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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还魂引(八)(1 / 2)

侯爷的还魂引(八)

许迦叶心中无语,她好不容易有了副好体魄,自然不愿像前世那样动辄让人搀扶,但裴玄澈所为更不像话:“你哪只眼睛瞅见我摇摇晃晃了?把爪子收好,不要乱碰,成何体统。”

孙管家正打算近前来,向许迦叶禀告府内事宜,瞧见了这一幕,不由停住了脚步,心道无怪乎向侯爷自荐枕席之辈不知凡几,唯有裴公子能脱颖而出,笼络住侯爷的心,瞧瞧人家多会啊。

裴玄澈闻言,乖顺地眨了眨眼,手没有收回去,顺势把自己的尾巴从身后捞了过来,献宝似的塞到了许迦叶手心里:“给你。”

许迦叶连忙往四周看了一圈,见孙管家就站在不远处,她的心颤了一下,攥着尾巴的手紧了紧,瞪了裴玄澈一眼:“快把尾巴收起来,被旁人瞧见了怎么办。”

幸好孙管家年纪大了,眼睛不大好,估计只会觉得自己眼花了。裴玄澈低低地笑了一声,凑近了许迦叶,俯在她的耳畔说道:“在府中没关系的,他们就算看见了,也只会以为这是你让我戴上的。”

许迦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一时间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热气从两颊一路蒸腾到了脖颈,她停下了脚步,思量着要不要给裴玄澈一刀。

她手都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可想到裴玄澈好几次险些被发病的她打死的凄惨模样,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只伸手把他推得离她远了些,垂眸敛去了眼中的羞恼:“你从哪听来的这样的浑话,不知羞耻!真要让他们这么觉得了,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裴玄澈见许迦叶脸泛红晕、霞飞双颊,其情态难描难言,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恨不得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又怕她站累了,她刚才还那样虚弱,就算吃了药,哪里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

他放柔了声线:“我们回屋去吧,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他们要是真的那么觉得了,我只说这是我自己的意思,我为了讨你欢心,心甘情愿做这么不知羞耻的事。”

“我看你是学坏了,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许迦叶轻哼了一声,看也不看裴玄澈,没有丝毫留恋地松开了他的尾巴,一甩袍袖走远了。

也不是那么好摸。

裴玄澈忙跟了上去。

许迦叶进了卧房,斜倚在榻上翻开了书。

裴玄澈坐在榻边,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的脸色已没有先前那么苍白了,只眉眼间透着些许倦怠之色,神情祥和而平静,像是完全沉浸在了书中的世界里,没有痛苦,当然也没有悲伤。

就像那个在丞相府中被绝望笼罩的濒临破碎的人不是她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迦叶擡眸瞥了裴玄澈一眼,很快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书上:“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裴玄澈垂下眼睫敛去暗沉眸光,是沈徽吗?他都说了什么,让许迦叶那样难过,而她竟还护着他。

再擡眼时,他的眸中已是一片澄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看着你。”

许迦叶蹙眉:“你坐在这儿,我看不进去书。”

裴玄澈擡起手,轻轻搭在了书上:“我读给你听,你躺下歇一会儿,好吗?”

许迦叶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裴玄澈的声音催眠得很,她也不想她手中这本书的内容被他看到。

“每次你读书给我听,我都会不知不觉睡过去,现在还是白天。”

裴玄澈的手迟迟没有放下去,沿着书页划到了许迦叶的手边,触碰到了她的指尖。

“白天怎么了?房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给我吧。”

许迦叶紧攥着书躲开了裴玄澈的触碰,往墙那边挪了挪,这本书可不能给他,要是被人发现她看这种话本子,她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那你去拿桌上的那本书吧,我想听那一本。”

裴玄澈见许迦叶死死把书护在怀里,像是生怕他抢走一样,不由心生奇怪。

他仔细一瞧,发现她手中的书有重新装订过的痕迹,书封上写着《眉山游记》,内里不知道被换成了什么,她这么害怕他看见,看来里头的内容不好叫他知道。

他回想起她方才一脸坦荡地看书、发觉他在看她又有些犹疑的样子,只觉得她实在是可爱至极。

他不敢点破,也不敢笑,害怕她觉得失了面子,气坏了身子。

他坐得离许迦叶近了些,帮她把发簪取了下来,攥在了手心里,为她顺了顺倾泻而下的长发。

许迦叶没有闪躲,在裴玄澈的手触碰到她的头发的时候也摸上了他头顶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裴玄澈将许迦叶的发梢捧在手心里,像信徒祭拜神灵一样低垂着头,顺从地任由她摆弄,他自己就是祭品。

