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真丢脸
“自由了千年,不好吗?非要趟这个浑水?”
郝夭阙问她。
国将不国,族群毁灭,世界马上分崩离析,何谈自由?
“让开。”
浮小麦一掌劈开了九神煞的阻拦,抓起解药车就往LZ-B疾驰而去。
肩过余凉破时,她颔首完成交接。
“去给那些混账,一点颜色看看。”
余凉破卷翼都快旋转成了花影,俨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龇着牙,咧嘴笑道,“正有此意!”
覃岱哪会就这样让他们得偿所愿。
战争,才刚刚开始。
“夭阙,夭阙。”特殊频道传来山岫的紧急呼叫,郝夭阙飞奔到军队后方的远距离武器投掷处,正要开大,造一个隔离屏障出来。
“说。”
砰——咻——砰砰砰———
重武器率先发威,几枚炮弹直接轰炸上了LZ-B病患区。
刚刚抵达上空的浮小麦差点被这巨大的威力轰下来。她向下一看,天顶已塌,病患区已呈倾倒之态,不计其数的患者被埋于战火狼烟下,根本无法抵抗。
“夭阙,LZ-C也被覃岱发现了。我们观察那批大军的走向,本来都是往LZ-B去的,连覃岱和神煞都在,结果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是障眼法,他们还有隐藏部队!这批武装力量已经抵达LZ-C,上千个居民区危在旦夕。这覃岱是通了天眼吗?为什么这些隐藏地一个一个都被他挖了出来!而且好像是早有准备,就打算给我们来个声东击西。”
郝夭阙骂了句脏字,马上联系余凉破守住LZ-B,设立保护屏障,要让浮小麦顺利完成解毒。
“你那边能过来多少人?”
山岫粗略估计了一下,“福迄他们几个带领人类联合军,几乎全部调往LZ-C了,眼下要以保护还健康的人为首要任务,我这边剩下的,只有LZ自编军这点战力了。另外萧穆白现在带了一队主力军赶了过来,往道环启动,还有几秒到达战场。”
“自编军留一部分人继续盯着那几个营,其他全部调过来参战。覃岱这厮,恐怕没这么简单。”
话间,萧穆白已经抵达敌军后方,展开了大规模的偷袭。
等山岫带着LZ自编军赶到的时候,战斗正呈现白热化的状态。
精神力之间的抗衡,虚无空间的对弈,重武器、翀神尺、锁魂木仓......各种对决五花八门,各种爆炸在这个战场上此起彼伏地响起。
余凉破设出保护屏障,必须全心全意专注在这里,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使得LZ-B的解毒计划功亏一篑。
几大神煞正好抓住了他这一弱点,各种阴招全都不遗余力地在他身上使了出来。
犄角折毁,两翼破损,他的身上竟开始出现些许紫斑。
很明显,用来设置屏障的精神力正在快速从他体内流失,已经抽不出多余的部分来治疗他的伤口。
紫斑的出现,正是余凉破的机体在做最后的对抗。如果再不收手用精神力去治愈自身,那神煞们再来几下攻击,就足以要他性命。
在战场上对付覃岱,还要被大军围攻的郝夭阙,根本无暇顾及此时的余凉破。
他的境况不能说与余凉破相似,只能说更加糟糕。
山岫带来的自编军能力虽强,但是覃岱大军下的士兵,可不是随便那种拿木仓一戳就倒的纸人!
可以说一个垚三人可以抵千百人战斗力,但是此刻能参与作战的垚三人人数,在这群士兵面前根本不足为虑。
所以所有的重担,全都压在了此刻的郝夭阙身上。
覃岱的精神力经过千年的洗礼,早就不能与往日相比,甚至可以说已然与郝夭阙相当。
后者一个踉跄闪过覃岱的攻击,眼前突然闪过了几丝雪花点。
竟然这么狼狈了吗?
郝夭阙单手撑住损坏的武器框架,耳朵里只听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一下接一下,好像在死亡边缘徘徊。
山岫和萧穆白这两大主力军,也终是没抗过敌方的攻击,倒了下去。
此时的LZ-B,仿若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独岛一座,孤立无援。
而岛上的人不是等着被武器的履带碾压,就是等着战死迎来最后的光辉时刻。
余凉破擡眼,双眸里盛满了战场上的泥沙与不甘,耳边传来郝夭阙拼死抵抗的怒吼声,身后是战死的骨灰,身前是垂死的病患,他在这片萧条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崩溃与绝望。
他紧闭双眼,泪花闪出眼眶,将内心所有的悲愤与痛苦,统统朝天呐喊而去。
“灼青......”
“灼青。”
“顾灼青!救我!!!!”
天空一道雷鸣惊现,顾灼青率领百万灵幽大军,粉墨登场。
空气里唯剩下狂风呼啸,卷起沙石的声响。
两方军队皆愣神,看着云层上黑压压的灵幽军团,不言不语。
有铠甲的声响,一步,两步,踏在了云层上,又好像踏在了天地之间,最后停在了众人的瞳孔里。
“斯摩桀非古,灵幽族新任族长,在此宣誓。”
“吾自愿归入郝夭阙麾下,奉郝夭阙为心中之主君,助之夺回双椿,重归众神之巅。”
“上古神族,灵幽族全体将士,在此宣誓!灵幽将士自愿归入郝夭阙麾下,奉郝夭阙为心中之主君,助之夺回双椿,重归众神之巅。”
回音重磅,掷地有声,响彻云霄。
每一个落字,均敲在了众人的心脏上,那种被惊得发麻,几乎脱力的震撼感。
顾灼青拔除背上的拟翼,来到了郝夭阙身边,单手将他扶起挂在肩膀上。
“星君,这份礼物送的,是不是迟了些?”
郝夭阙混着血和泥沙的吐沫被啐到一边,嘴角勾起。
“回去领罚,我亲自上刑。”
两人挂起拟翼飞到余凉破身边,一人一只手将这颗团子拽了起来。
他抽抽搭搭,在见到这两人时嚎啕大哭。
“别哭了,真丢脸。”
“我对我家灼青哭,又没对你哭……你个死幺鸡,我差点以为你挂了,哇啊啊啊啊......”
郝夭阙搓了搓余凉破断掉的犄角平面,“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没死么。”他再次看向那九个阴招频出的神棍时,眼睛里皆是嗜血的煞气。
“好好看着,主人去给你出出气。”
郝夭阙舔了下虎牙,身形似一道光影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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