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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太平(中)(2 / 2)

“没打算让你信。”

苏宝儿视线扫过朝堂内,定在那名唯一可以在朝堂上坐着的紫袍老者身上。

“看到本公主有何感受,司徒丞相。”

苏宝儿戏谑地一步步向前,大臣们纷纷后撤,警惕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司徒忠冷笑了起来,他双手交叠,并未从座椅上站起身,只是微微侧身,嘴硬道:“你是谁,老夫认识你吗?”

“噢……你就是外面声称自己是已死公主的疯子?”司徒忠从脚到头地审视着她的外貌,甚至轻蔑地“啧”了一声,“公主的朝服,你觉得你这个疯子配穿吗?”

“本公主不仅穿上了属于自己的衣服,还得把你这坏老头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呢。”

苏宝儿拍了拍手掌,让大家将目光全部聚集到自己身上。

“七皇叔,开始吧。”

一直坐在龙座旁听政位,却全无存在感的摄政王萧溟缓缓抬起眼眸。

像久眠的巨龙苏醒一般,第一次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莫名压迫。

“进来。”萧溟往外喊了一声,立刻有太监领着一名小太监进殿,刚有绣衣使要动,苏宝儿拂袖一甩,那绣衣使便死在了堂内。

“见过摄政王殿下,见过公主殿下。”小太监跪伏在苏宝儿面前。

苏宝儿只是点点头:“把你九年前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

“奴才福宁殿总管内侍的徒弟李德子,九年前宫变时因犯错被大总管关在偏殿柜中罚禁闭,听到、听到有人跟病重的太祖皇帝说,他半年以来给太祖皇帝投毒的事情,那人便是梁长使!”

投毒!

殿内哗然。

“呵,所以呢?当年福宁殿所有太监宫女全部都有名册,本使可从未见过‘李德子’这个名字,你们这些悖逆之人以为随意找个不知名的阉人攀咬,便能拉本使下水?”

“本公主也不是很懂,不知名的阉人和前齐阉奴谁又比谁高贵呢?起码李德子为守护这个秘密,苟活至今,而你呢?”

梁澧南戴着面具,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但是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足以看出苏宝儿这话成功激怒了他。

“证据呢?”司徒忠似笑非笑地追问道,“你哪儿来的证据?废太子萧渊和北狄二皇子通信的证据可是板上钉钉,你又有何证据定老夫的罪?”

“有!奴才有证据!”

李德子从怀中掏出一份已经泛黄的血书。

“你们害死全殿内侍宫女之后,留太祖皇帝一人在殿中等死,却不知道偏殿本就是为服务陛下所设,两殿互通毫无阻隔,奴才从柜子里爬出来后,被陛下发现,陛下用咳出的血在奴才的中衣上写下这份血书,让奴才找机会跑出去给宋音长使送去。”

李德子将血书递给苏宝儿,继续说道:“可是等奴才逃出来后夺了许久,却得知了宋长使陪葬的消息,只好混于冷宫苟活,因自知兹事体大,从未将此血书拿出来示人,并在后宫袁娘娘的教导下学会了认字,终于知道了这血书上写的是什么!”

“这份血书写得是——传位东宫,诛杀叛逆司徒、梁及同党。”

此语一出,惊煞众人,就连一直稳坐紫檀椅的司徒忠也不由地站了起来。

苏宝儿抖开血书,向众人展示,朝中有几名三朝元老,有一老臣也顾不得这剑拔弩张的形势,不怕死地冲上前来辨认字迹。

“是太祖陛下,是太祖陛下亲笔,就连落款的一撇都一模一样!”

那老臣刚辨认完,梁澧南便出手了,还好苏宝儿反应快,及时救下这老臣,这老臣是前齐遗老唐太保,经历了多朝更迭,因最通刑名不爱党争而一直被重用。

“当年身为西北军辎重官,如今的镇西军首将余润,收到你司徒忠的命令,故意将疾风军的行动路线泄露给北狄,导致疾风军半路被伏击,元气大伤。”

“信陵侯的副将阮涛早已与你司徒忠暗通款曲,疾风军被围困久泉城,本应由最近的林家军前来支援,但正是因阮涛阻挡求援信,这才导致疾风军全军覆没。”

“而绣衣长使宋音被假口谕诱至久泉,却在旷野早梁澧南和剑宗丰流心联手击杀,方才我已在丰流心身上找到了证据。”

“而你们探听到了九歌存在,和本公主未必已死后,开始雇佣璇玑阁到处杀人抹黑九歌,顺便为你们自己排除异己。”

“以上所述所有事,所有细节全部都有人证物证,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梁澧南仰天长啸,笑得直不起腰。

司徒忠也一并走上前来,丝毫不见死到临头的恐惧。

“小公主,你有没有听说过,‘成王败寇’这个词?”司徒忠似乎在看一个幼稚顽童一般看着苏宝儿,“没有人在乎真相,大家只在乎谁是胜者。”

“别忘了,你那几个朋友。”

苏宝儿眉梢微扬,心下忽然觉得不对。

“别忘了,梅星川,还有卫……哦不,是扮成她双胞胎姐姐的,洛荷衣。”

苏宝儿的脸色终于变了,看到她的表情,司徒忠和梁澧南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苏宝儿攥紧拳头,所有的真气内力都集中于两臂之上。

“还有,这满朝文武,可都在我的手上呢,哈哈哈——”

梁澧南话音一落,所有的禁军护卫和绣衣使都刀刃向内,指向了满朝文武官员。

苏宝儿不得已卸力。

无耻之人根本无法以常人的视角揣测。

就在这时,萧溟点燃了一盏香薰。

梁澧南头都未回,便将那盏香薰挥灭,可是就在他出手片刻后,司徒忠忽然当众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莫名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吐血。

“岳父大人,内子送您的那株兰须草,可还喜欢?”

萧溟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司徒忠的反应,司徒忠不可置信地看向萧溟,一直为人所轻视的闲散王爷此时却如蛰伏已久的毒蛇,朝他吐着红信子。

“不是所有人都像岳父大人一样不知廉耻,内子筝儿比本王还想您下地府呢。”

“怎么、怎么回事……”司徒忠又吐了几口血。

忽然朝堂内卷入无数蝴蝶,洛景棣出现于堂内:“兰须草无毒,可是遇雾冬花有毒,你日日夜夜在兰须草的淡香中浸染,可只要一碰上极寒之地养出来的雾冬花粉,便会七、窍、流、血,全、身、流、脓哦~”

“正如你对本王的父皇一样,半年内日日夜夜用毒物浸染的滋味,如何?”

萧溟话音刚落,司徒忠的双眼和鼻孔也纷纷流出血来,他滚倒在地,痛苦嚎叫起来。

“父亲大人!”一直端坐于上位的太后司徒笙终于发话,她虽惊却不恐,厉声道:“京畿外的五州护军已至京师勤王,你以为你们这点人挡得住十万大军?”

咻——咻——

城外爆出两束震耳欲聋的火光,高处的宣政殿将火光一览无余。

苏宝儿这才镇定下来,眨巴眨巴大眼睛,问道:“那皇嫂觉得,是五州护军厉害,还是西北军厉害?”

“什么?”

“是时候给皇嫂回忆回忆,什么叫疾风军轻骑万乘,决胜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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