许迦叶揉弄了好久,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

裴玄澈恋恋不舍地放下了她的头发,起身走到桌前,把桌上的书拿了起来,这是一本再寻常不过的散文集。

他回转过身时,许迦叶已经躺下了,她的手搭在榻沿上,在裴玄澈重新走到榻边坐下时,捞过了他的尾巴,轻轻地攥在了手里。

裴玄澈把许迦叶的动作看在了眼里,被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满足刺痛了心。

他曾对她说过,是上天将他们绑在一起,但他知道,他们之间本无缘分,非要强求的是他自己。

两年前,她受归魂蛊影响患了病,他有了留在她身边的价值,她勉强接纳了他。

此时此刻,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终于愿意相信他的爱与忠诚。

他也曾为她态度的改变而短暂地喜悦过,可随之而来的是浩荡的、近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的悲哀与迷茫。

许迦叶意气风发的时候不会接纳他,他是个人的时候,她不会信任他。一个病人和一条狗,彼此依偎着,她的心门终于为他打开了些许。

可他宁愿终身无法得偿所愿,也不希望她对他的接纳与信任建筑于她的痛苦之上。

他强求来的缘分害她不浅,他罪孽深重,问心有愧。

许迦叶见裴玄澈整个人像是被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了一样,耳朵都耷拉了下来,轻轻拽了一下他的尾巴:“不是要读书吗?”

裴玄澈回过神来,对着许迦叶微微一笑,低下头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替她掖了一下被角,这才翻开手中的书,从第一页开始读起。

许迦叶阖上了眼睛,裴玄澈的声音如同冬春之际逐渐消融的冰雪,清冽之中透着些许初生的暖意,这本该是令人清醒的声音,可不知为何,每每都能令她困倦。

就在许迦叶快要进入梦乡之际,一个丫鬟掀开了帘子,瞧见里面的情景,不由停住了步子,有些进退两难。

裴玄澈察觉到许迦叶快要睡着了,声音本就越来越轻,此时完全止住了,目光拂过榻上昏昏欲睡的人,站起身来,脚步极轻地走到门边,低声问丫鬟:“可有要事?”

丫鬟正要回答,视线扫过床榻,不由顿住了。

裴玄澈转身看去,许迦叶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见他们都望了过来,她示意丫鬟近前来,温声道:“怎么了?”

丫鬟连忙恭声道:“启禀侯爷,陛下驾到,正在往这边来,说是您既然病了,便叫我们不要打扰您,他来瞧一眼就回去。”

许迦叶微微一怔,脸色白了几分,用胳膊支撑着身体起身。

裴玄澈见她起得太快,担心她头晕,正准备扶一下,许迦叶又坐了回去,擡手取下了金钩上悬挂着的密不透光的玄色帷幔,将其严严实实地拉住了。

她的声音从床幔内传了出来,沉闷到有些失真:“我不见他,快去把门锁上。”

“为何不愿见朕?”萧亦衍已然到了,掀开帘子,缓步进了里间,他穿了一身玄色的常服,长身玉立,风姿冰冷,望之俨然。

丫鬟忙向他行礼,裴玄澈沉着眉眼也行了一礼。

萧亦衍看也不看他们,径直走到帷幔前:“拉得这么严实,不觉得憋闷吗?朕带了太医来,你既然醒着,便让他给你瞧一瞧。”

床幔内没有任何动静,要不是许迦叶方才说了话,恐怕会让人怀疑她根本就不在里面。

萧亦衍等待良久,也没有听到回音,他默然半晌,轻声道:“你不愿见朕也就罢了,连话都不愿意同朕说吗?”

许迦叶整个人都快贴到了墙上,闻言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下半张脸。

她不明白他为何能用那般平常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他不愿见她,他既然已经冷待了她那么久,那就继续冷待下去好了,她不需要他的施舍。

“迦叶。”萧亦衍擡手碰了一下床幔,床幔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说句话吧,哪怕只有一句,让朕知道你无事。”

许迦叶紧闭着眼睛,她不知道她能说些什么,她实在是无话可说,难道她能口出怨怼之言吗?她与殿下之间,本就是她欠他良多。他对她的情意渐渐被她的病消磨殆尽,亦是人之常情。

萧亦衍轻叹了一声,沉声对裴玄澈等人道:“你们退下。”

裴玄澈站着不动,他怎么可能让居心叵测的萧亦衍同许迦叶单独相处,就算萧亦衍要命人治他的不恭之罪,他也绝不会离开许迦叶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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