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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喜脉(2 / 2)

不置可否道:“不和就分了,也没什么的。”

蓉娘气道:“你们看看,可不就是这般闷。”

柳伯和胥娘也不好再多问,唉声叹气地怕问多了,人更难受。

等一顿饭吃完,夜已深了,星子漫天。

几人没说两句话,就都去休息。毕竟长途跋涉,很是劳累。

蓉娘上了年纪,尤其撑不住,便到双儿的屋子,暂时合住一晚。

胥娘则抱了自己干净的被褥,过去姑娘从前的闺房。

点了灯,家具都是在的,只是没了那些摆件,显得空旷许多。几日前刚擦过一遍灰,倒是不脏。

胥娘一边铺床,一边道:“明日再给你这屋打扫,今晚将就些睡。”

曦珠点点头,不及环顾屋子,先去帮着套.弄被子,低声感慨道:“只要能回来就是好的。”

胥娘以为姑娘受了多少委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叹息,却默不作声。

她不比身为乳娘的蓉娘,可以多说。

弄好床铺后,曦珠又用热水洗了脚。

家中人手不够,现今烧一大锅的热水沐浴太累人,也等不及。

只得等明早醒了再安排。

“一路累得很了,早些睡。”

“好,您也忙了一晚上,快去歇息吧。”

转见胥娘端盆离开,灯烛熄灭,她也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是一张填漆乌紫檀的拔步床,镶嵌了珐琅彩,月洞的门上,雕刻了瑞兽和海棠。

是她出生那年,爹让人专门打的。

在她七岁那年,才彻底做好,以后便是她自己一个人睡。

时隔两世,她再一次睡在了这张床上。

曦珠侧着身,手垫枕在脸下,双腿蜷缩起来,看着那窗纸上静谧的月光。

白而透,带着温柔的色泽。

津州的月,比京城亮得多。

疲惫之中,她渐渐地阖上了双眸。

比此前的任何一张床上,都要睡得安稳。

等醒来,竟已是翌日的下晌。

六月的太阳高挂在空中,照着下方的地界,热得树间蝉虫不停鸣叫,聒噪吵人。

穿衣洗漱后,才知露露已等候在厅中。

柳家与赵家所隔不过两条街,昨夜街道的动静被人瞧在眼里,不过半夜的功夫,传得哪里都得知了。

等露露听说消息,急得不行找来时,却从胥娘口中,得知人已然睡着。

她不好打扰,一整晚都没如何睡,又被肚子里的孩子闹得不行,吐得厉害,人的精神着实不好。

一大早就等在了柳府门口,早起去赶集的柳伯和胥娘见到,赶紧让人进来坐着等。

现下自然也要问起:“怎么回家来了?”

曦珠笑答道:“我与他和离了,不是回家来,还是去哪里呢。”

露露不可置信,握着闺友的手,惊道:“之前受邀去京城你的婚礼时,瞧他对你很好,莫不是公府其他人给你气受了?”

曦珠摇摇头,道:“那倒是没有,只是一些其他缘故,才会跟他离的。”

“那究竟是哪样缘故?”

如何能说,在这个世上,只有她和卫陵两个人知道了。

又是那些车轱辘的话,蓉娘在旁听着,叹气得愈发沉重。

聊了小半个时辰在京近半年的日子,曦珠终于抽出空来,道:“你不用担心闻登和卫家的生意,卫陵那个人不会为难他的。”

她能明白露露的担心。

因她的牵线,赵闻登才会与卫陵那一房签订了契书,转卖江南的茶叶到外藩。

现今人都还在江南,尚未回来。

露露有些羞愧地低下头,道:“我也不是为了这个,才会来找你。”

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商户总要依附着权势,才能更好过。

曦珠反握住露露的手,无谓地笑,安慰她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清楚你的担忧。你尽管放心,回去后只管和你公公说,赵家的生意还是如常的。”

即便她忘了与卫陵商讨这桩事,但在这点上,她相信他。

露露终于松懈了肩膀的最后一丝紧绷,笑了起来。

曦珠也跟着笑问:“我记得闻登说过正月才诊出的孩子,算起来是不是有七个月大了?”

她垂着脑袋,伸手摸了摸露露凸显的肚子。

露露“嗯”了声,笑道:“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

门外阳光灿烂,映着满地绿树浓荫,不时风吹送来花香。

两人坐在厅中,聊说起孩子。

又一些其他的事,譬如在赵家也有不如意的地方,再是青梅竹马的婚嫁,也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赵闻登常在外边跑商,只她在家应对那些事。

一直到日暮西落,时隔久远的闺友,坐在一块用了顿晚膳。

这一顿饭,是柳伯和胥娘大早出门买菜,忙活了一下午做出来的,比起昨日的将就,鲜美许多。

当然,这一天也什么都没做成。

从京城回家的路途太过遥远,似乎一晚,不能够养好身体。

几乎大半日都在睡觉,其余时候,是在收拾那些箱笼。

卫陵给的那些聘礼,曦珠没有动。

只将自己的东西,和蓉娘胥娘拿出来清点归置。

其中一只齐膝的竹雕箱子,与那些装聘礼的箱笼皆不一样。

打开来,却见里面静躺着他曾送予她的东西:平安符,同心锁,风车,小像,还有那盏修补好的贝壳灯。

她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弯下了腰,将它们一一拿了出来,摆放到自己的屋中。

那盏贝壳灯,被放到了床尾的柜子上。

也在把东西都收拾好,找寻了两个看守院门的护卫后。曦珠打算去给爹娘扫墓上香。

前世,她就答应过要去看望他们,却不孝地拖延到此时。

时日定在三天之后。

她要先叠一些金银元宝,到时好带去烧给爹娘,怕他们在地府没了银钱花。

却更希望爹娘已经投胎,来世不要太辛苦了。

白日里,曦珠都坐在桌前,折叠那些黄纸,堆满了一个个篮子。

不用蓉娘柳伯的帮忙,让他们忙自己的事去,她自己一个人做这桩事。

夜里,她有些累地躺在床上,却常感胸前涨地有些发疼,闭着眼如何都睡不着。

自从重生回来后,她尤其注重身体,想要活得长久些,不要再遭受病痛的折磨。

在疼痛的第三日,感觉异常,终让胥娘找来了女大夫何婆子,问这起事。

何婆子是附近闻名的大夫,治理妇科很有一手。不过诊脉一会儿,脉如滑珠,也是惊疑道:“你这是喜脉啊。”

她的惊疑和他人一样,听说这柳家的女儿,与那传闻中的镇国公府卫三爷和离回家了。该事近期最为街巷热议。

这下有孕,是怎么回事?

在这曾是卫家三夫人的跟前,她踟躇问道:“你月信未来两月,也不知吗?”

两个月?

……算起来,是那一晚的事。

不是不知,只是路途长远颠簸,她以为月信才会因不适,迟迟不来的。

曦珠怔坐在椅上,脑中眩晕不止,望着领了银子的何婆子离开。

回荡耳畔的,仍是那句确凿的诊断。

而后是回来的蓉娘,慌张着急地絮叨:“这可如何是好,你有了孩子,怎么能跟三爷离了呢?还是去一封信,告诉公爷和国公夫人这桩事!”

她满心满眼地为了自家姑娘着想,但在仿徨的无措里,蓉娘骤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这是我的孩子,跟他没有关系,更与卫家没有任何关系!”

曦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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