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
一个充满了无尽悲伤和绝望的,柔弱声音,却突然,从那间,早已是“毒气缭绕”的,贾家屋里,传了出来。
“柱子……别说了……”
只见那个,一向都以“柔弱白莲”着称的秦淮茹,正脸色惨白地,扶着门框,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她的那双,一向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此刻正噙满了泪水,那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得院里所有的雄性生物,都是一阵,心疼。
尤其是傻柱。
他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秦姐”,那副梨花带雨,摇摇欲坠的模样,那颗刚刚才燃起的,熊熊怒火,瞬间就,熄了。
他那张写满了“暴躁”的脸上,瞬间就换上了一副,充满了“心疼”和“关切”的,舔狗表情。
“秦姐!你……你别哭啊!”
“这……这事不怪你!”
“都怪那个老虔婆,和那个小兔崽子!”
“你放心!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说着,他便真的像一头,被打了鸡血的蛮牛一样,转身就准备,往院子外面冲。
然而,还没等他跑出两步。
林毅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声音,却如同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就将他那颗,火热的“舔狗之心”,给冻成了冰坨。
“没用的。”
林毅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谁也看不懂的,怜悯。
“他们中的,不是普通的,巴豆。”
“而是我托孙老,特意为那些,嘴馋手贱的,‘小动物’们,准备的,特效药。”
“此药,名曰,‘三日断魂散’。”
“一旦服下,前三天,只是上吐下泻,肝肠寸断。”
“三天之后,便会,七窍流血,肠穿肚烂而亡。”
“天底下,除了我手里的,独门解药。”
“神仙难救。”
他这番话,说得是云淡风轻,就好像是在介绍,一种新型的,耗子药一样。
但听在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却不亚于是,平地惊雷,石破天惊。
所有的人,都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脸上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笑容的林毅,感觉自己的后脖颈子,是嗖嗖地,冒着凉气。
狠!
太他妈的狠了!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邻里纠纷了。
这分明就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啊!
而那个,刚刚还准备去当“救世主”的傻柱,更是被吓得,当场就停住了脚步,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看着那个,此刻在他眼里,跟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王,没什么两样的林毅,那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就有点发软。
至于,那早已是疼得在地上,满地打滚的贾张氏和棒梗。
在听完林毅这番,充满了“死亡宣告”意味的话之后,更是被吓得,当场就,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他们俩那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惨叫声,瞬间就,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两道,比死了亲爹还要凄厉,还要绝望的,哭嚎声。
“林厂长!林爷爷!”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那个,刚刚还一脸怨毒,恨不得将林毅给生吞活剥了的棒梗,此刻正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死狗一样,连滚带爬地,就扑到了林毅的脚下,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我不该偷您的鸡!我有罪!我该死!”
“求求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我……我还不想死啊!”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那张,早已是被鼻涕和眼泪糊满了的,肮脏小脸,用一种极其卑微的,充满了祈求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林毅。
那副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然而,林毅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就好像,是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而那个,刚刚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贾张氏,更是被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那张肥胖的脸上,血色尽褪,那双因为过度恐惧而瞪得滚圆的三角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贪了一只鸡。
竟然会,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
“淮……淮茹……”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个,早已是吓傻了的秦淮茹,伸出了一只,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着的手。
“快……快求求林厂长……”
“让他……让他饶了我们吧……”
“妈……妈还不想死……”
秦淮茹看着眼前这,堪比“人间地狱”的,惨烈景象,那颗早已是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碎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但是……
一个是,生她养她的,亲妈。
一个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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