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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就要下死手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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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交班,所以纪云定开始了把一组的人全部揍一顿的漫长工作,而且必须在他们擅长的领域用他们擅长的武器。

“组长,你开了个坏头,这样交接好麻烦啊。”

“不能怪我啊,你也知道我们组都是什么人。要让这群人承认其实不难,我们组的人不排斥有不同长处的人。比如郑诺同学,你也知道我们组的人都很佩服她,但想要压服他们的话,问题就大了。”

纪留行耸了耸肩,将电脑屏幕往纪云定那边转了转,

“行政那边的事务基本都交给郑诺同学了,这方面让她告诉你比较好,我只说我们组的事情。我们组现在有七十人,协调组员之间的关系以及对组员的心理进行关照是组长的职责。

这是我们组的排班和人际关系,以及成员的近况——部分需要重点注意的我已经标黄了。三个月至少进行一次谈话会比较有利于把握他们的情况。

这里的人大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绝对不要对他们进行任何形式的忽视,但也不可以过度关注。有的人需要你说些什么来安抚开解,有的人只是需要倾听,这个要根据具体情况判断,我只是标注了大致倾向。

另外关于他们的大致能力分析,习惯出怎样的任务,接下来可以提升的方向以及个人发展意愿……”

“好麻烦。”

“没办法啊老大,调查员这种工作本来就危险,当组长就意味着br/>

纪留行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他没法摄入咖啡粉之后,日常都有些没精神,

“虽然你再交给我也不是不行,但那样的话你也不算完全当上了组长了。毕竟我们组比起职位更认实际上在履行职责的人,他们会把你继续当小孩的。”

纪云定点了点头,随后转了转椅子,认真看着纪留行。

“我是老大,你最近有什么问题吗?”

纪留行忍了忍笑,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抱歉,我要习惯一下……哈哈……一般都是我在问别人,第一次有人这么一本正经问我。”

“我说真的,你这几天怪怪的,碰到什么事了吗?”

纪云定皱了皱眉,对于纪留行的态度表示了不满,成功看到他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

纪留行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纠结了一会,叹了口气,还是点开了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

“这是一组八年来殉职的调查员名单,包括他们的生卒年月以及心愿。我本来有点犹豫该不该告诉你,不过你听完应该会有自己的考虑吧。”

“难怪我去学校动物园照顾猫猫的时候时不时会碰到你,关宁越前辈的心愿是这个吗?”

“嗯。这算是我的个人行为吧。我会帮死去组员实现些愿望,虽然我也不是什么都做得到……”

纪留行指了指其中一行,抱怨了一句,

“你看魏千秋她哥——你从异位面抢回来的那个头骨——他有个心愿是想要世界有个童话一样的好结局,这我哪里做得到啊。”

“千秋姐喜欢童话,是因为她哥哥吗?”

“不知道,也可能只是人总得有点念想吧,要不然活着实在太痛苦了。如果你在意的话可以去问她,她很喜欢你,可能会告诉你吧。”

纪留行的手指向下划了划,划过了长长的名单,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明明以前都是活着的人,怎么就变成一行字了呢。”

纪云定翻了翻,有些沉默。

“好啦,只是跟你说一下,成为组长之后就很难忽略组员死亡了,要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纪留行对于纪云定能不能照顾好组员这一点不怎么担心。纪云定虽然看着冷冷淡淡什么也不关心,但实际上或许比任何人都敏锐,而且非常讨厌欠别人什么东西。

像一面镜子一样的人,肯定能够做得很好。只是把这么多事一次性丢给纪云定,纪留行害怕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导致她莫名其妙接下了本来不愿意接的担子。

“组长……称呼好难改,叫你名字好别扭。总之你担心你自己就好了,别死了。”

纪云定把电脑合上,叹了口气,反过来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纪留行。

“……我在你眼里到底变成什么形象了?”

“放着不管的话就会很容易自己找个地方偷偷死掉的狐貍。”

“不至于吧,我也是很努力活过了二十四年的成年人了,稍微夸我一下不可以吗?”

纪留行趴回了桌上,有些无精打采的,

“而且我已经整整两个星期没跳楼了,也有在好好戒断咖啡,你说的体验生活的事情我也认真做了。”

纪云定转头看向纪留行,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

“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在撒娇?”

“对,不过你不用管我,只是想说说这种没出息的话试试而已,感觉意外很好。”

戒断咖啡的反应比纪留行想象得要严重很多,趴了一会就感觉有些迷糊,随后却感觉头发传来了温柔的触感。

纪云定稍微试着揉了揉纪留行的头发,是细软发质,摸起来手感很不错。他趴在桌上静止了一会,随后微微擡头蹭了蹭纪云定的手掌,却听见纪云定接着开口。

“还有呢?你就准备这么糊弄过去?不要以为端出一件正经事来,我就会本能觉得你已经全说完了。”

“……”

“你为什么偷偷交了退二线申请?还有,这个是怎么回事?”

纪云定打开手机,翻到和医疗组的聊天记录,

“明明没有任何病变,却要求切除一半的肠子和胃,还有其他器官摘除……你要干什么?”

“……长话短说,在破誓的那一瞬间,我完全达到了怪异和人的叠加态,所以看到了一些应该是只有心灵类怪异才能看到的东西。”

纪留行说着,起身莫名其妙把门向外推开,看向门口,一直盯着那边。纪云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今天天气很好,门外很亮堂,很温馨,一如既往。

“我并不是想要瞒着你,而是只有你察觉到了我才可以说一部分——这是世界的规则。”

纪留行一直看着门外,斟酌了许久,终于又继续说道,

“我们之前聊到过,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怪谈,以此类比的话,谁是怪异,谁是调查员?又或者……”

随着纪留行的叙述,纪云定发现门外的场景微妙地开始扭曲,极其细微,像是光路在不均匀介质中略微偏移。门在走廊那侧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你有没有觉得,世界上好像经常突然多出了什么东西,或者少了什么东西。明明很多人t都记得,却就是不见了或者改变了。”

……办公室的门,原先不是向内推的吗?

