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拉着秦子昂坐在村口大树下,滔滔不绝讲起葛望花家的事。
“老葛不是个东西,原配媳妇前脚刚难产死掉,就把葛望花她娘领回家,天杀的当时肚子里都揣了八个月的货,肯定是老葛早和葛望花她娘有一腿。”
“老天爷也是公平,那孩子眼看还有俩月出生,葛望花她娘下地时地头里摔了一跤,孩子直接没了,都是报应,只是可怜了葛家嫂子生的小女娃……”
葛怜儿出生没了母亲,父亲再娶还不是个好相与的,把所有过错全部怪罪在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头上。
要不是葛父的兄弟看着接济,葛怜儿估计没一岁就随母亲而去,名字都是叔伯取的。
也可能真是老天爷报应,葛母头一胎是男娃没留住,往后两胎全是闺女,想继续生的时候葛父突然急病去了。
葛父刚去,葛家叔伯想赶走葛母,哪怕是老葛家的孩子他们轮流养。
葛母前头死了丈夫,当寡妇时和葛父好上,按照她的性子本该舍下孩子再嫁,毕竟头一任丈夫的孩子她压根不管。
偏偏那会儿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怎么赶都不走,为此还闹到镇上一哭二闹三上吊。
“镇上找村长谈话,村长又找葛家谈话,只要葛望花她娘管着孩子不另嫁,那只能是葛家人。”
“葛家是几十年前分来的外乡人,在咱们汜水村说不上话,镇上和村长都发话了只能捏着鼻子认,可葛望花她娘是个不老实的……”
偷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葛母当寡妇时能勾搭上葛父,丈夫一死自然没了管束。
村里不少汉子和她有一腿,爽完后给点吃的,比去找小姐还便宜,尤其是地里不光景那些年,外乡汉子大晚上的往他们村跑的事常常发生。
一家子四个女的没个爷们,村里妇人没少说闲话,葛母不搭理照样我行我素。
“后头葛望花年纪大了,没人喜欢老帮菜,倒是怜儿和她俩闺女越长越水灵,外乡来的逐渐把主意打到她们头上。”
秦三来听到这里心脏不受控的砰砰乱跳,葛母私生活不简单,葛望花是否有样学样?
或者说,她是不是和葛母一样不事生产,全靠老少爷们帮衬,所以才有了秦龙?
见老乡抿着干涩的嘴巴不继续说下去,秦子昂摸出香烟点上。
“那怜儿也忒可怜了,要是葛父在肯定见不得她受委屈。”
“呸!老葛就是个惊虫上脑的家伙,他才不会管怜儿死活,真要管也不会让孩子从小在后娘手里头吃苦。”
老乡朝地上狠狠啐一口,不禁开始唏嘘。
“可怜了怜儿,从小被后娘磋磨,长大了还要把她送给那些老男人,好在葛家那些叔伯帮着才没走上歪路。”
“葛望花和葛望丹俩姐妹完全被她娘揣掇,压根不明白叔伯们的苦心,要不然望丹也不会和她娘一样成了寡妇,现在只能在家坐吃等死没人敢娶。”
“葛望花呢?她还回娘家生过一个男孩,那孩子是谁的?”
秦三来焦急的问道。
闻言,老乡蓦地止住话头,眼神重新带上几分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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