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看到了,那个早已是家破人亡的,丰阳轧钢厂厂长,孔胖子的名字。
他献上的“投名状”,是他那早已是病入膏肓的,亲生父亲的,一条命。
他用他父亲的命,换来了,厂里一个关键岗位的,空缺。
他也看到了,那个刚刚才“官复原职”的,马副厂长的名字。
他献上的,是他一个,竞争对手的,所有黑料。
他用那个对手的身败名裂,换来了,自己仕途的,平步青云。
甚至,林毅还在那本账本的,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许大茂。
而他献上的“投名状”,则更加的,令人不齿。
他献上的,是他那个,刚刚才怀有身孕的,前妻,娄晓娥的……
清白。
他用自己妻子的身体,和尊严,换来了,一个,能让他进入“盘古”组织外围的,投机机会。
“畜生。”
林毅缓缓地,合上了那本,足以让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都为之作呕的,罪恶之书。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早已是布满了冰霜。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本账本,要叫“往生录”了。
因为,每一个,在这本册子上,留下了名字的人。
他们,早已在跟魔鬼,做交易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他们活着的,只不过是一具具,被欲望和罪恶操控的,行尸走肉。
他抬起头,将目光,转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的,秦淮茹。
“这里面,有你的名字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敲在了秦淮茹那早已是脆弱不堪的心脏上。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缓缓地,抬起了那张,早已是被泪水浸泡得,毫无血色的,俏脸,那双空洞的,美丽眼眸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
麻木。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然后,又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副样子,像是一个,早已被现实,折磨得,精神失常的,可怜人。
林毅看着她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心里,却生不起,半点的,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当初,如果能有,半点反抗的,勇气。
也不至于,会落到今天这个,任人宰割的,地步。
“解药。”
林毅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随手,扔到了她的脚下。
“拿去吧。”
“记住,这只是,一半的剂量。”
“只能,保他们,三个月,不死。”
“三个月后……”
他的话,没有说完。
但其中的意思,却已经,不言而喻了。
秦淮茹看着脚下那个,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小瓷瓶,那双早已是干涸了的眼睛里,却流不出,半滴的,眼泪。
她知道,自己这不是,得救了。
她这是,从一个地狱,掉进了另一个,更加深不见底的,地狱。
她缓缓地,弯下腰,用一双,因为绝望而剧烈颤抖着的手,捡起了那个,决定了她全家人生死的,小瓷瓶。
然后,便像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一步一步地,挪出了这个,让她感到无尽恐惧和窒息的,房间。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林毅,一眼。
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
第二天一早,当贾张氏和棒梗,在喝下了那,用锅底灰和着大蒜汁,勾兑而成的,“解药”之后。
那如同万蚁噬心,肝肠寸断的剧痛,果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他们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掏空了。
不,更准确地说,是他们的,某个,极其重要的,器官,好像,被……
格式化了?
他们不再,上吐下泻。
但是,他们也,拉不出,任何的东西了。
他们就像是,两个被堵住了排气管的,老式拖拉机,每天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一点点地,鼓起来。
那种,只进不出,坐等“爆炸”的,感觉。
简直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痛苦一百倍!
而他们,每天,为了活命,还必须,像拜神一样,毕恭毕敬地,跑到林毅家的门口,对着那个,在他们眼里,跟阎王爷没什么区别的,男人,三跪九叩,高呼,“林厂长圣明,谢主隆恩”。
那副卑微的,充满了滑稽感的,模样,直接就让整个四合院,都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新笑料。
而那个,亲手导演了这一切的林毅,却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他将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那本,足以颠覆整个四九城的,“往生录”的,研究之中。
他发现,这本账本,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里面,不仅记载了,那些“棋子”的,所有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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