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森头皮一炸，手不由自主伸向腰间。
“我没恶意。”柳晓涵平静地道：“我只是想我们单独谈谈。”
叶森放下手来，“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知道调查科一直在监控女盗天团，我们花了不少力气在调查科安插了眼线，但得承认他们保密工作很到位，我三天前才知道你的身份。”
“你不拆穿我有什么目的？”
“并不是我们不想同官方合作，只是这事不宜知道的人太多。难得你今天身上没有间谍装备，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柳晓涵把车开到一条郊外山路时停了下来，道：“你们猜得没错，女盗天团的首领就是超脑人。”
叶森面色一紧，“母体真的存在？”
她点头，“女盗天团就是当年的大西洲，我也是其中一员，你看我样子好像只有二十来岁，其实我快七十岁了，是大西洲外围事务的负责人。”
叶森打量着她，“你保养得很好。”
“与保养无关，虽然我的超脑消失了，但还残留着少量作用，比如容颜比普通人更抗衰老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一直在寻找一个与官方沟通的机会，我想现在是机会了。”
“为什么？”
“我没猜错的话，苏格还活着，他就是今晚提到的第二生命的统帅。”
“苏格？传说中最强的超脑人？”
“当年来说，他并不是最强，但他极为特殊，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觉醒但超能力强大到数一数二的人类，而且，他是当年第二生命统帅苏小二的哥哥。简单地说，他是个有超能力的人类。”
“他想要什么？”
“不知道，当年与母体的战斗我们并没参与，很多事只有他才能解答。”
“他为什么要探测器？”
“也许要寻找盟友，也许要寻找水晶头骨。这个探测器从研发开始我们就知道它的存在，只是当年不抱信息，想不到调查科居然让它成功了。”柳晓涵道：“三十年来，大西洲所有的行动都是围绕寻找水晶头骨和幸存的超脑人。这次托你的福，我们得到最重要的一枚水晶头骨，复苏了另一名当年最强的超脑人——厉任。这让我们的事业上了一个很重要的台阶。”
“母体在哪？”
“按厉任的说法，她应该在地底休眠。这些年只所以人类会察觉超脑人存在的迹象，就是因为她没有管制人类的大脑，但她随时可能觉醒重新掌管一切。”
叶森只觉毛骨悚然，“她一觉醒我们所有人的大脑真的会被控制？”
“是的。而且如果她完成了新宿主，人类还可能被她灭绝。”柳晓涵忧心忡忡地道：“这就是我们要找你们谈判的原因，人类没有超脑人了，只能靠普通人。”
叶森道：“如果你肯和我们上级见面，我可以安排。”
“别忙。”柳晓涵道：“这些年试图混到我身边的卧底并不少，你知道为什么只选你沟通吗？”
“不是你说时机到了吗？”
“还一个重要原因：我们找到新的证据，证明你极可能是悬圃中人的后代。”
叶森一惊，“悬圃？”
“没错，东方世界的超脑人组织。”
“我是超脑人的后代？”
柳晓涵叹口气道：“让普通人介入与母体的战争实在是最下策的做法。没有超脑他们根本没有抗拒母体精神控制的能力，只要母体一醒他们反而会变成敌人，所以你不知道我们多希望找到幸存的超脑人，可现在加上首领，我们也只有‘两个半’超脑人。”
“两个半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的首领只能算半个超脑人，她勉强还保留着1%的超脑和最基本的一些超能力。”
“基本的……”叶森想起自己攻击女首领时对方轻易击倒自己，“我觉得她很强。”
柳晓涵苦笑，“当年的她可以一道雷电毁掉一座城你知道吗？”
叶森倒吸一口凉气，问：“那么，厉任是一个，还有一个呢？”
“就是抓过你的蕾妮。不过她还在成长期，不算强大。好在如今有厉任当她的老师，她应该很快会强大起来。”
“所以你们希望我也是超脑人？”
“是的。”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当年悬圃有位古老的修行者叫元正，是厉任最好的朋友，厉任记得他有份资料记载过一些东西：悬圃中人其实并没有纹身的习惯，只有经常下山执行任务的人才会纹身，主要是为了万一死亡有个可辩认的标记。”
“所以……”
“所以我们怀疑你的亲生父母可能是经常执行下山任务的人。”
“他们为什么遗弃我？”
“最大的一个可能性就是……你是私生子。”
“什么？”
“悬圃明文规定悬圃中人不得与凡人相恋结婚，担心凡间有牵挂影响悬圃的安全，不过下山弟子中有过私自与凡间女子相恋的案例，当然这些案例已不可考，我们只是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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