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朝霞贺你新生
几个人吃过饭后,就匆匆去附近的公共汽车站,准备去泰山脚下找国营的旅馆歇息,却被告知时间太晚了,公共汽车已经停运了。
晚上9点,四个人跟大傻子一样站在公共汽车路牌旁大眼瞪小眼了。
“都怪我,我不该带大家去吃小吃的。”邱添陷入了自责,眼下他们四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站在深夜的异乡街头,怎么看都很惨。
蔡畅倒是好心态,她安慰道:“没事儿的,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胡桃见邱添是真的自责了,也不忍心再跟他互怼,说道:“是啊,我们本来就是出来玩的嘛,又没有什么任务,非得做成什么什么事儿,而且饭是我们一起吃的,也吃的超开心,怎么能说怪你呢,对吧李不言。”
猛然听到自己名字的李不言也附和着自家媳妇儿的话:“是啊。”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今天晚上住的地方,事情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了,再去责备谁也都于事无补,刚刚他也在想补救的措施。
“嗯,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在附近找个招待所先凑合住一晚,明天再赶路去泰山怎么样?”李不言开口说道。
虽说是征求大家意见的语气,但大家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胡桃率先举手:“我同意!”
蔡畅也点点头:“我也同意!”
邱添叹了口气:“我跟着大家走。”他的脑子终于转了回来,“我,我去刚刚那个小巷子向他们本地人打听打听最近的招待所在哪里,哪个招待所条件好些,你们在这等我就行!”
说完,邱添就一溜烟小跑开了。
胡桃倒是好心态,她擡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唉,我们挑了个好天气出来玩,明天肯定是个大晴天。”
蔡畅和李不言也顺着胡桃的话向天上看去,果然一片晴朗的夜空。
“我听说泰山的日出很有名的。”蔡畅忽然说道,“晴天看日出,肯定很震撼,可惜我们明天赶过去爬应该也是半下午了。”
胡桃听了她的话眼珠子一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想到什么了?”李不言看到胡桃笑出声来,问道。
胡桃的语气故作神秘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蔡畅不明白胡桃为什么会这样说。
胡桃一把搂住蔡畅的肩膀,指着晴朗的夜空说道:“虽然我们误了今天的班车不能够明天大清早的去爬山,但是我们可以明天慢悠悠地赶过去,夜爬泰山看后天的日出啊。”
李不言也赞同胡桃的提议:“是啊,这样也不用连轴转。”
他安排honeyoon的目的本来就是想带胡桃出来慢游、考前放松的,李不言对于横插t一个爬泰山的提议本就不太感冒,行程太赶了,他怕胡桃累到。
商量好之后,胡桃打了个响指:“那就这样说好啦,明天我们还可以睡个懒觉呢,鬼知道坐了一天火车我都快散架了。”说完,她又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李不言:“嘿嘿,是不是太娇气了,坐卧铺还累。”
李不言摇摇头,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到邱添已经一阵小跑呼哧呼哧地回来了。
“问到了,问到了......”邱添气喘吁吁地说道,“就在,就在那边隔三个路口,就有一家。”
蔡畅连忙从包里拿出水杯给邱添顺了一口,说道:“我跟桃子我们商量好了。”
“商量好什么了?”邱添拧开水杯的瓶盖喝了一口问道。
李不言示意:“明天可以睡个好觉了,半下午咱们再出泰山,夜爬登顶看日出。”
邱添见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行啊。”
胡桃今天是真累够呛,到了招待所之后,蔡畅还有些嫌弃这里条件不好,但胡桃火速交好钱后就回房间躺平了。
李不言和邱添在这里交了三个晚上的钱。
等李不言洗漱好说起这个事儿时候,胡桃还有些不解:“交那么多天的钱做什么?”
“胡小桃同志。”李不言坐上床捏了捏胡桃脸颊上的肉,“虽然李不言同志的体力还算不错,但也没有可以拎着两个行李箱爬泰山的体力。”
胡桃吐了吐舌,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都快忘了还有行李箱了。”
毕竟一路上都是李不言负责行李,胡桃只背个随身的小书包就呼呼地在前面跑。
见李不言不说话,胡桃一把抱住李不言的胳膊:“那还不是我有个好男人啊,特别照顾我,让我出来玩都‘无事一身轻’,嘿嘿。”
李不言无奈,他伸手轻轻地在胡桃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把脸?”
