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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谋逆会累着她(1 / 2)

他担心谋逆会累着她

李砚辞听见门口的动静,将许迦叶往怀里拢了拢,拾起床上沾血的刀就掷了过去,差点儿把秦安的手掌捅了个对穿:“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

许迦叶强撑着力气从李砚辞怀里擡起头,看见秦安的惨状,眉头紧蹙,冷声道:“陛下何故拿臣的人撒气?”

“你可知他进了什么谗言?若非是他,我不会把谢凌恒召来。”李砚辞眉宇间满是戾气,乱棍打死都是便宜他了,要不是顾及许迦叶的心情,他定要把秦安千刀万剐!

许迦叶思索了片刻,大致猜到了秦安的想法,并不认为他有什么错。

李砚辞见许迦叶沉默不语、眼神发怔,以为她是被刺激到了,不由懊悔不已,他不该提谢凌恒的。

许迦叶眉眼淡漠:“臣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谢凌恒已是臣刀下亡魂,他生前种种,皆不值一提。”

谢凌恒又没真把她怎么样,与李砚辞这块压迫了她数年的大石相比,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李砚辞见许迦叶神情平静,知道她隐忍着情绪,他轻轻抚着她的脊背,一时间只觉得肝肠寸断,他希望她能哭出声来,而不是这样折磨自己。

他压抑着心中悲意尚且如此痛苦,那许迦叶呢?她又该有多痛?

“迦叶,这一次我不能依你,我没办法放过他。”

许迦叶擡起头与李砚辞对视,淡声道:“做决策的是您,不是秦安。若非陛下,谢凌恒如何进得来?这是臣的宅邸,可您来了,便成了这里的主人。”

李砚辞眼中划过一抹沉痛,嗓音沙哑至极:“我也该死。”

他从未想过推卸己罪,他是这世上最该死之人。

“陛下还是要做臣的主吗?”许迦叶有些虚弱地垂下了眸子,她擡起手想攥住李砚辞胸前的衣襟,手刚伸到半空就无力地垂下了。

李砚辞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迦叶……”

许迦叶冷笑:“无妨,臣还没杀过瘾,您大可再找来一个谢凌恒,臣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不要说了,我全都依你。”李砚辞痛心入骨,他阖上了眸子,不敢去看许迦叶的神情,她哪里是在戳他的心,分明是要把自己伤得鲜血淋漓。

他拥着许迦叶,吩咐刘采道:“把他拖下去,不要留在这里碍眼。地上的那具尸体也先拖走,暂时不要处理。”

秦低低地答应了一声,他不敢叫旁的人进来,只好亲自动手,陈太医见他辛苦,准备上前搭把手。

李砚辞叫住了陈太医:“去熬一碗汤药。”

陈太医怔了一瞬,不是说要为许掌印准备丸药吗?他方子都派下去了。

李砚辞缓缓做了个口型:“避子汤,快去。”

陈太医亲自熬药去了,他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真的是最坏的那一种,方才他见许迦叶言谈自若,还以为不至于此,唉,这般可怜,又这般隐忍,岂是长久之相啊。

“你的衣服放在哪儿?”李砚辞轻声问道,按照许迦叶的指示取来了干净的衣服,探进被中将她裹住,把她放在床的角落坐好,换了一床褥子。

许迦叶在被子里咕涌着,与亵裤做斗争,突然有些想笑,于是便笑了。

李砚辞见她表情倒错,只觉得被兜头头浇了一盆凉水,汤药被端来,他害怕刺激到许迦叶,不敢直言这是什么药,略带哽咽地道:“是治病的药。”

他将许迦叶搂在怀里哄着她喝下,一勺勺地把药喂给她。

见许迦叶蹙着眉将药吞咽了下去,李砚辞的泪水缓缓自脸颊滑落,许迦叶的身体已承受不住任何意外,依书中所言,即便没有到最后那一步,只要进去了,便有可能……谢凌恒在房中待了将近两刻钟。

许迦叶见李砚辞的眼泪差点儿落在碗里,从他手中接过了碗,仰头将药一饮而尽,无语地瞥了李砚辞一眼,怎么哭得没完没了?

“等我一小会儿。”李砚辞用被子包着许迦叶,轻柔地将她平放在床上,为她掖了掖被角,用眼神示意太医随他一同出去。

过了半晌,李砚辞孤身一人回来了,将一罐药膏递给许迦叶。

许迦叶接过后有些愣神:“臣没有受伤。”

许迦叶望向李砚辞,见他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想到他先前的反应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脑海中一道闷雷炸响,又回想起了被李砚辞的臆想症支配的恐惧。

她冷静的神情一寸寸崩裂,劈头把药膏砸向了李砚辞:“我没有……你发什么癫?”

