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再后来呢?
庆安小王爷带着祁凤鸣都去过哪里?又是怎样到的黄梁陈?
沈方鹤没有问,问得太明白反而不好,若是问了也会使祁凤鸣为难。
“今晚的事先生一定要为我守住秘密,这些若泄露出去只怕祁家就全完了。”
面对祁凤鸣殷切的眼神,沈方鹤只能点头答应。不管未来怎样,今晚所说的话只会烂在腹中,永远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先生保重,黄梁陈怕是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沈方鹤快步出了门,祁凤鸣的话他只听到了一半。
夜色沉沉,星斗满天。
长街空无一人,连个亮灯的都没有。
沿着街道往前走,走出了好远才看到医馆门口还有一点亮光。
走到医馆门口,医馆里竟然传出一阵阵笑声,声音有男有女,夹杂着猜拳行令声。
谁在里面?
沈方鹤皱紧了眉头,一闪身躲到了暗影里,侧着身子往里看,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金如意、李东平,还有张怜儿、猴八赖,几人围坐在桌子旁,正座上竟然坐着那晚在赌坊里赌博的乞丐,陪座的一个衣衫华丽的年轻公子,眉清目秀,面如冠玉,手中摇着折扇,说不出的英俊潇洒。
桌上有酒有菜,每个人脸上都布上了红云,看起来已喝了老一会儿。
再看那乞丐,头脸虽然仍有灰尘,身上的衣服却换洗一新,这会儿正与李东平拼酒,酒到杯干,喝得正酣。
而猴八赖与张怜儿张牙舞爪地划拳行令,叫声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沈方鹤皱紧了眉头,这几人怎么凑到了一块儿?这年轻公子又是哪个?
“喝酒!”
屋内李东平一声大喝,把外面静思中的沈方鹤吓一跳,伸头再看,只见李东平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端着一杯酒向那乞丐敬酒。
再看金如意,金如意笑嘻嘻的看着猜拳行令的张怜儿与猴八赖,看着眼神都朦胧起来了。
李东平与金如意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在一心想把别人灌醉,一味地倒酒劝酒,然后在把酒灌入自己的喉咙里。
他们没看到的沈方鹤看到了,黑影中的沈方鹤看到了那华服公子并没像其他人那样喝酒,一边应付着这一些人,一边拿眼睛不停地往卧室那边瞄。
不好!
此人必有所图!可卧室里有什么是他想得到的呢?
沈方鹤不及细想,悄悄地摸到了后面的墙外,从外面用力推开了窗子,一片腿进了屋。
屋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侧身听着外面的动静,摸索着靠近了床边,轻轻地坐到了**,脚一动碰到了床前一物,是鞋?
哪里来的鞋?
沈方鹤心头一动,难道有人,伸手一摸**,被褥隆起老高,**竟然卧着一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叫出声来,沈方鹤猛地站起身让开了身子。
“是先生?”
**那人开口了,声音虽低却能听出是谁。
洛月。
**躺着的人竟然是洛月!
沈方鹤心头更惊,她怎么又躺到了这**?外面的人知道吗?
“你怎么在这里?”
沈方鹤的语气有点不高兴,声音不高还略带冰冷。
“嘘,先生禁声,静等着看好戏吧。”
沈方鹤没弄懂洛月的意思,疑惑不解地移开几步,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卧室里很静,没半点声音,外面喧闹的间歇,屋内两人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洛月呼气如兰,身上的幽香在房内弥漫,直入人鼻孔。沈方鹤鼻孔发痒,悄悄地把身子又移开了一些。
等。
只能等。
弄不清要等什么,不知道要等的是谁,却只能等。
等到外面的饮酒声停止,喝酒的人纷纷离去,听动静外面只有金如意与李东平在收拾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灯熄灭了,外面的两个人也回屋了。
夜更静了,外面像是起了风,风很大,吹得窗棂哗哗的响。
沈方鹤心里有点慌,突然间很害怕窗户会被风吹开,怕窗外突然跳进来一人,看到屋里人躲着的洛月与自己,也许还有别的秘密。
当然,这只是幻想,这屋子里除了今晚来了个洛月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值得人来偷看的秘密。
**的洛月也不说话,屋子里静得一根针落地都会听到响动。
洛月是睡着了吗?还要不要等?到底她要等谁?
沈方鹤沉不住气了,两腿用力就要站起,猛然,窗户又是“咯”地一声响,不知是被人或是风从外面推开了。
沈方鹤一扭头,只见窗子一开一阵疾风扑面,一条黑影纵身跳了进来。
“有人来了!”
沈方鹤差点喊出来了,洛月等的人终于来了。心想着悄悄地退到一边,且看洛月如何处置来人。
来人进了屋,朝床边摸去,手伸向床榻,来人一动,洛月也动了,接着就看到了一道刀光。
落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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