胡桃这个时候也准备下床了:“哪那么娇贵哦,我自己去洗漱就行。”
因为是小招待所的关系,胡桃对这里的卫生不抱有什么期待,所以洗漱好之后,她就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递给了李不言:“多亏我机智啊,我本来想着大夏天的带长袖睡衣会不会太热了,还好带的长袖。”
李不言听话地接过胡桃手上的睡衣:“多亏你机智。”
一阵折腾之后也终于可以躺平睡觉了,胡桃来八十年代之后作息异常健康,可能是没有任何电子娱乐产品,每天晚上一到十点就准时犯困了,但今天胡桃却怎么都没有睡着。
“李不言,怎么办,我好困我好累可是我睡不着!”胡桃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之后终于决定折磨一下李不言。
李不言本来已经进入了半睡不睡的节点,听到胡桃的话又立刻醒了:“嗯?怎么了?”
胡桃烦躁地伸出腿在空中踢了两脚:“我不知道,我闭上眼可是就是睡不着,怎么办。”
李不言从困意中挣扎起来,眼都没睁开就转过身把胡桃抱进了怀里,懒洋洋地把下巴垫在胡桃的肩上以方便他抱得更紧些。
“抱我做什么?”胡桃警惕地问道,“我告诉你不行啊,这里卫生条件太差了。”
听到胡桃这番跟小猫炸毛似的警告,李不言也忍不住扬起一个笑,眼睛也微微眯起来:“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胡小桃?”
说完,也不给胡桃反应的时间,一只手从后背伸进了胡桃的的睡衣内,胡桃本能地一颤:“不行,真的不行。”
李不言的动作却并不过火,而是轻轻地在胡桃的后背上下轻抚起来:“我给你摸摸后背好不好。”
他的手好像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似的,胡桃的心竟然渐渐平静了下来,眼皮子也有些打架了。
“闭上眼睛。”李不言说这话的时候也已经闭上了眼睛,轻轻道。
胡桃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李不言那略带着温暖体温的掌心一下下摩挲着自己的后背,困意袭来。
李不言迷蒙间睁眼看见胡桃已经有些要入睡了,又开始轻轻地拍着胡桃的后背,终于相拥而眠。
胡桃第二天醒得也早,不知道是不是认床的缘故她第一次醒的比李不言还早,她醒之后见李不言还维持着睡前的姿势,把自己松垮垮地圈在他的怀里,手还在胡桃的后背上放着。
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李不言下意识还以为胡桃没睡踏实,即使没醒过来,手也不自觉地又开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给小孩子哄睡似的。
胡桃觉得这一瞬间她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夏日的清晨阳光似乎都带着蓬松的味道,穿过不隔光的窗帘洒进来一层淡薄的光晕,胡桃看着李不言的睡颜,眉眼间都是放松和平和,一点看不出来刚认识时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样。
他的呼吸轻柔而均匀,带动着胸膛也缓慢地随着呼吸而起伏,不知道他在梦什么,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鬼使神差地,胡桃突然擡头在李不言的唇角印下了一个吻。
李不言睡得向来浅,自是在胡桃吻过他后就醒了,只是当他一睁眼,正巧对上准备坏笑的胡桃。
长臂一捞,就把胡桃又拢在怀里紧了紧,声音都透着刚醒才有的慵懒:“嗯?你什么时候醒的。”
胡桃伸手环住李不言的臂膀:“刚刚。”
李不言闭了闭眼想缓一缓神:“瞎说,你声音都不哑,醒了很久了吧,饿不饿?嗯?”
胡桃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嗯,饿了。”
李不言松开胡桃,起身揉了揉头发:“走,带你逛逛本地早市去。”
胡桃嘿嘿一笑,跟着李不言也起床了,两个人挤在狭小的卫生间洗漱时,胡桃还惊诧:“竟然有热水欸。”
李不言瞥了一眼胡桃:“这是夏天,安了太阳能的话供个热水又不难。”
胡桃开心地朝着镜子比了个耶:“那我们爬完山回来还能洗个香香澡再去青岛,嘿嘿。”
李不言已经刷好牙了,见胡桃还在磨磨唧唧,当即拿出梳子帮胡桃梳顺头发:“你专心刷你的牙吧。”
胡桃闻言也收敛了玩闹的神色,认认真真的刷着牙,任由李不言摆弄自己的头发。
“唉,等会儿回来我教你编头发吧。”胡桃忽然眼睛一亮说道,“你给我编结实点,正好晚上要爬一晚上山呢,帮我编两个小麻花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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