“你说过,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是不可控而未知的,因为人无法知道另一个人的感觉和想法,人和人永远不可能感同身受。”

纪留行的话跳跃而没有逻辑,只是仿佛意有所指,但即便如此,纪云定还是清晰地观察到这些异常现象正在慢慢向纪留行迫近。

“你应该看出来了,其实比起怪异,我只是无法原谅自己。破誓带来的影响并不会让我精神崩溃那么严重,我又不是纯黑誓,也没有那么在乎所谓‘自我’。”

纪云定一瞬间感觉恍惚了一下,看着纪留行,莫名其妙觉得他有点陌生——就像是盯着一个字看了很久,突然间有点不认识了。

本该漂亮到扎眼的脸变得模糊不清,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一样,只能勉强分辨出他还站在那里。

“这个世界……”

纪云定抄起电脑往纪留行那边砸去,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门口。向内开着的门被牵扯着扔过去的鼠标撞到,晃了两下。

纪留行这一下被砸得不轻,他看了看自己淤青的手臂,看着淤青以极快的速度复原,仿佛从来没有痕迹。

他止住了话头,随手将门关上,走到纪云定身前,笑了笑。

“只是小手术而已,对我来说花点时间内脏都能长回来。暂退二线……你就当是因为我贪生怕死好了,毕竟切了小半个身子的器官肯定对行动会有影响。

不过没关系,等去东极的时候,我会尽量不拖后腿的。”

纪留行就这么继续说着手术的事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你像是要……”

不像是普通的死亡,更像是擦除,要一瞬间抹除他的所有痕迹。纪云定清楚地知道,这绝不是什么纪留行扯的小玩笑这么简单。

“纪云定同学,这是规则。”

纪留行说完这个很久不用了的疏远称呼,瞟了一眼门口,才继续说道,

“我能做的事情不多。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个世界远比我们知道的可怕一万倍……别怕,不是假的,都不是假的。”

“纪留行,停。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过你,比如安乐冢之类的。”

纪云定明显感觉纪留行想要传达什么,但仔细想了想,却突然想到刚才那个现象不就是所谓“永恒的宁静”吗?

但就算如此,手术又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规则在阻止着他?

“不是,该说是正好相反吗?不过我现在倒是稍微能理解一点他们的做法了。”

纪留行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随后叹了口气,趴回了桌子上,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希望能够派上用场吧。”

——————

经过三个月的谈判后,东极所在国家允许各国调查员部分进驻,但必须在该国的管辖和支援下工作,相关工作正在各个部门的运作下稳步推进。

而与此同时,纪云定正坐在甜品店里,和黎风清一边吃着甜品,一边聊着天。

“阿清,我下个月要出国了。”

“我关心你也没什么用,给我拍几张照片发过来好了。”

黎风清表面上一副不担心的样子,手上又往纪云定的盘子里添了点奶油糖霜饼干。

她们高中的食堂饭量总是抖一抖就不够了,现在看着盘子里堆高起来的甜品,即便是经常进行高强度训练的纪云定,也忍不住起身去饮料台拧了瓶绿茶。

“诺诺去吗?”

黎风清和郑诺关系变得挺好的,经常戏称郑诺是能拉拢电线杆上的蚂蚁的人。

“她不去,她现在每天要跟好多人扯皮……好辛苦。”

“好辛苦,你待会回去的时候帮我给她也捎一份饼干。”

“遵命。”

两人就这么聊着些有的没的,纪云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

“阿清,你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买了一块花里胡哨的橡皮吗?小狗形状的、很难用的那块。”

“记得啊,原本以为掉到地上不见了,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又找到了。”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掉到地上的橡皮和笔莫名其妙就找不到了,仿佛消失了一样。不过这块橡皮稍微有点特殊,所以黎风清还记得,

“听写的时候让你写那上面给我传个答案来着,结果怎么写不上字,还弄得我们两个一起被王姐骂了。”

“我记得它当时是掉到地上了,对吧。”

“应该是吧,问这个做什么?”

黎风清听到了叮的一声,转身去戴上手套,将刚出炉的饼干拿出来放到保温间里,

“毕竟我们两个当时翻了好久,还把地扫了一遍。”

“后来是,怎么找到的来着?”

“不记得了,好像就在笔袋里吧,应该是前桌或者后桌帮忙捡起来了。怎么了?”

纪云定摇了摇头,往桌子上一趴,认真地回忆着那些普通的日常。

“阿清,你有没有觉得,一旦注意到某个东西,这个东西在生活中出现或被提及的频率就会变高?”

“你今天怎么总是问奇奇怪怪的事情?”

“……小组作业,要做调查采访。”

错误的教育给孩子的影响不可估量,纪云定已经非常习惯扯谎了。

“对了,我都快忘了你是大学生了,总觉得你好像已经是正经公务员了。”

“呃,其实也可以这么说?”

毕竟现在甚至已经是老大了。

黎风清一边往饼干上挤着奶油夹心,一边想了想纪云定的问题。

“你这么一说的话,确实,但难道不是大数据推送吗?”

理论来说确实如此。纪云定默默吃着饼干,在秋天温度正好的天气,在萦绕着香气的甜品店里,和最好的朋友聊着天,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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