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女士误会了,我们不要东西,只要你老公一辈子出不来。”
砰!
茶杯碎裂,钱穗怒瞪着秦子昂,胸口不断起伏。
“你是在挑战我钱家?”
“如果钱女士冥顽不灵,我也不介意和钱家斗上一斗!”
秦子昂语气淡然,浑身气势却压的钱穗心头一惊。
那种令人生畏,杀伐果决的眼神她只在父亲脸上见识过。
对方来头不知,钱穗强行平复下心头怒火。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仇,万山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们?只要你们肯放过他,条件随便你们开。”
“啧,钱女士对裘万山还真是爱屋及乌,就是不知他的私生子你会不会当亲儿子对待?”
“你什么意思?”
钱穗闻言柳眉倒竖,一直没有孩子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多少亲戚邻里背后闲话说她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只需她向外宣布裘万山受过伤不能生育,便能洗涮负面名声。
但她没有这么做,反而是为了裘万山的名声自吞苦果。
“自己看吧。”
秦子昂掏出一份文件丢过去,钱穗犹豫两秒打开。
再看到孙金花给裘万山生了个儿子,双眼蓦地瞪大,她一直知道二人以前差点谈婚论嫁,却没想到连这件事裘万山都说了谎。
“我原以为钱女士知道裘万山有个私生子,不然哪个女人咽得下这份苦楚呢?唉,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钱女士也被蒙在鼓里。”
陈百旺面皮一抖,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啊!
“到底是裘家血脉,也是裘万山唯一的孩子,过往不闻不问那是孩子小,现在那孩子已经二十岁一事无成。”
“钱女士你说,裘万山会不会想让那孩子接他的班?”
咚!
拳头狠狠锤在桌面上钱穗丝毫不觉得疼,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文件目眦欲裂。
裘万山和她说没有孩子没关系,可以尽情享受二人生活。
裘万山和她说百年之后亦没无所谓,年纪大了在钱家年青一代找个接班人,同样可以老有所依。
每每听起她都觉得愧疚又心安,裘万山是因她落下不能生育的毛病,心也是向着钱家。
无数次深夜里醒来听着裘万山深情款款的话,她都想告诉父亲,当初父亲不同意的婚事她没有选错。
“他骗我!他怎能骗我?”
“你好骗呗。”
钱穗复杂的情绪混乱,因为秦子昂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维持不住表情。
“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刚下乡,生活质量急剧而下转为精神崩溃,这个时候有一男子温润如玉多方照顾,试问哪家有脑子的大小姐能顶得住?”
“你说我没脑子?”
六个字几乎是从钱穗牙缝里挤出来,她有她的高傲。
哪怕刚得知被裘万山骗了半辈子。
“有脑子你还磕了药似的往裘万山身上凑?婚前偷吃禁果的人,人品能好哪里去?”
“我不是!我只是被他的糖衣炮弹骗了。”
“呵,说的真好听,你被骗了,难道整个钱家也没一个明眼慧心之人?”
想到父亲当初极力反对婚事,看她的那抹失望目光,钱穗只觉心头有千万根针扎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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