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吃醋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准时集合在家属院门口,因为提前知会了一声李不问,此刻李不言的车也等着了。
邱添一上车就藏不住他不着调的性格了:“我去,这也太帅了,我们家时代都是工人,我还没坐过这迷彩的车呢。”
李不问挺喜欢邱添这种性格,闻言哈哈大笑:“你还真别说,是不是每一个中国男人的心里都有一颗迷彩心啊,我每次开这个车出来,看我最多的就是路边那些个小伙子了。”
邱添不住地打量着军车的内部环境:“那肯定啊,解放军,多光荣的职业啊。”
“你们也很光荣啊,没有你们,家里电视都收不到中央电视台的信号。”李不问打趣道。
邱添一听就忍不住拍了拍李不言的肩膀:“还是李哥会说话啊,李不言,学着点你哥。”
李不言无语,侧过头飞快地瞟了一眼李不言,邱添被扫了一眼之后也微微收敛了一些,连忙求救地看向胡桃:“胡小桃同志,你对李不言的社会性改造怎么不彻底啊。”
胡桃才不在这个时候驳了自家老公的面子呢,她脸一扬:“什么叫社会性改造不彻底?要不是我,你敢这么对李不言说话?”
邱添见昔日打嘴仗的盟友说抛弃自己就抛弃自己,但胡桃说得好像确实也是事实,邱添忍不住撇撇嘴:“我......我说不过你们两口子!抱团欺负我。”
李不言见胡桃维护自己,心中暗暗有些窃喜,此刻更是作无辜状:“我都没说话。”
邱添见自己怎么瞬间变成众矢之的了,连忙又看向蔡畅,胡桃见他正欲说些什么,抢先一步说道:“看蔡畅做什么?我看蔡蔡对你的社会性改造才不彻底,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爱告状,在我这告李不言的状,在蔡蔡那告我跟李不言的状,略略略!”
“你!......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怎么了?我说得对?!谢谢,我也这么觉得!over!”胡桃一锤定音。
坐在驾驶座的李不问差点笑仰过去,他一边看路一边用余光看向身旁的李不言:“我突然发现李不言一个特点。”
车后排一直在拌嘴的两人这才歇了声音:“什么?”
连李不言都好奇李不问究竟想说什么。
“专情啊。”李不问说道,“别看我弟弟性子冷冷的,其实内心还是挺渴望温暖的,你也好、胡桃也好,李不言其实一直都喜欢和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人呆在一起。”
邱添急得都快蹿起来了,他把头探到驾驶座着急忙慌地解释着:“李哥,我媳妇儿还在车上呢,你这怎么把我描述的跟李不言有什么爱情似的?”
李不言伸出一根手指头谈定地把他摁回了后排:“别着急给自己脸上贴金。”说完,还故意做了一个擦手的动作。
一直在后排看戏的蔡畅和胡桃爆发出哈哈大笑,李不言怼人确实是有一手的。
嘻嘻哈哈中,火车站也到了,李不问帮大家把后备箱里的行李箱拎出来:“部队那边还要回去有点事儿,我就请了两个小时的外出假而已,就不送了哈。”
邱添备好书包之后还把蔡畅的包挎在了身上,一边整理一边说道:“已经很谢谢你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啊。”
“谢啦。”李不问转身上了车,又摇下车窗朝四个人挥挥手:“你们出门在外也互相照应着点,也要注意安全。还有,玩的开心。”
目送着李不问的车离开之后,邱添忽然仰面大叫一声:“旅行终于要开始了!这叫什么?用西方那个单词来说叫什么?”
“honeyoon。”李不言忽然开口说道,说完就带着胡桃一起走在了前面,“走了,别发呆了。”
蔡畅低低的笑了一声,拉着邱添也跟了上去。
胡桃本来还有些脸红,咬着牙关说道:“honeyoon什么啊,我们这是friends。”
李不言侧过头在胡桃的耳畔悄悄地说道:“我不管,我请的是婚嫁,又是和老婆一起出去玩,就是honeyoon。”
胡桃登时就感觉自己的耳尖烫的或许已经发红了,她掩耳盗铃般捂住了耳朵,环视了一圈火车站:“这么多人呢,你怎么突然这么不害臊了。”
李不言却神色如常,带着胡桃一起去安检上车了。
果如他们所推测的那样,上了卧铺之后,她们的两张下铺刚好处于同一个包厢之内,李不言和邱添先观察了一下这个包厢有没有老年人,却发现睡在上铺的刚好是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
于是李不言和邱添便把行李放到了卧铺下好拿取的地方,又把在这上这十几个小时要吃的东西和扑克牌等等拿了出来。
胡桃也拿着大家的水杯先去车厢连接处给大家打水:“火车上只有开水,我带着蔡畅去先打了晾一晾,一会儿就能直接喝啦。”
忙活一阵之后,邱添把一大包买来的饼干桃酥和鸡蛋糕放到床边:“那吃的就放我这吧,不睡觉的时候正好坐我床上,咱们打打牌也方便。”
李不言整理好行李又再次检查确定不会挡别人的路后,这才在自己的床位上坐好,手也没有闲着,把两个人刚刚登车用到的身份证件又重新收纳起来。
“行啊t你李不言,化身田螺姑娘了这么贤惠?”邱添看李不言收拾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有样学样地也收拾起东西来,“正好提醒我了嘿嘿。”
邱添手上整理着两个人的身份证件,嘴也没闲着:“不过这方面我真得跟你学习,怪不得老外都说什么honeyoon呢,一起出来旅游还真能看出一个人靠不靠谱,我之前就觉得你很靠谱,现在觉得你更靠谱了,就像忙完之后,你就能想着整理整理东西,可是我就只想着什么时候能一块打够级,之前胡桃教我们打的那个,是真好玩。”
李不言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毫不留情地说道:“我们只有四个人,人不够,只能打扑克,还得分一个人在旁边干看着。”
“唉唉唉?!我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分出去呢?你们肯定是要把我分出去,你跟胡桃都逮着我欺负。”邱添已经提前自怜上了,“我现在就满车厢去问谁会打够级去。”
却看到上铺睡着的两个男大学生把头探出床栏,露出两颗毛茸茸的脑袋:“那个,大哥们,我们行吗?”
