料柔软厚重,一看便贵重无比。
他却不甚在意地执起披风的一角,擦拭着明月手上的血迹。
“啧,”燕殊神色很冷,他极为不满地说着,“这血弄脏你的手了姐姐。”
明月想回头看一眼地上还未处理干净的尸体,都被他强制性地转着脑袋背对着小巷。
“他们是什么人,可是长公主派过来的?”赵明月也没有强逼着自己看惹人恶心的画面的兴致,她攥着燕殊的衣角询问道。
燕殊想起那些人,十分嫌弃地摇摇头。
“那是死士。”
燕殊擦完血迹之后就轻柔而不容拒绝地检查起她全身上下有没有其他伤口:“皇家不屑于培养那些恶心人的东西,是裴秾,这是裴家的死士。”
燕殊翻来覆去地检查着她,目光阴鸷地简直像是要扒了她的皮,看到她的骨头里面去。
裴秾?
赵明月惊愕地喃喃着他的名字,她许久不曾听到过他了,还以为他一直在牢里呆着。
“那……裴秾是为了……”
自然是将你带离开我。
燕殊嗤笑一声,用得着裴秾来当这个英雄吗?
“明月,你想想看,他在牢狱之中受了许多折磨以为你见死不救也是有极大可能的。
故而无端生了许多恨意,派了死士来刺杀我们。”
明月犹疑地点点头,黑白分明的黑眸半垂着,燕殊雪白的披风牢牢地裹着她。
想起那些死士所说的话,她直觉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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