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
赵赤城打断他，声音出奇地平静，“红袖选择了这条路，身为超凡局的调查员，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再说了，只是失踪，又不是牺牲，她说不定还活着呢！”
挂断电话后，赵赤城在黑暗中静坐了许久。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
他想起女儿第一次孵化出龙血武姬时欢呼，想起她执意要加入超凡局时父女俩的激烈争吵，想起她每次任务归来时疲惫却骄傲的笑容。
“唉……”
黑暗中，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叹气声。
三天后，帝都超凡局总部。
连亦凝站在超凡局大楼前，抬头望着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
阳光刺得她眯起眼睛，但她固执地不肯移开视线，仿佛这样就能看透里面隐藏的秘密。
“郑诚已经失联五天了。”
她喃喃自语，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红袖姐也是……”
这不是他们的风格，即使是最危险的任务，郑诚总会想办法给她发一条简短的信息，哪怕只是一个表情符号。
而现在，她的手机安静得可怕。
深吸一口气，连亦凝迈步走进大厅。
安检人员认出了她，简单点头示意后便放行了。
她熟门熟路地走向任务调度中心，心跳随着每一步而加速。
“请问赵红袖队长和郑诚现在在哪个任务上？”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随意询问。
值班的年轻职员抬起头，表情突然变得僵硬。“抱歉，任务信息是保密的。”
“我知道保密规定。”
连亦凝勉强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是否安全，我是连亦凝，郑诚的……”
“我知道您是谁，连小姐。”
职员打断她，眼神闪烁，“但我真的无可奉告。”
连亦凝皱起眉头，这反应太奇怪了。
往常她来询问时，虽然不会得到任务细节，但至少会被告知“任务进行中”或“一切正常”这样的基本消息。
她不甘心地追问：“那能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职员低下头假装整理文件：“不清楚。”
连亦凝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转身离开调度中心，决定去找更高层的人询问。
走廊上，她遇到了几位熟悉的超凡局成员。
每次她提起郑诚和赵红袖的名字，对方都会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要么迅速找借口离开，要么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慕容队长！”
连亦凝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叫住正要拐弯的慕容雪。
慕容雪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睛在看到连亦凝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亦凝，你怎么来超凡局了，有事吗？”
“我在找郑诚和红袖姐。”
连亦凝直截了当地说，“他们已经失联五天了，超凡局的人都不肯告诉我他们在哪。”
慕容雪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
“他们执行长期任务去了，短时间内回不来。”
“什么任务需要这么久？连通讯都中断了？”
慕容雪耸耸肩：“队长级别的任务，时间很难说。”
“短则一两周，长则一年半载也是有的。”
“一年半载？”
连亦凝的声音陡然提高，“郑诚从来没提过要出这么久的任务！”
“这件任务保密等级很高，普通调查员和工作人员是没资格知道的。”
慕容雪避开她的目光，“你知道规矩的，有些事不能提前透露。”
连亦凝死死盯着慕容雪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他们...真的只是去执行任务了？”
连亦凝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祈求。
慕容雪终于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她：“是的。所以你不用再到处打听了，等任务结束，他们自然会联系你。”
连亦凝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慕容雪已经转身离开，步伐比平时快了几分。
望着慕容雪远去的背影，连亦凝站在原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她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隐瞒了，但又不确定那是什么。
“亦凝……”
慕容雪在拐角处停下，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希望你早点忘了他们吧，不然的话……”
而连亦凝的脚步，也慢慢的朝着外面挪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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