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她便被他吻到她喘.息不止,腿脚发软,只能靠在他怀里。
这般猛烈的攻势,却并未让人觉得痛苦,反而寸寸抚平着她灵脉的痛,连带着颈侧的伤口都泛起酥.麻。
在她今晚主动吻他的那一刻,便知道答应和他亲近意味着什么,此刻他为她疗愈,她便不再挣扎。
他已然放开禁锢她的手,感受着她因腿软而不得不靠在自己怀里的温软身体,感受着她因疼痛得到缓解而悄悄回应的吻。
此次灵交,没有情感,他只要保证她不死在这就好——可仅仅如此,他并不满足。
他声线还是冷冽,却带了点沙哑,“抱紧些。”
伤痛被灵力缓解,她搂紧他的脖子,汲取着他的灵力,可他还是觉得不够。
两人第一次灵修时,她就有些受不住。他抱着她换了个位置,将她按在塌上吻。
漫天盖地的灵力浸入她肌肤,灵力浸入不多时,便触及到了灵脉禁制。
他察觉她灵脉禁制之处还有一股不属于她的清澈深透的灵力气息,显然是另一个男子今晚留下的。
他今晚的耐心一直在减少,此刻面容更冷,一声不吭的大力凿动灵脉禁制。
她眉心拧起承受着,灵脉禁制不过片刻便被破的七七八八,灵力很快触及灵脉入口,高涨又汹涌,送入罅隙时也更为艰难,他握住她的腰,颈上已然绽起筋脉,可与单刀直入的攻势截然不同的是他极淡的声音,“禁制,为他打开过几次?”
高涨汹涌的灵力送入之下,令她头脑一阵晕眩,无法聚精会神回答。
在他看来,她回避了他的问题。
他不再问,覆了霜冷的长睫微垂。
灵力陡然长驱直入,送入灵脉最里处。只一下,便令她发出声音,转瞬又被撞碎。
他记性极好,虽然只疗过一次伤,却已然熟悉灵脉内的每一处脆弱点,灵力又凶又重的疗愈了起来。
灵力的治愈源源不断,灵脉内不多时便汹涌如潮。
适应汹涌如潮的入侵攻势之后,灵脉的伤口得到灌溉治愈,她眉间的褶皱被抚平,灵脉的伤痛也化为欢愉。
可受伤的灵脉得到滋润,并未立刻放松下来,反而还要追赶灵力,即使狭窄的罅隙与高涨的灵力不太匹配,却也不自觉收.紧入口,试图挽留灵力,灵力陡然更为汹涌,开始深入治愈更深处的伤口。
她身上还散发着沐浴后的清淡的香,才换过的衣衫已被疗伤弄得狼藉。
他看了她片刻,又吻了下去,她觉呼吸不畅,想躲,但短暂的逃离之后,他很快又追上来,“现在躲,是不是晚了些。”
他被她躲得不耐,直接反手扣住她手腕,手背上如青山绵延的青筋鼓起,如他的吻,也如每一次撞入灵脉深处的灵力,狂风骤雨般纠.缠着她。
她在一波又一波的灵力疗愈下,已然有些无力,任由手腕被他压紧,又变为十指交叉,越来越紧的交缠在一起,共沦无间深渊。
不多时,灵脉便被治愈得盆钵体满,所有的伤口都被妥帖治愈,甚至有多余的灵力溢了出来。
她已泛起疲惫,不再刻意配合他,恍惚间,却又被他抱入怀里。
他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温凉的指骨轻扳过她的脸,再次吻上她的唇,开始新一轮疗伤。
头晕目眩间,沉入他怀中的那一刻,她才惊觉这般疗愈方式,陡然吟出声音,却转瞬被他吻入喉间,连同她的人,也一并揉碎在他怀里。
恍惚间,他忽而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这里呢?他到过这吗?
她已疲惫到极致,耳尖却泛起红。
可愈发汹涌的疗愈,让她无暇思考更多,只能专心应对他。
月华在室内投落下朦胧光影,又悄然散去。
不知何时,屋外暴雨如瀑,模糊了耳边潺潺的水流声。
长夜未尽,骤雨不绝。
*
第二日,雨依旧未停。
洛琼雪醒来时,环视四周,却发现时微明已不在。
昨夜临睡前,时微明告诉她,“我要离开几日,过后我会回来找你,带你离开。我不在的时候,切记不要以身犯险,否则,别怪我不带你走。”
临走时,他还在她身上加固了禁制。
他昨夜为她疗伤那么辛苦,自然要保护好她的灵脉,不能再被心怀不轨之人觊觎。
那时她太过疲惫,听得云里雾里,他没说何时回来,也没说带她去哪里。
可她知道,他只是仙灵。
他所念所想,皆与生时执念相关。
她与他度过一夜,心中愧疚消减,或许,他执念消散,已入轮回。
可她有她的身份,有她的职责,自然也不会把他说的带她离开放在心里。
她不再想他,起身盥洗。
她昨夜睡的短暂,天色将亮时才睡去。此刻却神采奕奕,大概是由于她的伤已经全然好了。
门扉打开时,她看到了撑伞立于檐下的云彻,似乎是在等她。
云彻见到她,缓步向她走来,为她撑起伞,他绝口未提昨夜之事,只温和道,“城主找我们。”
洛琼雪应了声,她与他解除婚约的事,此时还不能公诸于众。
她和他并肩走出。
天青色的油纸伞在头顶绽开,隔开了微冷的雨丝。
走了段路,云彻似乎是为了打破尴尬,关切问她,昨夜睡的好不好,她如常回答,好似并未因昨夜之事疏离他,却只是不咸不淡,温和疏离的语气。
云彻又想起了她的伤,正要问。
却见到她不经意整理衣领时,锁骨处露出的几道密密麻麻的吻痕。
即使她已刻意遮过,可这样近的距离,他又熟悉她的一切,她的变化自然躲不过他的眼睛。
云彻笑意僵在脸上,握着伞柄的指节泛起白。
昨夜时微明离开时,明明是对她厌恶又避之不及的态度,为何还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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