“行啊!”只有凑够6个人打够级,他就不用被踢出去了,邱添求之不得呢,“这叫什么?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两个大学生一听大哥同意了,对视一眼之后也嘿嘿一笑就往下爬。
等胡桃和蔡畅端着打好的水回来之后,却发现又加入了两个陌生人。
两个小伙子局促地伸出手打了个招呼:“额,嗨?”
胡桃也扯出一个友好的笑,用眼神问着李不言这是谁。
邱添接过水杯:“你们怎么才回来啊,看我招纳的贤才,咱六个刚好可以一起打够级。”
胡桃这才明白,于是也擦擦手带着蔡畅一起坐下来,问道:“你们会吗?要不要先教学两把?”
两个小伙子对视一眼爆发出爆笑,其中一个指着另一个说:“我们都是山东本地人,在北京念大学,中国农业大学,然后已经读硕士研究生了,所以才这个点放暑假,我们都会打够级,而且这个家伙打够级可阴了。”
此话一出,胡桃的胜负欲也有些上来了:“行啊,来来来,谁最阴,跟我坐对家来。”
几个人就这样从刚上车打到了半下午,邱添简直欲哭无泪。
谁最阴他不知道,谁最菜倒是一目了然。
要不是蔡畅偶尔给他喂喂牌,他今天只会输得更加惨不忍睹。
又是一局被李不言给闷了,邱添直接把手上最后一张3给甩了出去:“不玩了不玩了,我饿了!”
“你们去吃饭吗?这列火车上有餐车呢,能吃点新鲜的饭菜。”邱添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邀请两个小伙子一起去,但其中一个瘦一些的小伙子有些羞涩地摇了摇头:“我们就不去了,买这个卧铺已经很奢侈了,我们带了一些馒头咸菜可以对付一口,到济南下车了回家吃好的去。”
拿着水杯正欲跟李不言起身的胡桃听到这句话后,又从自己包里拿出了昨天刚去稻香村买的糕点,挑了两块之后又拿了些桃酥和鸡蛋糕,腾了一个干净的袋子递给了那个男生:“光吃馒头咸菜怎么能行呢,都是长身体用脑子的时候。”
“不了不了,这多不好意思。”
胡桃坚持递给他们:“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刚刚听你们说你们是农业大学的,要是学农业的都饿肚子,那还得了?快拿着吧。”
见胡桃坚持,两个小伙子也确实有些饿了,推搡间不自觉的都在咽口水,这才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妹妹你人真好。”
“啧,你怎么说话的,肯定是姐姐啊,姐姐你人真好。”
胡桃扑哧一笑,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确实应该没你们大,我开学才上大四呢。”
“就是就是,你什么眼神啊,我一看,这一看就很年轻很年轻啊,怎么能叫姐姐呢,明明就是妹妹。”
眼见两个人快因为叫什么内讧了,在那里姐姐妹妹的叫个不停,虽说争论点是怎么称呼才显得尊重,可李不言听着怎么感觉刺耳呢。
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再不表态人家就要也把胡桃当成他的妹妹了,李不言忽然一伸手挽住了胡桃的手,又不自在地轻轻咳了两声。
胡桃被李不言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但很快就从李不言有些微红的耳根明白过来。
他这是在宣示主权呢。
“额?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傻啊你,我早都看出来了,多,多般配啊,是不是,是不是?”另一个已经有些结结巴巴了。
只是越结结巴巴越让李不言不爽,他只是比胡桃大五岁而已,论长相也不差,虽说胡桃确实是天生一张肉嘟嘟的娃娃脸,但他们的外貌还没有差异到让大家觉得不般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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