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就看到对面路边站了几个人,应该是这男生的朋友,正嘻嘻哈哈。
她问,“大冒险输了?”
男生愣了一下,抓了抓头发,“不是。”
他说,“就是想交个朋友。”
夏时哦了一声,抬起自己的手,上面戴了枚钻戒,“我结婚了,交朋友本来没什么,但我觉得不太合适。”
今天因为去见许沅,她特意把钻戒翻出来了,没想到用在了这个地方。
男生明显一愣,夏时转眼就看到谢长宴拿着果茶过来。
她朝着那边指了指,“那个是我老公。”
男生转头看去,原本显着二维码的手机还伸到夏时面前,此时才赶紧收起来。
可他动作再快,谢长宴也看到了,走过来,“怎么了?”
夏时说,“问表演的事儿,我告诉他在那边。”
男生很是不好意思,说了句抱歉,赶紧转身跟他朋友会合。
那几个人也挺窘迫,一个个落荒而逃。
谢长宴把果汁递给夏时,看着那几个人挤进人群的背影,“搭讪的?”
“也不算吧。”夏时说,“应该是几个人哄闹后,推了一个人出来恶作剧。”
她拉着谢长宴往外走,“人家比我小,搭讪怎么会盯上我?”
谢长宴挑了下眉,没说话。
等走到人少的地方,夏时挺奇怪,“居然没吃醋。”
谢长宴说,“你都亮戒指了,立场摆得这么明显,我吃什么醋?”
他笑起来,“而且那几个人也不值得我吃醋,毛头小子,你肯定看不上。”
说完他搂着她,“走吧。”
俩人去上了车,还没等开,夏时的电话就响了。
她摸出来看了一眼,是夏令。
夏友邦的遗产都过户完了,夏令和曹桂芬也把夏家宅院给腾空了。
那房子夏时直接找中介挂了出去,打算出手。
她不会回去住,留着也没必要,早卖早利索。
她以为夏令打电话过来是因为那房子的事。
那个房子里有夏令自小到大的回忆,曹桂芬和她被接回家,直接就是住进了那里。
那母女俩舍不得很正常。
结果接了电话,夏令说的内容却跟房子一点关系没有。
她问,“夏时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耍我是吧?”
夏时被她整一愣,刚要开口,手机就被谢长宴拿了过去。
谢长宴说,“夏令,是我。”
他说,“是我授意他们取消合作的,你有问题来找我。”
“为什么?”夏令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说,“你知不知道这些合作我谈了多久,我好不容易谈……”
“我知道那些干什么?”谢长宴打断她,“你谈了多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容不容易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应该清楚,用我明说吗?”
夏令一下子被噎住了。
最近公司有好几个谈成的合作,临门一脚的时候,对方反悔了。
还有些合作到了期,对方表示不会再续约。
可以说她现在处于焦头烂额的地步,项目谈不下来,合作商又要跑,这样下去公司就要维持不住了。
对着夏时她可以质问,但是对着谢长宴,原本现在就被人捏着命脉,她没那个胆子再大声叫嚷。
她不说话,谢长宴就说,“这才哪到哪,后边儿还有很多烂摊子等着你收拾,别再打电话来,省省力气面对后边的事儿吧。”
说完他把电话挂了,手机还给夏时,“以后她的电话不用接,别搭理她。”
夏时笑着问,“你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谢长宴启动车子开出去,“只是放了话,你爸没了,那公司跟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业内都是人精,话说到这个地步就够了,里边的意思大家自行就能揣测出来。
夏令前段时间谈了好几个项目,原本谈的也磕磕绊绊。
夏友邦死了,公司靠她撑着,很多人其实都不太看好。
那几个能谈下来的项目,对方也是看在夏时和谢长宴的关系上。
结果谢长宴这消息一放出去,那些人立马跑路了。
夏时没忍住笑了,凑过来亲他,“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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