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肖胜,如今心头虽然怨气澎湃,恨意汹涌,可连上却一点都不曾表现出来。
他盎然站立在演武场上,昂首挺胸,手握长剑,一手倒背于身后,真是好一副江湖豪杰的模样,单单是那份气度,就能将丁牧给甩掉几条街。
只是江湖中人,不以相貌论高低,达者为先,真正在江湖中声名远扬的大高手又有几个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当然,也有一些人不仅修为高绝,连相貌才情都让同辈中人望尘莫及,可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你动手吧!”肖胜目光森然的盯着丁牧,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锋芒之气极重。
丁牧抬起头望向肖胜,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憨傻笑容,“还是你先动手吧,我若出手,你就没有机会了!”
他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可听在肖胜耳中,这无疑是一种嘲讽。
他脸色阴沉,双眸之中凶光大放,“你小看我!”
一声暴喝之后,肖胜当先出手,手中长剑在他的挥舞下,密不透风,极具威势,一手剑术当真是得到了刘远山的真传,耍的格外漂亮。
丁牧站立在演武场上,对于奔袭而来的肖胜无动于衷,丹田之中的真元慢慢运转,循环至他的全身,然后将他腰畔的木剑笼罩其中。
只是木头做成的木剑,此时竟然“铿锵”有声,出鞘之时,竟然有金铁交鸣之音。
“这是?”刘远山的瞳孔一缩,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丁牧,如见神迹。
吕良此时同样是瞪大了眼睛,他终于明白当初在西凉山中丁牧是如何帮助他进行战斗的了。
刘婷一双美眸在丁牧出手以后,更是异彩连连,她坚信丁牧的不凡,可丁牧出手以后,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演武场中,丁牧腰畔的长剑不用丁牧伸手,竟然自动的悬浮在了他的面前。
既然要比斗,丁牧自然要以最震撼人心的方式取得胜利,所以他不顾丹田之中真元的消耗,果断的用出了他悟出来的飞剑术。
木剑黄牛在丁牧体内的真元注入以后,其锋芒之气如何是一柄普通精铁打造的长剑可以比较的。
肖胜奔袭上来的时候,在丁牧的掌控下木剑黄牛呈直线迎向肖胜的长剑,毫不拐弯抹角的就是一斩。
肖胜手中握着的长剑在黄牛的攻击下不堪一击,一斩之后,长剑拦腰而断,但丁牧控制下御空而去的木剑黄牛却是去势不减,直奔肖胜的咽喉而去。
这一剑若是碰到了肖胜的咽喉,血肉之躯的他恐怕立即便会身首异处。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远山纵身跃上了演武台,他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丁牧的木剑黄牛横扫而去。
刘远山四品境巅峰的武道修为果然名不虚传,一击之下,便将丁牧掌控下的木剑黄牛给击飞了开来。
看到刘远山护在肖胜面前,丁牧心中一沉,知道今天杀不了肖胜了,他召回了木剑黄牛,满身森寒的望向刘远山和肖胜。
刘婷这个时候同样跑上了演武台,他站在丁牧身前,气愤无比的望向自己的父亲,“爹爹,都说了比斗之中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突然出手相救,这不是坏了比武规矩吗?你那张老脸到底还要不要了!”
刘远山来不及心疼那把陪他征战江湖几十年的佩剑上面出现的豁口,就被刘婷给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不停的咳嗽起来,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刘婷,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呢,怎么就敢说自己的爹爹不要脸了?
他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真是又爱又恼,心中琢磨着等到眼前的事情结束,应该把刘婷交给她娘亲好好管管了。
不过前提是解决眼前的事情。
刘远山望向丁牧,一张老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丁少侠,这场比武你赢了,我也看见了你的实力,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龙威镖局的一名镖头了!你和胜儿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如何?”
丁牧眸子中的寒意不曾减弱一分,他盯着刘远山,“刘总镖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这场比试,我技不如人,肖胜要对我下杀手,你会不会同样救我?”
这个问题刘远山倒是没有丝毫停顿的就开口回应道:“丁少侠,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场比斗中不管你和胜儿谁要对谁下杀手,我都会出手相救,让你们比试只是想看看你的实力,不是要你们的性命,今天是婷儿走镖回来的大好日子,见血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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