李砚辞没有闪躲,脸上被砸出了一道血痕,药膏落在了他的怀里,他垂眸敛去了眸间悲痛的神色:“迦叶,上了药就不疼了。”

她那里一片狼藉、红得厉害,他方才帮她擦拭的时候,她都快疼得背过气去了,不上药怎么行?

许迦叶险些气笑了,李砚辞从来都听不懂人话,突然间,她想到了他喂她喝药时那有些怪异的神情:“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药?”

李砚辞默然,他缓缓坐到了床沿上,将药膏放在了许迦叶的枕边,擡手想要抚一抚她的鬓发。

许迦叶从他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冷声道:“陛下若是眼睛有恙、脑中有疾就抓紧时间去治,也不知你还要趁我不备给我灌什么东西,我不想再看到你。”

“迦叶……”

“滚!”许迦叶眼睛都气红了,恨不得一刀把李砚辞捅死,她最恨别人让她吃她根本就不需要的药。

李砚辞见许迦叶浑身都在发颤,一时间心如刀割,低低地道:“你多骂我几句吧。”

压抑了这么久,她终于愿意发泄出来了,李砚辞叹了一声,轻柔地握住了许迦叶的手,准备将其塞进被子里放好。

“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滚!听不懂吗?”为什么要摆出这样一副迁就她的模样,难道发疯的是她吗?许迦叶反手抓住李砚辞的手腕,狠狠咬了上去,见了血仍不罢休,几乎要硬生生撕扯下一块血肉。

李砚辞害怕伤到她的牙齿,竭力放松肌肉,他用另一只手臂将许迦叶抱了起来,拢在怀中,轻轻拍抚她的脊背。

许迦叶松开嘴,擡眼看向他,口中满是血腥,眼神隐隐有些癫狂:“有病的是你!我即便真的疯了,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李砚辞已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许迦叶温和平静的外表下潜藏着怎样汹涌的、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的痛苦,看到她这副模样,他连呼吸都觉得痛彻心扉。

李砚辞默默垂泪,将一把短刀塞进了许迦叶手里。

等刘采隔着门帘听到动静,冒着被治罪的风险冲进来时,李砚辞已经快要被捅死在当场了,目睹这一幕,刘采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许迦叶连捅了许多刀,只觉得那股团聚在胸口堵得她发疼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她淡淡瞥了大惊失色的刘采一眼,把被子挡在身前,用最后的力气把失血昏迷的李砚辞推得滚落在了地上,瘫倒在床,闭目微微喘息。

刘采惊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扑上去查看李砚辞的状况,见他只是昏迷了过去,提着的心略微放下了些许。

刺王杀驾对其他人来说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他要做的应当是立刻唤人过来将其缉拿归案,等陛下清醒后再做处置,可许迦叶是陛下的心尖尖,他要是敢如此行事,陛下醒来之后第一个处置的人一定是他。

刘采害怕李砚辞到时候责怪他冲撞了许迦叶,甚至不敢叫别人进来,拉门外的陈太医做壮丁,两人一起把李砚辞擡了出去,当时擡谢凌恒用的藤椅刚好派上了用场。

刘采命底下的人收拾出了一间客房,把李砚辞擡进去安置在了床上,陈太医连忙为他包扎止血,又灌了几碗药下去。

刘采问道:“陛下何时才能醒来?”

陈太医低声道:“不好说。”

刘采长叹了一声:“这边有我看顾,我会遣人去请别的太医过来。你快点儿过去照看督主,要是不够尽心,等陛下醒来了,你就仔细自己的小命吧,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他担心陈太医认为许迦叶把陛下捅成筛子以后会失势,从而拜高踩低,哪怕是为了不受牵连,他也得提点一下。

陈太医连连应声,出了客房,去见许迦叶正被人搀扶着往西侧的厢房走,衣裳倒穿戴得整齐,只鬓发还有些散乱。

他心下一惊,怎么这就下了地?连忙一路小跑到许迦叶身旁。

许迦叶见陈太医过来了,咳嗽了两声,对他道:“你来得正好,和我一道去看看吧,秦安他……”

是她疏忽了,她实在是没想到,一个连下地都困难的人,竟还有自裁的力气。

万幸他被人救下了。

她被人搀着走进秦安的卧房,来到他床边,视线拂过他脖颈上的勒痕,闭了闭眼,哑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秦安张了张嘴,勉强发出气声,声音若游丝般细微:“我害了督主,罪该万死。”

许迦叶见他连说话都困难,叹了一声:“好了,别说话了,好生歇着吧。并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此。这么多年来,我杀的人还少吗?

“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等我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也只有你能给我烧几张纸。哪怕是为了我,好好活着,别再做傻事。”

秦安闻言几若摧心剖肝,嘶声力竭地嚎哭起来,眼泪糊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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